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就给你一个人抱。”
陌琪好笑的捶了她一下:“快走吧,再不走就真的说不清了。”
齐王眸色幽深的看着陌琪跟在崔静兰的身侧慢慢走远,回头又看了眼宁静清雅的秋华院,隐下心中翻涌的思绪,神色平静的转身离开。
白梨看着换上女装的木槿很是新奇:“原本以为是个斯文秀气的小书童,却不想是个娇俏可人的美红妆,木槿姑娘真是好看。”
木槿神情含羞眉眼带笑的应着话:“木槿谢白梨姐姐夸赞。”
白梅为木槿换了份茶点,言语亲切:“原本以为是小姐见到了相熟的亲族,却不想是认错了人,惊扰了安王妃娘娘,木槿姑娘可是也吓到了吧。小姐向来稳重,想来定是觉得安王妃娘娘面善方才失了礼数的,还望木槿姑娘见谅。”
木槿轻轻抿唇浅笑妍妍:“白梅姐姐万莫如此盛意,木槿如何担得起。人海茫茫,从马车上晃眼而过,难免会有认错的时候,这也是难得的缘分了。”
白梨笑容亲和:“木槿姑娘说的是呢,幸而安王妃娘娘宽仁,未曾怪罪于小姐,看起来很是喜欢小姐,与小姐很是投缘呢。”
木槿眉目间带着一丝亲呢,神色恭谨:“娘娘性情纯挚率真,向来对喜欢的便会倾心以待,娘娘与小姐意气相投相见恨晚,才会聊得如此尽兴。若是娘娘兴致极好,怕是还要让各位姐姐再等些时候了。”
白云等人心中松了口气,虽说小姐今儿冲撞了安王妃娘娘,可是那安王妃娘娘一回别庄就神情急切的带着小姐走了还不让人跟着伺候,到底是身份贵重又不知德行品性,众人心里总是担着心的。现下看来倒是并无关碍了。
木槿不动声色的用余光扫了眼门外,心里简直无力吐槽自家主子,打小就只顾埋头看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不喜与旁人来往,如此倒也好。可自从去年从病中苏醒后无意间得了本《江河志》,便开始沉迷画图看河,性情倒是没甚变化,就是有时候爱说些不着调的言语,碰见喜欢的新奇玩意,就会急急忙忙的带回房里赏玩,与今儿拉着陌琪小姐的模样简直是一样样的,也不知这小姐哪儿就入了她的眼,可万万莫要吓着人家啊。
南嬷嬷看了眼木槿,心中忧虑。此前在筝源河畔远远的看着小姐与安王妃相对而立时,还真的以为小姐是忆起了往昔找到了族人,虽说小姐身份清明是好事,可心里却到底是舍不得的。如今知道是认错了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松口气还是心疼小姐多些。也不知怎的竟是如此巧,就偏偏碰上了安王妃娘娘,也不知道安王妃娘娘到底对小姐又是何态度。今儿的事总透着些蹊跷,只盼着小姐安然无虞才好啊。
齐晔正了正身体,抬眼看向深邃悠远的夜空,眼中沉静幽深。
陌琪看着不远处那个慵懒肆意的身影,心中微叹,她缓缓走到齐晔身后,福身行礼:“陌琪给四爷请安,四爷万福。”
齐晔闻言缓缓的应了声:“嗯。”
陌琪拿起一旁随意放着的棉布巾,跪坐于榻旁,动作轻柔的为齐晔擦揉着依然还滴着水的头发,语气无奈:“四爷,如今天气寒凉,当是要顾着身子才是,如何能如此随意,若是寒气入体,可如何是好。”
齐晔感受着发间传来的些微暖意,语气清淡:“我已传信给老六,让他派人来接安王妃回京。”
陌琪手上微顿,看了眼夜色中面容冷淡的齐晔,眉眼微垂:“安王妃性情纯真,待人亲和宽仁,今儿陌琪能碰上安王妃,倒是陌琪的福气。”
齐晔眉心微凝,难得神色带上了些许不愉:“身为亲王王妃却不顾身份私自离京,成何体统,简直是胡闹。”
陌琪讶异的看了眼向来情绪内敛深藏不露的齐晔竟是会为了此事在自己面前表达如此明确的态度。她为齐晔擦着发尾,心中不解,却未显于色,放低声量柔声解释:“这两年洪涝泛滥,安王殿下为此奔忙,时时为朝廷百姓忧心。安王妃见安王日日劳累,心中不忍,便想着能以己之力为安王分忧,虽说处事不太妥当,却也是一片拳拳之心,陌琪见之也是极为感动的。”
齐晔侧了侧头,目光沉沉:“在其位谋其政,既已嫁入王府,就当要掌持有度,令六弟安心,方才是本分。”
陌琪默然,心中隐隐不安,她用玉带为齐晔束好乌发,浅笑嫣然:“安王与四爷向来感情极为深厚,想来安王与四爷提过,安王妃才情极高,不似一般女子,安王对安王妃也多有包容,总是有些不同的。”
齐晔侧头看向陌琪,侧颜俊美冰冷,语调清冷:“既是来了,却又整天想着离开,如此心思不定,未将安王放在眼里,陌琪倒是觉得她好。”
陌琪心中一惊,再难以维持镇定,抬头惊疑不定的与齐晔对视,颤声开口:“四爷……”
齐晔转回头抬眼看向越发墨蓝的星空,眸色暗沉:“陌琪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好好留在轩儿的身边,莫要同安王妃一般随性,本王不喜。”
这是齐晔第一次在陌琪面前用上了本王的称谓,却让陌琪觉得无以lun比的喜悦,陌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