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不出声音。
“齐桓……吗?”井秧问。
“嗯……”肖南皱眉。
齐桓所带的手铐和脚铐,都是扎进骨头的死锁,双脚和双手依旧在流血。
肖南庆幸井秧没有看见这一幕。
“井秧,你别动,我去。”肖南说。
井秧点头。
肖南走近那个暗无天日的房间,他绕道齐桓面前,齐桓依旧带着黑纱。
“齐桓,醒醒,醒醒。”
齐桓朦朦胧胧听见有人在喊他,他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肖南哥……”
他虚弱叫。
死小子,现在肯叫他哥了。
肖南握紧拳头,齐桓这副模样,是人看了都心疼。
肖南仔细看了齐桓所带的手铐,看样子不能取出,先把锁链截断。
肖南用锁魂针将齐桓四肢的锁链打断,接住他的身体。
齐桓的手脚跟废了一般,整个人倒在肖南身上。
肖南转了个身,背着他除了黑牢。
井秧听见他们出来的声音,想要伸手去摸,但闻到齐桓身上的味道,她就觉得不对了。
血腥味,发臭的血腥味。
“肖南……齐桓他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井秧担心问。
她轻轻触碰,摸了一圈,终于摸到了他的面颊。
她探了探他的鼻息,很微弱。
井秧松口气:活着就好。
齐桓微微睁开一只眼睛,轻声问:“井秧姐姐,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没事,没事,出去就好。”井秧淡淡笑说。
——扯断鸟脚下的竹子,你们就能出去。
女声再度响起,肖南此刻没有继续质问的力气,抓住竹子使力。
“咔哒。”竹子断成两截。
三人脚下的冰面坍塌,齐齐掉了下去。
“啊——”
第53章 第十章
井秧醒来时, 发现自己正躺在湖边,这个湖……井秧迷糊望去,他们出来了?
井秧扫视一圈,看见了不远处那块海岩石,就是他们下生死棋的地方。
没错, 他们的确出来了。
那肖南和齐桓呢?
“肖南!”
“齐桓!”
井秧站在原地喊,四周都不见他们人影。
“嗞嗞嗞”死灵虫扑打翅膀的声音。
死灵虫在井秧肩上, 它飞了起来,似乎要带井秧去什么地方, 井秧跟在它后面走着。
绕了湖大半圈,井秧蹲下了脚步。
前面草丛下,躺着的两个人,就是肖南和齐桓。
井秧赶紧跑过去,她半跪下, 先看了看离自己近一些的齐桓,是暂时休克了。
她又走到另一侧, 肖南脸色发青。
他身上的衣服全部在水牢里烧光了,井秧摸了摸他的脸, 冰凉冰凉, 像尸体一样的温度。井秧有些慌了, 她伸手去探他的鼻子, 确认还有呼吸后, 她松了一口气。
现在是冬天,肖南这样冻着是不行的, 井秧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他身上,虽然外套也是shi的,但有总比没有好。
井秧瘫坐在地上,她自己也很难受,头撕裂般的疼,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是还在发烧的吧,可是她已经感觉不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要救他们……
井秧好累,眼睛打阖。
“井秧。”有人叫了她一声。
井秧回头,袈裟,竹杖,蓑帽,还有那善意的笑。
“大师……”井秧应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肖南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在一间木屋内,身上穿着粗布衣裳。
“醒啦。”一个年迈沧桑的声音传来,还要三分熟悉。
肖南向门口望去,“是你。”
“可不就是我。”老和尚笑呵呵说。
自从施常山一事过去之后,老和尚就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肖南倒是没有想过他们还会再次相见。
不过,他现在不关心这个。
“井秧和齐桓呢?”
“在你隔壁木屋休息着呢。”老和尚将自己手里的药递给肖南。
肖南看了眼自己碗里的药,深褐色的ye体,还要那股浓郁的味道,他咽了咽口水。
老和尚爽朗一笑,“哈哈哈,怕苦啊。”
肖南白了他一眼,一饮而尽,这焦灼的回味刺激了肖南的味蕾,苦苦的,涩涩的,难喝无比。
“如果下次换成西药,我会更加乐意。”肖南感慨了下。
老和尚笑眯眯的。
肖南抬头问老和尚:“这是哪里?”
“还能是哪里,青龙山啊。”老和尚淡淡道。
“青龙山?!”肖南吃惊,还在齐家的地盘,“这青龙山,除了齐家,还住别人?”肖南看向老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