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则是上古术士,就算它有天大的本事也插翅难逃。
齐轲率先察觉到不妥之处,按理说他二人的法力不会被局限得如此之甚,明明使出了十分的力,出现的效果不过三成,兴许是此结界之中有限制修士法力的术式,既然这阵法是清琅造出的……
齐轲疑惑地望向秦琅睿,想要从他那找出来个所以然来。
秦琅睿连忙甩头表示不知情:“我要知道为何,早就破了这阵杀了子斐。”
好在子斐也被同样削弱了,三者也没差个半斤八两。秦琅睿盯着齐轲,暗示他拖延住子斐,自己去寻那阵眼在何处,越是繁杂的阵法,一般阵眼的位置越会讲究“正、圆”,一旦有一点偏颇,整个法阵就会变得像似一盘散沙。
齐轲点点头,两人位置互换,秦琅睿往主殿方向奔去,而齐轲则脱下袍子,动了真格的他威严气势皆比秦琅睿强上不少,金光爆发散射,手中的刀随之重重劈下,将子斐甩出几步远。
“清琅!你别想跑!”子斐咆哮着,挣扎起来要去追秦琅睿。
见子斐要走,齐轲神色淡漠,一把刀甩上它的鹰爪,利刃划开血rou,带着魔气的鲜血直流而下,子斐吃痛,气急败坏地对着齐轲,张开大口想要撕碎眼前这个碍事的男人。
齐轲唤回佩刀,甩干净刀面上残留的魔血,提起衣领遮住口鼻,摆好架势,不慌不忙冷笑一声:“难得我们的小琅睿长大了些,你就别去妨碍他了,过来,我教你什么是找乐子。”
搭上性命的战斗被齐轲说成像是平日里挑一件不起眼的衣服一般随便,秦琅睿忍俊不禁,心头压着的那一点点压力如释重负,有齐轲这样靠谱的家伙在,他才能够心无旁骛地破阵,秦琅睿若做不好,他二人都会丧命于此。
秦琅睿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发力炸掉整座大殿,突然一股熟悉的檀木香味卷入鼻腔,正如那年他与百里云砚在河畔走失时,这股檀木香味的主人从身后紧紧将他拥入怀中,还给了他一片美丽的焰火。
秦琅睿下意识转过身,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与之前梦境之中见到的满脸胡渣、憔悴不已的模样不同,也与记忆之中一向温文尔雅的平王百里云砚不同,身前的男人身着一身明黄袍子,皇袍之上绣着盘旋的巨龙,头戴朝冠,脸色虽然冷峻威严,眼底却暗含着丝丝笑意。
秦琅睿认出他温柔的笑容,顿时红了眼眶,站在原地迈不开脚步。
百里云砚努力扯出个笑容,他以为自己这幅模样吓着秦琅睿了,只能用这样笨拙的手法安慰秦琅睿,希望他能放轻松一点。
“云砚……”秦琅睿低声唤到。
“琅睿,又见面了,你这样子让我想起来当年初见你时,青涩又有点机灵。”百里云砚上前拍拍他的肩,指着正殿之内的龙椅道,“阵眼设在破阵子之上,快去吧,齐轲还在等着你。”
秦琅睿咬紧牙关:“我……我……”
百里云砚轻笑一声,转而抚摸着他的银丝:“我不是你在等的大黑,现在的我在浮洲岛上,快去吧。”
秦琅睿点点头,狠下心转过身,将百里云砚的残影甩在身后,直直冲着龙椅奔去,心头的苦涩皆化为一滴滴泪珠,滴落在空气之中,挥发散去。
他听见百里云砚一声叹息:“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了,今后的路还有很长,一定要坚强地前行下去。”
秦琅睿将全身的力量付诸与一点,龙椅应声炸裂,一把通体漆黑的剑从中破出,如同上天送来的救命宝物一般,秦琅睿毫不犹豫握住剑柄,原本堵塞的经脉重拾法力。
破阵子乃是破阵之剑,是他和百里云砚的定情信物,两百多年来一直按照百里云砚的布置留在此处,直到清琅的转世重现于世,哪一天来寻找自己的过往时,唯有这把破阵之剑能够做到在此绝境之中否极泰来,这是百里云砚最后为他设下的一道防线。
这是为他夫夫二人特制的武器,只有他们二人能够拿起阵眼,离开古皇城。
“琅睿!小心它过去了!”齐轲追着子斐上来,奈何子斐像是脱缰野马一般控制不住,气势汹汹地要取秦琅睿性命。
秦琅睿转过身,双手紧握冰凉的剑柄,坚定的眼神之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烧尽了离别,也烧尽了不舍。
子斐尖叫着伸出自己的利爪,惊雷滚滚,霎时间天空乌云密布,颇有一副暴雨将至的架势,零丁雨点锐利如针,越下越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秦琅睿抄着破阵子,毫不犹豫对着子斐一刀劈了下去。
那一刀不仅仅劈开了子斐的魔身,同时也将空中的黑云劈为两半,稀疏的阳光透过缝隙洒落到死气沉沉的皇城中,寓意着死而复生。
秦琅睿颊边、手边、脚边,数片破阵子的残片划过,而他的眼中倒映着星空一般美丽的星尘,断裂的破阵子剑身之中洒落无数法力,带着百里云砚的记忆一同飞上九天,残片之间交相映照着百里云砚的人生,有欢笑,有喜悦,有无奈,有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