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至郴州却是与亲人错过了,妾身的盘缠也几近用光,故而才如此落魄,让小姐受了惊污了眼,妾身实在是羞愧难当,心中不安啊。”
陌琪闻言神色亲和言语关切倒是很为她们遗憾:“唉,未曾想到竟是如此不巧,怎地就错过了呢,刘姐姐与琛哥儿定是吃了很多苦吧。只今儿我们既是遇上了,刘姐姐若是不嫌弃便暂且安心住下,先和缓和缓几日,再好生打算日后就是。”
林刘氏闻言难掩惊异的看向陌琪,面容震惊几乎脱口而出:“小姐不过问……,”却又惊觉失言立时住了口,又急急起身福身给陌琪行礼改口谢道:“小姐如此大恩,妾身如何当得起。”
陌琪轻轻拉过林刘氏的手笑得温婉柔和:“上门便是客,陌琪唯恐招待不周的,还要请刘姐姐见谅呢。陌琪一直都记得刘姐姐曾帮轩儿解过腹鼓之气,我们一起相互帮扶着同行的情分陌琪一直感怀于心。刘姐姐比陌琪年长,在陌琪面前莫要如此拘束,我尊你一声刘姐姐,你便也唤我为陌琪便是。”
林刘氏心中轻叹,面色却未露分毫,只感激涕零着道:“即是陌琪小姐如此说,那妾身就觍颜给贵府添麻烦了,妾身拜谢陌琪小姐。”
陌琪急急起身扶着林刘氏阻了她再次行礼,笑着亲昵嗔怪:“刘姐姐就是客套,若是再不改口,陌琪可是要不高兴了啊。”
林刘氏眼神轻闪,虚虚借着陌琪的力道起身,低着头轻声回道:“是我一时不适,还望陌琪见谅。”
陌琪眼角余光见陌一在门外暗处轻点点头,她心下微松,笑意都带上了些明朗:“刘姐姐今儿这几番折腾,怕是累极了吧。现下小厨房已备好了些点心,不若陌琪陪着刘姐姐去用些,待用完了点心,便让白梅白梨伺候着刘姐姐去客院安寝,待到明日里我们再好好说些体己话可好?”
林刘氏几欲再问琛哥儿之事,只见陌琪神色,却到底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只浅浅笑着回道:“陌琪处处细致周到,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陌琪笑得柔暖:“刘姐姐请。”
……
南嬷嬷在陌琪身侧后一步,慢慢跟着陌琪走着,恭谨回禀:“奴婢却是未曾在京中见过此位夫人,也未曾听说哪位官家夫人额上带伤的,若是有此特点,当是早就传便了的,奴婢却是从不曾听闻。再者,女子面容有损,不说极为难嫁,却也是绝不能做正妻的。但观之言行却颇有掌度,也很是沉得住气,绝非哪家妾室所能及,奴婢不敢妄自断言此夫人之身份。”
常福微微躬身,圆脸带笑轻言缓语:“奴才也未曾听闻此事,只是这位刘氏的伤看起来倒不像是陈年旧伤,许是近年来添的新伤。奴才这几日看着琛小少爷小小年纪言谈之间颇有风骨极为清雅,定是出自书香门第家传深远之家。奴才已着人去查文人世家之中何家少爷名为敬琛,只线索不多,亦不知是否是化名,恐怕需要些时间才是。”
陌琪抬手轻轻揉了揉眉心,轻轻叹口气:“若是家中变故只是她们家族私事,未有什么大的牵扯,我们自当无需忧心。轩儿与琛哥儿极为投缘,便是日后查清了身世清明,让他留在轩儿身边做个伴,我们帮扶着她们也没什么。只怕她们如今这般光景,恐是背后隐情不会简单,更是不知其有何居心。只如今遇上了,就盼着万莫要给府里招来麻烦啊。这几日里嘱咐府里各处都机警些,绝不能暴露了四爷与轩儿的身份,六夫人处也多叮嘱着些,也加派些人手过去伺候着。”
常福将身子躬低,恭敬应声:“奴才这几日便安排护卫巡视加番,也已传讯给四爷,至于琛小少爷与刘氏处,也已增派人手暗中盯着,小姐暂且安心就是。”
陌琪仰头看了看略有些暗沉的夜空,淡淡笑着:“也不知这是善缘还是孽缘。只是,琛哥儿是个好孩子,轩儿付之真心,我也很是不舍,便是如此,还盼着结果好些。”
若是结果不好,便是再喜欢也要斩断牵扯,不能留下分毫隐患,方能万全。南嬷嬷与常福俱是低眉垂眼的跟着陌琪慢慢前行。身后墨蓝色的天空越发的Yin郁暗沉,怕是要变天了。
陌琪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有些愣神,陌一平板冷硬的声音衬着雨幕越发的迷蒙:“属下带队已将山庙附近翻查彻底,未见有何异样,也未有同行之人。这几日附近城镇尚算平静,未有异动。”
陌琪眉眼一厉:“尚算平静?”
陌一躬身回禀:“只前日里,临县来了一些外来的商户带着护卫,那些护卫身手不低,看起来像是某家豢养的杀手伪装的,他们像是在寻人,一切都在暗处进行,动作极为隐蔽,未引起任何动静。陌九陌十会继续盯着,一有异动会立刻传信回府。”
陌琪唇角轻勾,眼中闪着微光:“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琛哥儿看着眼前几日里不见更加瘦弱的母亲,眼眶通红,泪眼盈盈,跪伏于地连连叩首童音哀苦:“娘亲,孩儿不孝,不仅无法相护娘亲,还令娘亲日日忧心,孩儿不孝,请娘亲责罚孩儿。”
林刘氏疾步扑到了琛哥儿身前,轻颤着手扶起琛哥儿紧紧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