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走:“都是男孩子有什么啊,我跟你说,不洗一会儿水凉了,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后悔你都没地哭去。”
周妈把两人推进洗手间,临关门又加上一句:“那什么,小程你别嫌弃他啊。”
白景程一时没憋住笑,肩头跟着颤动:“不嫌弃……”
周深杵在原地看着白景程脱衣服,本来穿得也不多,三两下就脱没了。
他已经坐进浴缸里,一条胳膊修长的攀着浴缸外延,一双桃花眼目光缥缈的盯着周深。
在对方赤|裸裸的注视下,周深后脊发毛,忸忸怩怩的把自己脱了个干干净净。他两步走到墙角的浴缸前,眼神飘忽的四下张望,指使白景程:“你给我腾出点地方……”
白景程很好说话,顺势往里面挪了挪,浴缸里泛着“哗啦”的水声。
周深红着张脸,先是羞羞答答的迈进去一条腿。
“啪嗒”一声。
是脚下拖鞋摔到地面的声音。
“噗通”一声。
是周深被抓住,摔进浴缸的声音。
周深手足无措的被白景程抱住在怀里,觉得自己明明滴酒未沾,却偏偏生出一分朦胧的醉意。
他感觉对方的双手交错在他胸前摩挲,气氛骤然变得暧昧不明,粘粘腻腻。
周深挣脱不开,压低嗓音,很郑重的在他耳边发言警告:
“我可没锁门!”
“嗯,”白景程从鼻子里哼出声,两只手环住他的腰,完全没当一回事:“你不准叫。”
周深质疑的回过脸去看他,警告无效,对方已经把大半张脸埋进周深的颈窝里,呼吸声逐渐浓重。
太欺负了人了!
周深踢腿弓腰的反抗,作最后挣扎。
“你别动,”白景程很得寸进尺,把他揽紧了:“你动我胃疼。”
一场情|事就在两人的无言厮磨中无比艰难的进行完毕。
“他明天航班,今晚陪我妈在家过年。”
白景程揽住周深的肩膀,两人洗过澡后躺在周深的狗窝里,双双把桌上已经凉透了的醒酒汤抛诸脑后,忘却的一干二净。
白酒后劲足,加之白景程本身酒量不大好,酒劲儿上来了,他醉醺醺的,有些话唠。
“他每个年都出去过。”白景程说。
“挺多年了,好不容易留他俩过个二人世界。”夜色中,他像是发出了一声感慨,一只手按住周深覆在他肚子上的手指头:“咱俩也过个二人世界。”
周深翻过身去看着他,隐隐约约能看清模糊的轮廓:“所以你……偷跑出来的?”
他知道,魏国元还有一个远在异国他乡的宝贝女儿。魏国元每年春节远渡重洋,去到在他书房里摆着的一张大书桌前的地球仪上,标着的某一处角落。
然后在世界的另一端,父女两人共庆春时,同度华诞。
白景程眨了眨眼睛,低头看他,露出几分醉态:“不欢迎?”
“我是觉得,”周深将下巴抵在对方滑溜溜的丝绸睡衣上:“你们应该一家人在一起过个团圆年。”
“不会了,”白景程皱了下眉:“她讨厌我妈。”
周深知道他是指魏国元的女儿魏岚,他小声的问:“就因为……结婚?”
“也不是吧……”
“其实我后爸他一直想要个孩子。”白景程抱紧他,将人拽到自己身上:“但她怕我在这个家受排挤,她一直在偷着吃药。”
他的声音飘散在夜色中,搀着半醉的音色,不大真切。
“到我上初中之后吧,她说我可能会在这个家有个弟弟。”
“后来的一天,我从学校被老师叫出去,就在医院的走廊里,看见她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可能我永远都忘不了。”
“魏岚洗澡,浴室里面洒了水,我妈进去之后没站稳,孩子就这么没了。”
白景程的声音缥缈虚无,如同从遥远的国度传来,他小声陈述,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那天他们吵的很凶。”
“她以为我睡着了,”白景程轻声一笑:“其实我全都知道。”
周深攥着他的丝绸衣服,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和情绪,但很意外的,白景程表现的异常平和,趋近淡漠。
“那……”
周深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问些什么。
“后来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白景程想了想,随即又开口:“但我还是欠着他们家的,这辈子都欠着。”
周深也知道,若没有魏国元托个人关系帮扶,光靠他一手一足的打拼,白景程的公司也不会这么顺利平坦,一路青云,几乎毫无磕绊的做到现今这样的成绩。
而这一切的幕后推手,也就是同白景程骨rou至亲的亲人。
周深趴在他的身上,有点感慨和怅惘的开口:
“你妈妈……她也挺不容易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