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秉哥一左一右拉起楚俏,押着她去了最近的银行。还没进去,秉哥就威胁她道:“别怪我没提醒,你最好老实点,不然小心你男人的狗命!”
楚俏看看银行里的保安,又看看秉哥,进了银行,乖乖在取款机上输了密码。她卡上有一万八千三。秉哥说:“全取出来。”
楚俏扒着取款机:“不是只要一万吗?利息也没涨这么快的吧?”
“废什么话!”阿新直接把楚俏从柜员机前抱开了,秉哥在那里说笑:“唉,女人发起疯来真是受不了,非要全取出来买衣服。”
楚俏欲哭无泪,眼睁睁看着秉哥取走了她的所有存款,她控制不住地发抖,在秉哥把银行卡还给她的时候,她抓住秉哥的胳膊就咬了下去,阿新立即将她拉开,趁四下无人,抓起块砖头就给楚俏一下。楚俏身子一软,摔进了秉哥怀里,秉哥顺势揽住她的腰,将脸埋在了她的秀发里,说道:“宝贝儿啊,你以后肯定还用得着。”
他把银行卡塞进了楚俏的嘴里。
楚俏睁大了眼睛,她听到阿新和秉哥又笑了,笑得非常大声,毫无顾及。她被秉哥箍住拖着走,她的头还很痛,也很重,一呼一吸都疼得厉害。楚俏低下了头,她看到自己的脚,她没有穿鞋,家里的房门也没关,她的一万八千三都没有了,全部都没有了。楚俏用手整理头发,整理裙子,秉哥在这时松开了她,他和阿新很坏,专挑建筑工地和肮脏的小巷走。他们的鞋子踩在水塘里,踏过玻璃残渣,楚俏光脚跟着,她的脚一下就脏了,阿新和秉哥嘻嘻哈哈地在洪祥拳馆门口停下时,她右边的大脚趾磨破了,脚底还扎了碎玻璃,在地上留下了一点血迹。
拳馆门口围着伙穿黑衣服牛仔裤的少年人,不是在抽烟就是在喝啤酒,看到楚俏,都怪笑了起来。楚俏抹抹脸,不去看他们。
“走啊,不是你要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吗?”秉哥拽着楚俏进了拳馆,阿新没跟进来,他在外面问人借火抽烟。
拳馆里乌漆抹黑,楚俏问秉哥:“梓文人呢?他人在哪里?”
秉哥没说话,把她带到了地下室。地下室的走道狭窄,走道两边开了许多扇门,不少人频繁地进出,门一推开便是刺鼻的烟味,门一关上,所有的叫骂声,喊话声,嘶吼声都被关在了门后面。
有人赌钱,有人赌拳,还有人出卖rou体。一阵又一阵的烟涌出来,在楚俏身边飘荡,这四周仿佛是云雾缭绕的梦幻仙境。
楚俏被秉哥推进了一间小房间。
房间里光线适宜,楚俏一进去,屋里的三个人便通通朝她看了过来,她也看着他们——这三个都是男的,一个被绑在一张椅子上,鼻青脸肿,衣衫不整,见到楚俏,两眼放光:“别打了!别打了!我的钱来了!别打了!!”
另两个都是一身肌rou的壮汉,和秉哥打了声招呼,一人又揍了绑住的男人一拳。
男人哭了出来,一脸的血和泪,他伸长脖子问楚俏:“钱呢!你给了吗?才一万多块!你到底给了没有啊!!”
楚俏一看秉哥:“钱你拿了,放梓文走啊!”
秉哥挥挥手,那两名壮汉便退了出去。楚俏第一时间冲到尤梓文身前,跪在地上要给他松绑。可绳子绑得太紧,楚俏心又太急,始终不得要领,费半天劲没解开绳子还弄折了自己的一根指甲。
“你倒是快点啊!”男人催促道,楚俏点头如捣蒜,干脆下嘴去咬,可咬也咬不开,反而磨得牙齿和嘴角都疼,还是秉哥过来用剪刀绞断了绳索,才算给尤梓文松了绑。绳索一解开,尤梓文跳起来拔腿就跑。楚俏还坐在地上,傻傻望着门口,一动不动。
“喂,你东西忘了!”秉哥一声喊,楚俏才回过神来,扶住椅子站起身,秉哥朝她走过来,上下打量她一番,往她手里塞了把剪刀,朝门口努努下巴。
尤梓文本来已经跑到了门外,被秉哥喊住,一回头,一跺脚,折回来抓起楚俏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洪祥。直到跑出去半条街,尤梓文才和楚俏说上话,他撑着腰,脱下脏了的衬衣擦了把脸,又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擦擦自己的脸,擦擦楚俏的脸,一指对过的便利店,气喘吁吁说:“你饿不饿?吃点东西?”
楚俏活动了下脚趾,弯腰擦了擦脚,没搭腔。
“你……还有钱吧?”尤梓文问道,声音虚弱。
楚俏抬起头看他,尤梓文的视线落在她手上,楚俏跟着看自己的手,她的右手拿一把剪刀和一张一百块。都是秉哥刚才塞给她的。
“走啊!!”尤梓文抽出剪刀扔在地上,推着楚俏进了便利店。
他饿得肚里擂鼓,从货架上抓了咖喱牛rou便当和一瓶可乐就跑去柜台结账,楚俏什么都没拿,尤梓文走到哪里她都只是默默跟随。她的鼻子歪了,呼吸和说话都很困难。
“我发了工资就还你钱。”等待店员加热便当的时候,尤梓文说。
“没事啦。”楚俏看到尤梓文脖子上有块血疙瘩没擦干净,她小声问他,“你回去怎么和你老婆说?”
尤梓文走去附近的货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