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长在宫里,现下却是呆着左右不适,可怜本宫的轩儿啊,这一年里定然是吃了极大的苦头。只这日后你定是要好好为他调养,好生护着他,万莫要令他留下心结才是啊。”
齐晔看着生养自己的母妃,在论及轩儿时虽言语关切哀伤眸色却仍然清幽平静,自始至终都保持着雍容高贵的模样,不曾有一分失色。对此他早已习以为常,眉目平静淡然:“蒙母妃挂念,儿臣定当护好轩儿,不会令他再受任何委屈。”
那雪灵幼犬歪了歪小脑袋伸出小舌头轻轻舔了舔皇贵妃的指尖,皇贵妃被那柔软的触感给取悦了,明艳动人的面容带上了微微笑意,越发的姝色绝艳。
皇贵妃见齐晔面前的点心分毫未动,目色微凝,浅声轻语:“此回也多亏你舅父在圣上与朝堂之上倾力周旋,只此回到底是把你外祖母给吓坏了。母妃在宫中多有不便,你若是得了空便去看看外祖母,免得累她提心挂怀。”
齐晔闻言眼中微沉,终是温声回道:“是,儿臣择日便过府拜见外祖母。”
那小小的雪灵犬许是被皇贵妃抚揉的舒服了,哼唧了两声,懒懒的张着小嘴打了个哈欠,皇贵妃顿时被它那软萌的小模样给逗乐了,轻挠了挠那小东西的下巴,开怀笑言:“也亏得珍姐儿有心了,怕母妃在宫中无趣,前些时日还特特送了这小东西来陪着母妃。她这几日里也极为挂念着你与轩儿,又不能去你府上也不好进宫里来,听说自己个都急得病倒了,还记挂着给送了信来安慰母妃,真真是个好姑娘。你回头若是上了安国公府,也替母妃去看看她,让她多进宫里来陪陪母妃才是。”
齐晔又看了眼那雪灵犬,神色清冷:“我到底是外男,却是不方便随意去探望闺中小姐的,母妃疼惜六小姐,便另外安排人过府垂问就是。”
皇贵妃闻言手中一紧,却是惊得那雪灵犬猛地一个激灵惊叫了一声,惹得皇贵妃眉头轻蹙,当即便有些不耐。身边嬷嬷见此生怕这畜生误伤了皇贵妃,立刻就将它抱离了皇贵妃的怀里,小心安置于殿中一侧的轻裘软窝之中。
皇贵妃由着贴身宫婢为自己擦拭葱白玉指,看着齐晔柔声笑言:“你们是表兄妹,本就是极为亲近的亲缘。何况再过些时日,待吴太妃寿辰时,圣上便会降旨为你们择日……”
“母妃”齐晔起身打断皇贵妃,看了眼那正喝着牛ru的雪灵犬目色沉郁语调冷淡:“轩儿最是不喜犬物,儿臣恳请母妃,若日后轩儿进宫给母妃请安,还是避开的好,莫要因此生了是非,惊扰了母妃才是。”
皇贵妃眸色微沉,看着眉目始终平静无波的齐晔,轻轻叹息:“原以为轩儿会喜欢呢。日后母妃多注意着便是,孩子未有定性,说不得轩儿见了母妃这只小东西,便喜欢得紧也是有的。”
齐晔躬身向皇贵妃缓声呈禀:“母妃,现下轩儿身子不爽利,前些时日回京路上也颇为坎坷,齐王府近来也多事不平。故而儿臣打算带轩儿去皇庄静养些许时日,待轩儿大好时,再让他入宫给父皇母妃请安。还请母妃恩准。”
皇贵妃定定的看着齐晔,神色浅淡语调幽深:“你前边从圣上那过来,圣上可是知晓此事。”
齐晔温声回话:“是,父皇恩慈很是疼惜轩儿,已准了儿臣之请。”
皇贵妃闻言松了口气,同齐晔殷殷嘱咐:“晔儿,圣上自入冬以来龙体便有些不虞,待到开春先太子忌辰之时,怕是还得有一番起伏。晔儿,你近来要多为圣上分忧,行事多为圣上着想,莫要同那顺王一般,行无法度肆意妄为,再气着圣上了。”
皇贵妃说着便止不住眼眶通红,神色惊惧哀伤:“母妃只要想到圣上那日里急血攻心的模样,便心惊胆战生怕圣上有个……那母妃便是不要活了。晔儿,你可定要记着母妃的话才是啊。”
齐晔眉目沉定,语调沉稳:“儿臣谨记母妃教诲。”
皇贵妃静静地看着那睡得香甜的雪灵犬,眸色清冷:“带下去处置了吧,各处都好生清理,莫要留下任何痕迹,我那小孙儿可是挑剔敏感得很的。”
平嬷嬷福身领命:“是,奴婢立刻着人处理。”
皇贵妃搭着宫婢的手慢慢往外行去:“传信给安国公府,让珍姐儿那里的也都一并打理干净了。”
平嬷嬷小心斟酌言语:“娘娘,王爷对六小姐…………”
皇贵妃看着淳华宫外细碎的阳光,微眯双眼:“让珍姐儿明儿进趟宫,我与她有话要说。”
平嬷嬷欠身恭谨回道:“是,奴婢领命。”
“四弟。”
齐晔停下脚步回身看向宫门处,眉心微松,温声回道:“大皇姐可是进宫给父皇请安?”
齐欣快走几步,与齐晔并肩同行:“是呢,刚还碰上了皇贵妃娘娘。”
齐晔闻言眉尾微挑,同齐欣玩笑着:“母妃一心挂念着父皇,可是算准了的,皇姐可不曾多耽搁时候吧。”
齐欣没好气的看了齐晔一眼,又左右看看颇有兴致的与齐晔八卦着:“我哪敢在父皇那儿耽搁啊。不过,我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