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向,如实答道:“确实如此,魏相多次上书谏言开粮仓,可最终都石沉大海了。”
“我国库丰腴,实然不缺这一点赈灾银两,这些日子并非没有开仓,而是开了一关一关克扣下来,流入百姓手中的银子还不够他们解决燃眉之需的。”清琅淡然道,“汪槐要通过我之口通晓天意,何时这雪能停,一来在于早日止灾,不至于百姓暴/乱,二来解决的越早,他们腐败的事迹越不容易败露。”
“该死的阉人!就连百姓的救命钱也要中饱私囊!虚伪之至!”少年气道,重重一跺脚。
“嘘,隔墙有耳,我去也无妨,云砚一日不反他们一日不敢动我,也就这把柄抓的准了。”清琅捂着他的嘴轻声道。
“圣旨到!”
清琅领着徒弟一并上前,二人恭迎圣旨,清琅面色不改,无非就是一纸诏书宣他进宫摆阵祭天,说着造福苍生百姓,实则不然,也就嘴上说的好听,言行不一反其道而行之罢了。
二人随着公公一并进宫,清琅换上一身玄色朝服,大臣们刚刚下朝便被皇上召集来一并祭天祈福,请求灾祸离去。清琅被带上祭坛之时,眼角瞄到廊道尽头站着的男人,他笑的和蔼,见清琅上前来,向前走来与他擦肩而过。
“国师,您可小心祸从口出,就算王爷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了一个以下犯上的罪人。”汪槐警告他。
“清琅不知何为天意,既然有心问天,那清琅定会如实转达。”清琅微微笑着,“汪大人无需多虑,天意不会构陷忠良,问心无愧,哪怕是凶兆,都能说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不是么?”
“好一个天意,洒家倒要看看你这村夫有多大本事。”
清琅回到:“清琅既然为正经国师,又是长坷族前任少族长,再不济也是平王殿下的正妻,乡野之术我可是使不来的。也是,我近来几次摆阵做法汪大人都不曾来看,是我疏忽了,还望汪大人见谅。”
说罢,清琅一甩袖子继续上前走去,汪槐跟在他身后,几人一并来到祭坛之下。
“国师,你可总算来了,朕今日看这天晴空万里,便请你来琢磨琢磨上天究竟是何意,大雪不退,弄得人心惶惶。”
清琅行过礼:“臣一定不负陛下托付,定会向上天求出破解之法。”
汪槐突然跳出来,不冷不丁到:“皇上,就仅凭国师一人信口开河,未免难以服众,若是他添油加醋,谁会知道上天真意?”
这个阉人看来今日是盯紧了要拿他开刀,清琅心想,还好你大爷我摸爬滚打什么八面玲珑斡旋斗智的法子都学来了,看爷爷不把你气死。
“既然汪大人有所顾忌,那便让我两位徒弟分别去东院与西院摆阵,各位大人大可随他们去,天意不会无端变化,我想,所见所闻都不会有太大偏差。”清琅大方地摆摆手,示意公公带徒弟们下去,他一双桃花眼暗含笑容,微微笑道:“这样可好,汪大人?”
“好,好,还是国师想的周全。”汪槐见他坚不可摧,拿他无法,只好放他上祭坛。
清琅用清水浸过双手之后,按照规矩,任由侍女将素色的麻布缠绕在手上,接过布条蒙住双眼,再用素纱掩住口鼻。黎国信奉祭天之时一定要摒弃五感,仅凭一颗诚挚的心灵向上天祷告,这样才能使上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当然,都是胡诌。
清琅身为长坷族修士,学的一套套路皆是借助天地之力,雪灾之事他早有请示上天,得到的回答便是,此为可避之灾,事在人为,Jing诚所至,金石为开。
此番祭天祈福不过就是装装样子,清琅有自己的打算,既然良臣谏言黎扬帝听不进去,那么上天威严他总该服气了,帝王之家讲究一个天人合一,君主执政,若多行不义,天道将会降下灾祸,以警示后人。
“你们人类的皇帝还真是……恶臭熏天,我们魔就喜欢这样的家伙。”清琅的影子微微泛起波澜,一道沙哑的声音传入耳中。
清琅坏笑一声,心中默默道:“黑魇,你去帮我做点事如何?”
“如何?你讲便是,还有我能拒绝的份儿?”
“我需要你……”
清琅登上祭坛,接过侍女递来的清酒,豪迈地挥手洒在祭天台之上,紧随着取来拂尘,手腕一转,尾毛扫过身前置着的一坛净水,放下拂尘后,双手展开,口中念起不为人知的古语。
虽说是稀罕的古语,不过就是长坷族的方言罢了,在场也只有百里云砚对其略知一二,清琅装模作样地念叨着,无非是在大骂狗贼皇帝和狗贼汪槐嚣张跋扈,罔顾人lun,为何上天还不降罪于他二人。
于是天地之元回道:“何尝未有降罪,只是尔等不屑一顾。”
清琅哪能料到自己还未通天就被老天猝不及防回了一句,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道:“清琅顽劣,不想叨扰了天神,还望天神谅解。”
天地之元:“务必提防伪君与乱臣,真龙若想归于正位,定将付出无可挽回的代价。”
“代价?可有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