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臂之力……”秦琅睿喃喃低语,“白玉桥,断。”
秦琅睿紧紧护着明杞,脚下山崩地裂,他们所在的栈桥裂开一道道口子,无处可站,重心不稳向后栽去,碎裂的石子划过秦琅睿的额角,鲜红的血ye顺着脸颊流下,甚至掉进眼中。
秦琅睿眯起眼睛,再次展开法印,对着远去的山峰伸出手,炎火借道,颗颗火球砸向山体,土石崩塌,滚下悬崖峭壁,落入深不见底的浮洲河之中。
秦琅睿回过头一看,湖中翻腾着一道黑色的身影,漆黑的鳞片反射着细碎的阳光,巨龙一跃而出,接下毫无规律落下的岩石土木,长长一声龙啸震撼天地,山河都为之倾倒,世间万物都将臣服于这无尽光华的神相脚下。
“云崇裕—————”秦琅睿撕心裂肺大喊着。
他就是打定云崇裕不敢伤他才敢出此下策,这黑龙就是云崇裕没错,炯炯有神的双目之中倒映出秦琅睿的身影,黑龙抬起头,庞大的身躯激起道道波浪,它长大了嘴向着秦琅睿扑来。
秦琅睿勾起嘴角,僵硬的指节一只一只勾起,全身力气付诸于此,死死抓住黑龙的触须,粗糙的须毛扎得他本无触觉的手心麻麻痒痒,那一瞬,秦琅睿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他终于再一次碰到了朝思暮想的爱人。
巨龙腾飞,秦琅睿一时没能攀住巨龙的边角,揽着明杞的手不自觉地一松,好在两人即时握住双手才不至于摔进浮洲河之中,秦琅睿倒吸一口凉气,调皮地眨眨眼睛。
明杞也被这一糟吓得魂飞魄散,死死抓着秦琅睿的手腕不放:“你把我甩上去,不然就你那只废手,支撑不住两个人!”
秦琅睿低头望着不远处的河岸,伴着风声传来的方向望去:“我们从这儿跳下去!”
“跳下去?!”明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清琅说做就做的风格他不是一日两日知道,只要他敢开口,他就敢从这儿跳下去。
秦琅睿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一脚踏在黑龙的鳞片边缘,借着风力晃动身躯,黑龙调转黝黑的头部,冲着清澈却不见底的浮洲河俯冲而下。
“我数三声,你就开浮空术!一、二……”
秦琅睿松开僵硬的右手,憋住一口气一跃而起,“三!”
明杞顺势展开法印,地面伸出几根抽条的藤蔓,藤蔓尖端开出朵朵红花,愈演愈烈绽放了一片花海,秦琅睿见状,连忙松开手,明杞像似蒲公英一般漂浮在空中,秦琅睿正准备跟着他一起跳下去,怎料还未有所行动,黑龙张着大口,硬生生将秦琅睿吞噬入腹。
“清琅!!”明杞慌张呐喊,黑龙淡然瞪了花海之中的明杞一眼,鼻中喷着气,盘旋着潜入河中。
明杞连忙追上去,不顾风度仪表:“云崇裕!那可是清琅!你前世的妻子啊!你不能杀了他!”
黑龙听言,径自冒出个狮头一般的脑袋,双目瞪圆,下巴搁在河滩之上,Yin冷的气息包围着这条巨龙,使人不敢轻易靠近。
明杞小心翼翼停在岸边,喘着粗气,双手撑在膝盖上,吞咽一声:“云……”
黑龙暴躁地甩甩龙尾,琥珀色的瞳孔眯成一条缝,略有些不耐烦道:“他明白的很,不用你管。”
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听见比天都位阶更高的神相开口说话,这龙本是一条黄龙,附在百里云砚身上,虽然不会轻易显身,却能够在百里云砚危急之时与他庇护,这次因云崇裕走火入魔才随之变成这番模样,神识却依旧清醒。
“您不是……把清琅吞了?”
“没吃,清琅这没rou没骨头的,白送我都不会吃。”黑龙复又沉入湖底,水波之声平静之后,浓浓雾气再次绕上不大的浮洲岛,掩去了茵绿绵绵的神树枝叶,就连那渺小的点点星光也失去了光彩,仿佛他们所在的浮洲岛不过就是一片幻象,这如同世外桃源般的仙境没有其他人,没有危险,也没有纷争。
黑龙不知将秦琅睿带去了何处,明杞记起那日初见云崇裕,云瀚舟派人将他押入水牢,择日以逆贼之名将他处斩,与他一齐押回来的还有夜影门副门主千诸,在云崇裕被折腾得半死不活时,千诸凭着自己的天性毁了整个水牢,明杞与他里应外合将云崇裕救出,带到浮洲岛之上藏匿起来。
浮洲岛乃是上古术士的根据地,即使他云瀚舟权力在手也不敢轻举妄动。千诸在此养好伤便回到了夜影门料理事务,不得不说,长坷族上下都拿千诸无法,也就只有齐轲一人在体术上略胜一筹,因此云瀚舟也不敢找上千诸的茬。两者相安无事,维持着面上的平和,暗地之中互相拆台,直到齐轲回城。
至于云崇裕,明杞见他眼熟,思来想去突然记起,此人乃是清琅丈夫,出于无意,明杞出手打开此人法印,意在让他回想起一切,可惜这一发不可收拾,黑龙现世,寓意不祥。
秦琅睿再度睁开眼时,身边满是盛开的幽冥花,娇嫩的花瓣托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他环顾四下无人,这才慢慢悠悠爬起来,呆呆坐在原地,试图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尾串联起来。
他为了让他和明杞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