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打发时间的地方?军事不如儿戏,疏漏分毫都有可能致命。”
“我没有打发时间!时琛看见你会被人陷害所以我才……”清琅辩解道,胸腔里血气翻涌,百里云砚居然觉得他是闲的无聊才来捣乱,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百里云砚吼道:“我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哪怕我死在这里,这也是我大将军的命!”
清琅不假思索驳回去,每一句每一字都牵动着肺腑:“你不惜命但是我惜!你觉得我就是来你军营捣乱,你哪来的胆子说这种话!百里云砚,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自己不想想你自己,但是你想想我!你说你爱我,就是这样给我做出无法兑现的承诺吗?”
清琅是真的委屈得不行,明明好意来帮他,他不仅不领情还倒打一耙……难道对百里云砚而言,爱意与承诺都不及皇命重要吗?
他咳嗽了几声,每一声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口腔之中弥漫着血腥味,喉咙一痒,咳出来一滩血。
“清琅!”
百里云砚慌张地去扶他,眼里满是担忧……这个时候又是他认识的百里云砚,清琅狠下心一把推开他:“行,你嫌我碍事,我明天就走,不耽误你大将军打仗。”
“清琅……我不是那个意思,别气,你的伤还没好,我错了,是我不好。”百里云砚将他拥入怀中,哄小孩似的轻轻拍打着他的背
“……不必多言,我知道了。”清琅咳嗽不停,后背火辣辣地疼,想必是伤口开裂,没有法力竟然脆弱到了如此地步,他咬着牙不肯妥协,“你什么都没做错,是我不识好歹乱跑,我马上滚,绝对不碍着你的眼。“
“……唉……我真的是担心你的安危,你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在数万Jing兵的刀剑下脱身,乖,别闹了,你这不是受伤很严重,我叫医师来。”百里云砚把他安置在榻上,清琅立马侧过身去,不愿给他好脸色看。
清琅脑中昏昏沉沉,百里云砚担忧他的身体,哪怕是清琅拒绝与他多说一句话,该请来的医师还是照例请来了。清琅由着他们折腾,也不闹也不叫,安静的样子就如他睡着时那般,换上药之后,他黑着脸卷起被褥睡下,百里云砚在一旁凝视了一会,默默无言在他身边坐下。
他想向清琅解释那番话确实是他心中所想,清琅总是认为自己身怀非人之力便可为所欲为,但这是战场,就算他本事再大也无法以一敌百。
那时修士在暗中偷袭他时,百里云砚恨不得立即冲上去砍了那人,但是他不懂修士的门道,不敢轻易上前出头。眼看着清琅咬咬牙爬起来继续和非人之物抗争,他的一颗心也跟着揪起来。
他在人前丝毫没有表现出自己的不适,直到百里云砚顺利剿匪归来,第一时间所得的消息是清琅气息微弱,白皙的背上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他守了清琅一日一夜,看着清琅虚汗直流,高烧不退,百里云砚心觉自己的无能,因为他清琅才会受此重伤,他不能再让心爱的人受此无妄之灾,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严苛的训斥。
他气的只有不争气的自己罢了,百里云砚承认自己话说的太重,清琅也是一片好心,然而他也要有点防备之心才是。
百里云砚在边疆沙场混迹多年,什么都会,唯独哄人摸不着Jing髓。
“王爷,夜深了,你回去吧。”清琅觉得他在身边,一颗心都跟着心绪不宁起来,明明才互通心意却一次又一次产生隔阂,为什么会这么辛苦……
“……清琅,我……”
“你走,我现在不想见到你。”清琅蜷缩着身子,双手紧紧抓在胸前,他颤抖着:“我摸不透你……有时我觉得你离我很远,遥不可及……可能是我伤重了,你随便训我我都会觉得难受,就算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想起百里云砚的话,再忆及往日种种,他临走前隔着门说“只有活着,才有希望。”,而到了西南战场,他的说辞却变成了“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是为了把自己骗出门才会说这么一番话吗?
他肯定不知道清琅看到大火吞噬他的那一刻,清琅在想什么,他害怕失去他。
清琅闭上眼睛,一滴泪划过脸颊:“你真的是为我想吗,你为了我想,怎么会不知道我最看重的是什么。”
我最看重的是你能好好活着,而你却亲手打碎了誓言。
“百里云砚,你这个人真的很矛盾,一面说因为我有了生的希望,而另一面又说死在沙场是大将军的命,我看不清啊!我听到的的无论哪一个都是你!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清琅声音越说越低,到了最后几近是恳求的语气,泪水不争气地掉下来,沾shi了薄薄的被褥。
屋内一时沉默,只有清琅小声的抽噎与百里云砚粗重的喘息,半晌,百里云砚开口。
“我,我每一次带兵出征,都做好了生离死别的准备,可真的上了战场,命悬一线的时候,我却想到,我死了你怎么办,你总不能舍身殉情吧,我也舍不得你这么做。”百里云砚哑声道,“我被敌军架着脖子的时候,我想的是能不能再见你一眼,所以我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