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水都是大补,你不怕长胖?”
“那你要不要来点?”顾思郁忙着手里的事,没有回头。
“No.No.No”范怡头像拨浪鼓,她小月子里,顾思郁炖汤,凌志伟炖汤,回家妈妈炖汤。她现在八辈子不喝汤都不会有半点想念的。“欸,你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突然不去上班了?你签了合同要付违约金的,那得付多少?”
清洗保温桶的手顿了一下,关于她和郁正生那天谈话的事情,公司上层封锁了消息,知道的人不多。范怡不清楚也是情理之中的,但凌修远知道呀,可能他没有同弟弟讲,其实他也不是多嘴的人。只是范怡她无心瞒她什么,可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欸…这桶都洗的锃亮无比了,你家自来水不要钱啊?”范怡关掉水阀。“顾思郁我这么大个活人在你旁边,你都要发呆出神,你究竟有多少想的?”
客厅里顾思郁的手机正好响起,范怡看一眼双手shi漉漉的顾思郁,转身将茶几上的手机按了接听键,伸长手把它贴到她耳旁。“小表妹,护理让我问你,今天送汤过来吗?她好安排郁老的午餐食谱……”
“汤,要送的。再过一小时我就送过来。”
“我安排车过来接你……”
“不,不用,我自己打车。”
电话声音清晰,范怡按了结束键后。顾思郁就看到范怡从上到下写满了问号,她咬咬唇在心里酝酿该怎样开口。
“你同顾恒之,还有郁老是怎么回事?还小表妹?”
“顾恒之是我外婆哥哥的孙子,郁老……是我妈妈的爸爸……”
“什么?”范怡张嘴却没有啃苹果,苹果与嘴巴并列是要比哪个大吗?“顾思郁你确定,这不是韩剧?”她咬了下自己的手背,很痛!应该不是做梦。“你,你,你是个传奇呢。年初你nainai留给你的遗产就惊掉我的下巴,这次你得把我的小脑袋瓜一起惊掉算了。”
范怡搓着手,转着圈。相比镇定的顾思郁,仿佛她才是事件的主角一样。她跑过去搂着顾思郁的脖子,“难怪我那天上厕所时听到我们总监说什么沧海遗珠,郁氏的还珠格格。当时听的我莫名其妙,原来是在说你呢。”
范怡摇动在着顾思郁,“快快告诉我,郁老是怎么同你相认的?你以前就一点也未察觉吗?”
脖子都快被愰断了,顾思郁拉开范怡的手,终于舒口气。她将这半月的事娓娓道来。
“你这个傻子,知道自己的公主身份不揭穿还忍气吞声的受了那么多委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不想认回你外公吗?”
外公?这些天想了很多,可这两字却无法到嘴边。不堪回首的故事里,谁都是伤痕累累。当他知道同外婆,父母,擦身而过后,他颤抖着倒了下去。她的心也狠狠地疼了,病房外医生说他还没有脱离危险期时,她是惊恐万状的,那种惧怕同失去外婆时,不分伯仲的。
是割舍不了的血缘亲情吧?她的身体里还有着他1/4的血ye啊。
范怡陪着顾思郁到医院,当电梯到达顶层的特护病房,一前一后四名高大的保镖点头招呼,“顾小姐。”范怡只是在电视里才看到过这样的阵势,激动有之,紧张更甚。她伸长脖子瞄了一眼宽敞豪华的病房,里面传来公司高层的说话声,头像安了弹簧一样,嗖的缩了回去。
“我先撤了。”这场景实不是她这个小喽啰该来的地方。
“欸…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顾思郁像往常一样将手里的保温桶交给门口的保镖。
“顾小姐,郁董说了,今天请你自己把东西送过去。”保镖不接。
听到门口的说话声,里面有人走了出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位六十开外的妇人,短卷发,穿着绛紫色的大衣,雍容华贵。“像,越看越像年轻时的小姑姑。”
旁边的人也在附和,顾思郁被看的很不自在。
“表妹,这是你的表姨顾同慧女士,她是你外婆大哥的小女儿,今天刚从温哥华飞过来。”郁启晟接着介绍另一位男士,“郁昊然,钰璟环球旅行社董事,你的表兄。”
快赶上外婆年纪的表姨,父亲年纪的表兄。顾思郁张张嘴,还是喊不出口。
“幺房出长辈,这是你同顾恒之讲的吧?郁顾两家都是大家族,他们这些老哥哥们都不算什么的,以后你会见到还有比你年纪大的侄儿侄女,到时他们都得叫你小姑姑,小阿姨呢。”顾同慧边哈哈笑着边牵起顾思郁的手往病房里面走。
顾思郁紧张的回头,范怡早就没了影子。后面的郁启晟拍着她的肩头,示意她进去。
郁正生半靠在床头,一周了,他瘦了许多,但Jing神还不错。从顾思郁进门他的眼睛就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含着笑意,噙着慈祥,那是外婆一样的宠爱目光。
刚刚她在客厅里犹疑着,不肯进门。顾同慧握着她的手把她带到露台旁边,告诉她,外公这些年的不容易。
他去新加坡后,举目无亲,做苦力住地下室,最艰难的时候吃过别人的剩饭,躺在厕所的隔间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