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摸索了片刻,终于将另只卡在口子里的的马腿也拉了出来,随后拿住小马驹的两只蹄子,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帮着母马往外拖拽,终于,口子里涌出来一团带着白色胞衣的东西,小马驹的脑袋也出来了。
母马仿佛受了鼓舞,接下来,很顺利地产出了整只小马驹。
嘉芙松了一口气,和身畔的檀香木香一道,发出了一声欢呼。
这是一头黑色的小公驹,模样非常漂亮,躺在厚厚的干草堆里,浑身shi漉漉的,很快却睁开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晃着个小脑袋,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的世界。
母马很快从地上站了起来,来到小马驹的身边,伸出舌头,温柔地舔舐着自己刚出世的孩子,叼着它的脖颈,帮它抬起脖子站立。
慢慢地,小马驹的脖子伸直了,两只前腿跪在地上,母马继续舔舐着它,慢慢地,小马驹的后蹄也跪了起来,终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蹭着母马的脖颈和肚子,母子亲热。
嘉芙竟然被这一幕看的感动落泪,心里舍不得离开,裴右安叫了她好几次,见她不走,趴在栅前看着马厩里的母子俩,一副恨不得晚上就留在这里的样子,笑道:“枣马懂得如何照顾马驹的,莫担心了。不早了,你也好回去,睡觉了!”
嘉芙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马厩,两人回到屋里,裴右安去洗澡,嘉芙坐在床上,托腮出神。
裴右安从浴房里出来,上了床,两人并头而卧。
“大表哥,我想给你生个孩子,你喜不喜欢?”
嘉芙呢喃低语。
裴右安闭着眼睛,未应,唇角却慢慢上翘,手掌摩挲着她肌滑如丝的柔软腰肢,渐渐向下。
“大表哥,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嘉芙细细喘息,双手紧紧地攀着他磐石般的一副肩背,却还颤着嗓儿发问。
“只要是芙儿给我生的,我都喜欢……”
他低语,吻住了她的唇。
万籁俱寂,这夜的雪,落在屋顶之上,发出细细的簌簌之声,天地之间,一片安宁。
第95章
时令迁移,渐至三月,冰雪渐渐消融,迎面吹来的风,也起了几分骀荡,这个漫长的苦寒冬日,终于过去。
周围大片空地,土地渐渐解冻之后,嘉芙在屋前开垦出的几畦空地里撒播蔬菜种子,没几日,嫩叶便从土里探出了头,叫人看了着实可喜,又叫裴右安给自己搭了个鸡笼,从城里买来几只小鸡,正月里生的那匹小公马,嘉芙常给它喂食,亲自给它洗澡,梳理毛发,在她Jing心照料之下,一天天地长大,奇异的是,出生时的黑色毛发渐渐变成红色,通体油光发亮,四蹄也褪去了黑色,露出雪白马蹄,跑动犹如踏雪,极是漂亮,才三两个月大,便已跑动如风,丈高的料场围墙,纵身一跃便轻松而过,性子也和母马截然不同,常偷溜出去撒野,很是暴烈,只认嘉芙,和她亲热,旁人都不让碰触,连裴右安靠近,也不大乐意似的。
料场里有个养马养了一辈子的老卒,自称会相马,说那母马品相不错,但无特别之处,但生出的这头骅,却绝非凡马,看这骨架、四蹄,绝非普通公马的种,倒似这母马私自出去和不知哪里的野马媾合而得,才三两个月,便已有如此品相,待再大些,想必愈发神骏。嘉芙欢喜,给它起了个名字,唤它“踏雪”。
这日,踏雪一早出去,傍晚还没回。裴右安和几个老卒在马场空地上驯练治好了病的马匹,嘉芙在旁看了一会儿,有些担心踏雪,和裴右安说了一声,便到附近大门前翘首等它,终于,远远看到它的黑色影子朝着这边疾驰而来,但身后却追逐了一行十来人马,呼喝不绝,踏雪似乎受了惊吓,远远看见嘉芙身影,发出一声受了委屈般的嘶鸣,朝她狂奔而来,到了近前,停在了她的身后,浑身汗如雨下,鼻息咻咻,不安地甩着马尾,用脸蹭着嘉芙胳膊,似在寻求保护。
嘉芙见它一副受了惊的害怕模样,极是心疼,转头见那十几个人越追越近,看着都是军中人的模样,急忙牵了踏雪就要进去,那些人转眼却到了近前,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纵马,一头撞开了围场大门,冲到嘉芙身前,横马拦住了她的去路,扬起手中马鞭,高声吆喝:“这驹子是料场里的?极好!我要了……”
话音未落,视线落到嘉芙的身上,目光便定住了,扬着马鞭的那手,也生生地停在了半空。
嘉芙见他两眼一错不错地看着自己,心中厌恶,急忙牵了踏雪,绕过那男子横在前头的坐骑,匆匆朝里去。
外头那些随从模样的军士,此刻也哗啦啦地纵马而入,冲着嘉芙背影呼喝:“知这位是谁吗?都司胡大人的亲弟!还不快留下马!”
这男子名叫胡良友,确是素叶都司府都司胡良才的弟弟,去年春随兄赴任到此,一路飞升,如今已到参将职位。在城中闷了一个冬岁,枯燥乏味,早按耐不住,见天气转暖,今日便带了亲信外出游猎,偶在旷野地里撞见这匹小红马,虽体型尚小,却看出并非凡品,便以索套套它,不想这小红马竟灵活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