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圣火逼退了方圆几里积压的魔气。
白时琛展开法印,手中出现一把鎏金长弓,两弦镶嵌着透亮的红玛瑙,上弦雕刻着凤,下弦雕刻则是凰,架在弦上的乃是一支羽箭,箭身由天都的脊骨制成,箭尾为红羽,火光环绕在羽箭周遭,纯净的法力释放出强大的威压。
“天都,准备要打架了,你这把老身子骨还行么?”白时琛轻声笑道,抛开杂乱的想法使他格外轻松,整个人都豁然开朗起来,云淡风轻地面对即将来临的狂风骤雨。
天都甩甩尾巴,发出一声长鸣:“倒是你这小家伙别拖后腿了!”
“杀那么一两只魔我还是能行的,别担心。”白时琛勾起嘴角,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中却没个底,他实力大不如从前,只怕是现在对付魔会力不从心,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只要能够护住齐轲他们周全,在所不惜。
而且齐轲也说了会去接他,他相信齐轲一定会说到做到。
就如同当年收服影牙虎时齐轲告诉他,不用怕云瀚舟对你不利,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他伤害你半分。
“我答应过齐轲,不会看他的未来一丝一毫,那我一定要言而有信。”白时琛喃喃道,轻声反驳着固守成规的自己,“既然齐轲他没有死在你的毒手之下,那他一定与我有了百年之约。”
第五十八章
当秦琅睿好不容易挑够了书,满心欢喜地找上门来时,发现云崇裕与齐轲满面愁容地盯着一张图纸,二人交头接耳,像是在商议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秦琅睿凑上前竖起耳朵听,云崇裕轻咳一声,指着其中一页术式道:“恐怕这书是我爹翻出来丢在这儿的。”
齐轲眨眨眼,颇为不解:“瀚黔君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云崇裕欲言又止,他懊恼地抚着额头,拾起地上的涂鸦,上面歪歪扭扭地写满了云崇裕的名字,角落里还有遒劲有力的云瀚黔和株城,倒像是小孩子学写字时拿来练笔的废纸。
他解释道:“我娘每次让他带孩子,他就带我来这种地方,说是躲八代……看着这涂鸦,我算是想起来了。”
秦琅睿痛心疾首,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啊!多好的书撕来给小孩子练字!这话说出去长坷族怕是会被灭族啊!
“瀚黔君未免也太心大了,这儿的史书典籍乃是无价之宝,有许多甚至是求不来的,如你手上那几张术式,唉,真是糟蹋。”齐轲叹道,他转身去寻秦琅睿与迟迁,方一回头,那抹白色的身影撞进眼中,他及时止住脚步,两人才不至于撞上。
“琅睿,你玩够了?”云崇裕温柔问道。
“……”云崇裕现在说话怎么老是含沙射影的,秦琅睿不由自主避开他的视线,他那眼神就像在说,没事,你都不靠谱快十年了,你想干甚我尽管包容就是。
“难得看到这么多古书,一时失态。”秦琅睿含糊地嘟囔着,一手夺过齐轲紧攥着的纸,摊开一看,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云崇裕上前,与他共同琢磨起来:“以后这儿都是你的,不急。”
秦琅睿:“……”姜还是老的辣,尤其是云崇裕还把前一世的记忆找回来了,就凭百里云砚那厚脸皮,哪怕秦琅睿有着三寸不烂之舌都说不过他。
这时候只能回敬他一个白眼。
“唔,这调子未免也太难了。”秦琅睿眉头紧锁,顺着术式标注的曲谱小声哼唱出声,“一共七节调子,每一节唱的都不一样。”
齐轲不适时地提点道:“早就想提了,你们上古术士的门路未免也太像唱山歌,天地之力这门路太讲究,还是普通术式简而易懂。”
秦琅睿瞪着他,眉目不善:“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提?不过的确,原本上古术式的起源就是两个山头互对山歌,天上地下的神就喜欢这些形形色色的东西,这无可指责。”
云崇裕环抱着手在一旁静静望着秦琅睿,他早就明白术式门路,有时清琅遇上大妖必须使用上古术式,为了不让他分心,他自己便会在前帮他降妖伏魔,两人一唱一和,天衣无缝的配合不是旁人学得来的。
秦琅睿闭上眼,暗自发动全身法力,利用控心与城镇外围的上古术士们互通消息,他一五一十地将重启之术告知所有人,并决定一个时辰后开始重启大阵,也好留给他们背记术式的闲暇。
迟迁应声赶来,手中托着一沓厚厚的医古文,眼看着书比她人还要高,秦琅睿连忙上前帮她接过一部分。
小姑娘像只小猫儿探出脑袋,眨巴眨巴眼睛问:“你们找到起阵术了?给我瞅瞅!”
秦琅睿眯着眼睛小声提醒她:“姑nainai,你这书还是先放下来为好。”
“不行不行,现在不拿以后可就没机会了!”迟迁凶巴巴地反驳他。
秦琅睿脑中闪过一个好点子,他俯下身在少女耳畔小声道:“云崇裕说这儿以后都是我的,你想来随时来,先把书放下吧。”
迟迁“唔”了一声,将信将疑地反问:“一言为定?”
“当然,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