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爷没有爽约。”
&&&&兰宜仍旧保持勾魂摄魄的姿势,玫瑰的香气透过薄薄的蛟绡账拂了过来。
&&&&“娘娘叫我来有何吩咐?”
&&&&宇文偲遥遥停下脚步,极其恭谨的道。
&&&&他的胆怯助长了兰宜的嚣张,隔着隔着帐子向他招手:“你近前来我告诉你。”
&&&&声音极轻,娇慵无力中带着无尽的怅惘,这种声音在男人这里,具有蚀骨的作用,虽然宇文偲对兰宜一直都怀着戒心,可他亦是男人,当下又怕又有种骨头酥软的受用感,理智还在,拒绝道:“小王不敢,娘娘有话尽可以说,听得见。”
&&&&兰宜知道他素来胆小怕事,在几个兄弟中,是唯一一个让宇文佑放心的,他不靠近,兰宜撩开帐子下了床,莲步轻移,身上的纱衣如夜雾拂地而过,脚上竟然连鞋子都没穿,也未穿罗袜,赤着双足,脚趾甲上还涂着嫩粉的蔻丹,走在光滑如镜乌油油的金砖地上,猫一般悄无声息。
&&&&她越来越近,宇文偲越来越紧张,仿佛预支了一切,血ye往上涌,脸已经胀红,极力自持,试着后退一步。
&&&&仅仅退了一步,却给兰宜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顺势伏在他怀里,夏日衣裳单薄,他能真切的感觉到兰宜如水的肌肤,滑腻腻的,凉冰冰的。
&&&&“娘娘不可!”
&&&&宇文偲低低的一声压抑的惊呼,推开兰宜转身想走,可是脚步一滞,没来由的头脑突然昏沉,一个踉跄,愕然道:“这是什么香?”
&&&&兰宜像欣赏一个到手的猎物似的看着他,笑盈盈道:“玫瑰花的香。”
&&&&宇文偲摇头:“不对,不是玫瑰的香。”
&&&&兰宜行至他跟前,伸出纤细的食指,尖利的指甲画着他的嘴唇:“王爷闻出来了?这是春……你看,我爹是堂堂的太医院院使,多药物我多少懂些,刚好今晚用上。”
&&&&宇文偲躲开她:“你想作何?”
&&&&兰宜娇媚一笑,抓过他的手硬生生按在自己胸上:“王爷是个大男人,该明白我想作何。”
&&&&宇文偲手下触摸到柔软的一团,慌忙抽回,浑身颤抖道:“娘娘自重,若给皇兄知道,你我都没有好下场。”
&&&&兰宜轻蔑的一笑:“少用皇上来吓唬人,王爷觉着我现在的下场很好么。”
&&&&宇文偲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沉,沉到支撑不住,就想躺下来才舒服呢,脚下也软,仿佛踩着机簧似的,周身的血脉往一处聚拢,绷得他难受,手指兰宜道:“你身为皇贵妃,还不满足,你这个女人真是太贪婪了,你想如何我不管,只是我不会为虎作伥,告辞。”
&&&&拼劲气力说了句“告辞”,人却重重的倒了下来,兰宜唯有以自己的身体接住他,差点给压倒,然后半拖着他来到床前,此时宇文偲神志尚且清明,可是手脚不十分听使唤,砸在床上后,目光迷离中,兰宜把蛟绡账放了下来,然后自己也上了床,慢慢的躺在他怀中,枕着他的手臂。
&&&&宇文偲见她并没有过分的举动,微微有些放心,凭着最后的神志道:“你到底意欲何为?”
&&&&不成想兰宜安静了一会子手便开始动作,一点点的解开他的腰带,然后是衣带,接着瘦骨嶙峋的手抚上他的胸口,柔柔道:“王爷肌肤,更胜女子。”
&&&&宇文偲想动,忽然发现自己动不得了,因为兰宜已经翻身压了上去,且是赤条条的,不知她何时已经将自己的衣物除掉,彼此肌肤接触,宇文偲心底暗藏的那个野兽终于冲破牢笼,大口喘着问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同个陌生男子做这种事,兰宜仿佛初经人事,激动,更颤动,声音都变样了:“我想干什么王爷还用问么,我同那些寡妇有什么区别。”
&&&&宇文偲口中说着“不成”,双手却紧紧搂住她的蛮腰,且搂的紧紧,合二为一时他还在惊惧的说着:“不成,皇兄会杀了我的。”
&&&&兰宜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享受着久违的来自男人的霸占……
&&&&彼此大汗淋漓的分开时,宇文偲终于清醒了,一拳打在自己头上,懊恼的重复着;“皇兄他会杀了我的。”
&&&&兰宜正慢慢的往身上穿衣裳,侧头看了看他:“若是怕给你皇兄杀了,容易,你可以先下手为强。”
&&&&宇文偲猛地坐起,骇然望着兰宜,不知说什么才好。
&&&&兰宜却安之若素的继续穿衣裳,也不看他,淡淡道:“没办法,我这也是为了自保。”
&&&&宇文偲斟酌着问:“皇兄他对你怎样?”
&&&&兰宜冷笑,宇文佑要她杀小老虎,这就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公输拓和狐兰猗岂是好招惹的,所以,宇文佑根本就没把自己的死活放在心上,今个是这件事,谁知明天还会有什么差事给自己办呢,都是上刀山下火海的差事,办成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