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虽说衣料绣工依旧顶好,但款式低调,给胡樾用也不算打眼。
她匆忙拿着衣服出来递给胡樾,胡樾低声道谢,接过穿上。
身上的灰尘被擦的七七八八,换了件外袍后,便仿佛方才那些厮杀都未曾发生。
“坐下吧。”花晚浓担忧道,“你的手怎的这样冷?”
“没事……”胡樾撑出一抹笑想要安慰花晚浓,谁知话还没说完,忽而心悸,仿佛坠入冰窟,四肢瞬间被抽去了力气;接着嗓中一阵麻痒,还来不及反应,温热便涌了上来。
他再也忍不住,猛然俯身低头。花晚浓怔在远处,就见地上现出一滩猩红,刺的她心脏都停了一瞬。
她失声叫道:“胡樾……!”
——
花樊正一手持箭放弓,就见宫门外又是一阵sao乱。
“是殿下!二殿下来了!”花樊听见有士兵如此喊,心里不自觉松了口气。
太子身先士卒也在前线御敌,但到底是储君,花樊不敢离他半步,便只用弓守在四周。
现在秋杪及时赶到,总算也能解一解邓扩的急。
秋杪带着京畿大营的士兵,一路从城门杀进宫门前,迅速与邓扩配合起来,两面夹击,将莫托的人困死在宫门之下。
因着秋杪的到来,形式迅速明朗起来,就连太子脸上的凝重也稍稍疏解。
“莫托败局已定,成不了什么气候了。”太子对花樊低声道,“我先回勤政殿,你们处理完这里就过来——莫托此人jian诈Yin险,若是不能活捉,杀了亦可。”
花樊应下:“是。”
太子点点头,牵着缰绳调转马头,周围太子近卫也开始有所动作,花樊手指间勾起一根箭,眼眸微眯,指尖□□,还未射出。
电光火石,变故陡生。
“殿下小心!”四周近卫来不及反应,有人失声叫喊着提醒,再想往太子处行进,却已然来不及!
太子愕然回首,就见一只箭破空而来,直冲门面!而远处遥望,莫托笑的愤恨张狂!
控马、奔越、搭箭。
一瞬之间,太子睁大双眼,呼吸都已经滞住,却见眼前忽然现出一个极挺拔的背影。
那背影坐于马上,背脊极端正。太子隐约间听见皮rou破开的声音,那背影微不可查的摇晃了一下,而后便是张弓搭箭,将指尖的箭平稳的送给对方。
“……花樊?”太子刚要说话,就见莫托四处一阵sao乱,与此同时,花樊伸出左手,抽出剑,右手抬起抓住身前什么,拿剑的手自下而上一挥,而后随手扔下一截东西。
太子定睛一看,是半截断箭。
宫门下,莫托目眦欲裂,面容扭曲。
方才花樊那一箭来势太急,角度又极刁钻,竟直接穿过他的小臂,将人钉在了宫门上!
入木三分,莫托痛的弓都要拿不稳。
“花樊!”他恨的咬牙切齿,眼神仿若要将对方活剥。
花樊自始至终表情都是平静的,他开口,声音并不算大,却穿过了整个喧闹的战场,钻到了莫托的耳中,如同地狱鬼魅纠缠不休。
“莫托, ”他道,“你输了。”
主将受重伤,再加上翻盘无望,胡人士气一蹶不振,秋杪带着身后士兵迅速控制局面,自己更是一骑当先,箭一般的插-进敌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被破开的口子再也无力愈合,秋杪一剑将莫托身边的副将头颅挑下,而后用滴着血的剑尖抵住莫托的心脏,“莫托!”
秋杪一身鲜血,眼神狠烈,在胡人眼中,如同索命的阎罗。
“来我大梁一趟,感觉如何?”秋杪道,“容妃这一棋布的着实高明,摄政王厉害。”
“纵使我今日败,”莫托冷冷的笑,“换那人一条命,也值了。只怪我太心急……”
秋杪手指蓦然攥紧,下一秒便要将剑插-进去……
“秋杪。”花樊的声音忽然响起,“别杀他,还有用。”
“你这么为他们秋家卖命,图什么?”莫托转头看向几步外的花樊,“你是龙子,上天指示天命所归,又有慰灵宫做后盾,你甘心畏首畏尾的缩在他们秋家之下?”
莫托指着秋杪,“他们秋家皆是忘恩负义之辈!你还想靠着替他们做事混一条命?别天真了!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装疯卖傻过来的,你父亲又如何处处被打压,委曲求全看人眼色,只有你心里最清楚!”
“胡说!”秋杪打断他的话,“死到临头,你还在这里信口开河!”
“我有没有胡说,你说了不算,他心里清楚。”莫托瞥他一眼,嘲讽道,“你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能懂什么。”
“你派容妃杀了我父亲,栽赃给胡樾,又带人偷袭京城。现在你又想干什么?!挑拨离间?!”
秋杪想到来的路上遇到禁军。那禁军是邓扩派来给他传消息的,堂堂七尺男儿,竟哽咽了。
“胡人放火袭城,只今夜,太子殿下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