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肚子后,又回去炖了滋补的鸡汤。
可是从手术室出来后就一直沉默的范怡像是抽去了魂魄似的。
“小月子也很重要,需要调养的。你得对自己的身体负责,先吃点东西好不好?”顾思郁放低声音,生怕惊了她余下的魄。
“思郁,当初你离开时是怎么缓过来的?”范怡没有焦距的眼神涣散着。
顾思郁坐在床沿,“你和我是不一样的。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凌志伟,一切都会好的。”
“我怕我挺不住,没有凌志伟什么都是了然无趣的。”范怡把头埋在了两双交握着的手上,泪水滑过指间,四只手严丝合缝。
粘连在一起的还有两颗惆怅百转的心。
顾思郁收起保温桶,“小树不要打瞌睡哦?我们要回家了。”小树今天幼儿园就正式放假了,顾思郁从医院出门就去接儿子,然后去菜场买新鲜的活鸡宰杀后回去炖汤送到医院来。
“妈妈,我不困的。”范阿姨最近老是哭,问妈妈为什么?是小叔让她生气了吗?妈妈没有说,只是让他看书,好好学习。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说,大人最难懂,他们逗笑我们,自己却流着泪。
“小树放假了,你上班怎么办?魏nainai已经回老家过年了。”范怡喝了一些鸡汤后Jing神也好了许多。
“我们楼上有位朱阿姨,老两口为人热心,家里有个刚上小学的外孙女一直都是他们带着,我想请他们帮我照看一下小树,他们也同意了,明天我上班就把小树送过去。”顾思郁边说边为小树戴上口罩。
“他们都是本地人吗?你一定要把他们的基本情况打听清楚!”
“我租的不是单位房吗?他们就是那里的离退休人员,人真的很好。”
“纯帮忙?还是付工资?”
“他们是帮忙,但我怎么好意思,肯定要付辛苦费的。”
“那你这个月工资又不够了?我这里……”
“有,有。马上要过年了酒店要发年终奖的,虽然我只有半年的工龄,听说还是有的。”小树一直在专心听着两个大人的谈话,他很懂事,也很敏感。顾思郁不想让儿子多听到这些话题。
“思郁,不要苦了自己。”
“不会的,上次为顾事拍片的酬劳都还有些,而且我还在上班赚钱,生活只会越过越好……”电话铃声打断了顾思郁的话,她拿出手机,眉头皱了一下,挂断。
“怎么不接?”
“...sao扰电话。”
顾思郁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今天下午徐卓宇竟然打电话约她见面。顾思郁不知道她同徐卓宇会有什么可谈的?她拒绝了。
他却不依不饶的说在她租房对面的咖啡厅等她,还不见不散。想到躺在医院的范怡,她才没闲功夫跟他瞎扯呢!
医院门口,冷冽的寒风刺骨。顾思郁一手拎着保温桶,一手抱着小树等出租。天气太冷了,她必须尽快带着孩子回家。
“顾思郁,上车。”凌修远的车停在了他们的身旁,下车来的是徐卓宇。
顾思郁一惊,凌修远也在这里吗?那他知道范怡住院了?
“不要东张西望的,只有我一个人。”
顾思郁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而未被发现。侥幸逃脱的她,轻吁口气。
“凌修远不在,失望了吗?”
这人说话怎么跟顾恒之一个腔调?
“上车,我真的有事跟你谈。”徐卓宇下车来打开后车门,不容顾思郁的推辞。
车里暖和,小树很快就睡着了。徐卓宇在一咖啡厅停下车。
“徐先生有什么事,就在车里说吧。”抱着熟睡的孩子去喝咖啡?顾思郁感到别扭。
“这样慎重的事情在车里谈?”徐卓宇不习惯,“不然让凌修远来带孩子?”
“不用。你有什么事就长话短说吧?”顾思郁想破脑袋都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谈的?
徐卓宇望了望车窗外,摇摇头终将妥协,他又发动车将空调温度调高一格。
“刚刚的温度就可以了。”太高了,空气干燥。
“你在为凌修远节约油钱?”徐卓宇回头似笑非笑。这车他刚刚入手时,新婚妻子一家因是南京人,亲人们曾深受鬼子的残害,他们对所有日产东西都抵触,说什么也要让他把车子处理掉。那时凌修远刚回国,他便以很低的价格转给了他。“放心,他再加十年的油钱也不够车子的本金。他可是拣了大便宜的了。”
三句里有两句都会提到凌修远。顾思郁不想理他。
“徐先生,麻烦你能不能有事就说?”顾思郁有些不耐烦了。
“顾思郁,我还是觉得这事不能在车里谈。”
顾思郁抿唇吸气,她伸手去开车门,无奈被锁了。“我明天要上班,没时间。你要是不说就算了。请把门打开,我要回去了。”
“你这犟脾气,跟我们家的人到是很相像。看来这一家人……”
“徐先生请注意你的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