&&&&,死到无法复燃,才可以快乐,不然,就是枯守无数个黑夜,数着无数个伤口,疼也没人怜惜。
&&&&转身回宫,翻出从娘家带来的一本书——《毒略》,上面罗列了很多制毒用毒的方法,有中原的,有苗疆的,有西域的,也有东海的,狐彦看就是医书,兰宜看就是兵书,她通读了一夜,学会了很多,天亮时揉着通红的眼睛,想着昨晚宇文佑同张贵玉的那个女儿颠鸾倒凤之事,她自言自语道:“别急,咱们慢慢来,一个都跑不掉。”
&&&&其实,昨晚宇文佑并非她想的那样是为了寻欢作乐才来的闲逸侯府,而是为了见一个人,这人不是绣鸾,却是从瓦剌才来的图娜公主。
&&&&图娜与苏赫是同母兄妹,苏赫当初护送肃敏来了天朝,贪玩的图娜没有跟过来,她最近才来亦不为追随哥哥,更不是探望身在宫中的堂妹,而是特特为见宇文佑来的。
&&&&图娜虽是女流,素有雄心,不满父汗把汗位准备给了毫无能力的异母大哥,哪怕给了同母的哥哥苏赫,她不会有异议,几番同父汗据理力争,非但没能为哥哥苏赫争来继承权,还让大哥对她心生忌恨,为了铲除她,甚至不惜手足相残,图娜有幸逃脱,却深知再不动手,不单单哥哥苏赫的汗位争不来,自己的性命亦是不保,遂溜出瓦剌跑来京城,以张贵玉为中间人,她要见宇文佑。
&&&&于是,宇文佑刻意让工人宣扬,他来张家是冲着张贵玉新收养的这个女儿的,以此蒙蔽众人。
&&&&待到了张贵玉家,见图娜正坐在廊上看绣鸾煮茶,小茶炉烧得正旺,茶壶咕嘟嘟冒着热气,这时节,虽然到了晚上仍旧很闷热,绣鸾拿着蒲扇一边为茶炉扇风,一边也顺道给自己扇几下,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听张贵玉喊了声:“圣驾到!”
&&&&绣鸾慌忙跪在廊上,脑袋伏于地面,一动不动。
&&&&宇文佑路过她身边时,随意的看了看她,即便是看到的只是个后背,也是曼妙至极。
&&&&掠过绣鸾,宇文佑对图娜道:“你也喜欢吃这种茶?”
&&&&图娜是男装打扮,一改往日的嘻嘻哈哈,多了几分稳重道:“皇上以为我只喜欢喝马nai茶?”
&&&&宇文佑哈哈一笑:“你们瓦剌人是喜欢吃那个膻味的马nai茶嘛,还吃牛羊rou,所以身上总是带着些野兽的味道。”
&&&&他知道图娜想暗中见自己必然是有什么交易,为了抬高自己的价码,就故意贬低对方,好使得等下的谈判让自己处于上风。
&&&&图娜听出他的轻慢之意,满不在乎,还几分骄傲道:“我们瓦剌人当然是野兽,是极其凶猛的野兽。”
&&&&宇文佑乜斜她,颇有些瞧不上眼的意思:“不知公主是野兽还是驯兽?”
&&&&图娜略一沉yin,道:“皇上需要我是野兽,我就是野兽,皇上需要我是驯兽,我就是驯兽。”
&&&&这话说的好,说的宇文佑心花怒放,既然是交易,也不必兜兜转转,直言:“公主想让朕帮你什么呢?”
&&&&图娜不答反问:“皇上想让我帮什么呢?”
&&&&她觉着,宇文佑这个人贪得无厌,必定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若不先给点好处,怎么肯答应自己的要求呢。
&&&&投其所好,宇文佑正中下怀,看着绣鸾端了茶具进来,至他面前小心谨慎把茶杯放在黑漆描花的茶几上,然后躬身退后,一直退出湘妃竹的帘笼外,只余一个娇小的模糊的身影,宇文佑收回目光道:“公主快人快语,这样,朕想让你帮朕杀一个人。”
&&&&杀人?这太简单了,图娜五岁习武,纵横草原,实乃脂粉英雄,所以她成竹在胸道:“不知皇上要我杀谁?”
&&&&宇文佑丹凤眼上挑,姿态闲事的看着对面墙上的字画,淡淡道:“公输拓。”
&&&&图娜听了这三个字,就像给针扎了,按着腰间牛角弯刀的手突地抖了下,这个名字太响了,如雷贯耳,既是瓦剌的敌人,也是她崇拜的男人,可是宇文佑要她去杀这个男人,她踌躇着,在心里比较公输拓和哥哥谁更重要,最后觉着还是一nai同胞的哥哥更重要,就爽快的答应道:“好,三日内,我拎着公输拓的人头来见皇上,可是我的事……”
&&&&宇文佑听得龙颜大悦,无论成功与否,听到这样的话他还是非常高兴,截住图娜的话道:“三日后拎着公输拓的人头来见朕,你就是当之无愧的瓦剌汗王!”
&&&&自己称王?
&&&&图娜没有想过,她是想给哥哥谋个好前程的,所以道:“我是女人,不屑为王,希望皇上能助我哥哥一臂之力。”
&&&&宇文佑却缓缓的摇着头:“苏赫,七王殿下,有勇有谋,可是他有个致命的缺点,怀有妇人之仁,他不足以成大事,朕觉着他不如你。”
&&&&这话是真是假图娜来不及研究,只是觉着无论自己称汗王还是哥哥称汗王,都是一样的,既能保住兄妹的性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