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才回到府里。
阕之杉托着腮打盹,江崇逍又好气又好笑,“累了就回房睡。”
“等你吃早饭。”阕之杉摇摇头,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吃完再睡。”
“这么困?”江崇逍忍住笑,“看你眼睛都要睁不动了。”
“大哥!”阕之杉抓狂道,“我前天只睡了两个时辰,昨夜刚睡着就又起来了!”
江崇逍清了清嗓子:“辛苦了。”
阕之杉咬着牙,恶狠狠的说:“这群草原人简直没完没了了!看我怎么想办法治治他们!”
江崇逍闻言道:“你别想什么歪点子。”
“我能想什么歪点子?”阕之杉揉了把脸,拿起筷子吃饭,“放心吧,我只想睡觉。”
阕之杉说完后又补了一句:“你若是不放心,可以和我一起睡,看我有没有想歪点子。”
“……”江崇逍矜持婉拒,“不了不了。”
吃完饭后,阕之杉一觉睡到红霞万里,这才勉强睡够,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出来。
他洗了把脸,容光焕发的去了城楼。江崇逍正巧往回走,与他迎头碰上。
“起了?”江崇逍笑着问,“睡够了?”
阕之杉瞪他一眼,江崇逍也不再逗他,对身边的将士说:“你继续。”
“是。”那将士方才在与江崇逍汇报敌情,闻言便继续道,“昨夜攻城的那批人显然有备而来,不过应该驻扎在咱们这头的时间不算太长。”
“为何?”阕之杉问。
将士朝阕之杉抱了拳,回道:“有些士兵随身还带着干粮,这些食物都很新鲜,该是没多久的。”
“而且,”将士道,“甚至还有人身上带着风干的牛rou和羊rou,可见这一营条件还不错。”
“带着粮食过来的?”阕之杉说,“看起来是想和我们耗着了。可他在我们这边待着有什么用?各仁达珠手下人很多吗?她这么分兵各方,能拿下哪一处?”
“的确奇怪。”江崇逍对那位将士道,“你们继续去探,若有消息及时报回来。”
“是。”将士领了任务,躬身对他们俩行礼,“属下告退。”
“辛苦。”江崇逍看着那将士领着手下人走远,转身看向阕之杉,“不再睡一会儿?现在没什么事,还可以偷些懒,若是待会儿忙了,又没时间休息。”
“无妨。”阕之杉说,“你别拿我打趣。”
“没有。我是说真的。”江崇逍道。“你受过伤,身体比起武人本就是要差些。”
“那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阕之杉说:“早就养好了。”
“方才他说,草原那头有那么多好东西,”他凑到江崇逍身边,“不如我过去看看,或许还能拿些回来。”
“偷敌军物资?”江崇逍看着他,“亏你能想的出来。”
“就算这个不行,一把火烧了也好啊。”阕之杉说:“烧了他们的粮草供应,看他们还能蹦跶几天!”
“不可。”江崇逍说,“我们并不清楚他们粮草补给放于何处,你怎么烧?”
“就算是随便烧些东西也能解气不是,无论如何,总归能让他们有些损失。”
“不行。”江崇逍拒绝,“太冒险了。”
“这有什么冒险的?”阕之杉说,“他们必然想不到我们居然敢主动出击,想来营地附近只会派几人巡视,守卫绝对不会有多齐全。”
“那也不行。”江崇逍说,“我上回怎么和你说的?”
阕之杉说不通江崇逍,气得朝他翻了个白眼。
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他心想,若真这么听话,那便不是我阕之杉。
等到草原营地大乱,你必然会知道我这趟去的不错。走着瞧好了。
圈套
阕之杉这人最是个牛脾气,一旦自己下了某个决定,那便是谁都劝不动的。
他既是打定主意要去,江崇逍不让他去袭营,他又如何肯听?第二日便趁着江崇逍去城西的功夫,先是找了军队里的斥候旁敲侧击,问出了草原驻营的大致方位,又借了几人过来以作备用;最后集结了一队人马,预备着晚上趁着夜色悄悄溜出去。
一切准备妥当,江崇逍悄悄与他们约了集合地点,而后大大方方的返回将军府,与江崇逍一起吃了顿晚饭,在院子里溜了半个时辰,跟着江崇逍四处走了一会儿,接着便回到房内洗漱换衣,早早熄了灯火,睡了。
是夜,月色隐约。
阕之杉避开众人,从后门摸出去,等到达白天说定的集合巷口时,大家都已经等着了。
这些人都是平时跟着他一起对敌的,对阕之杉自是一百个佩服和信任。阕之杉一身黑衣,俊朗挺拔,人群中有人打趣道:“阕将军这身打扮,看着不像是去打仗,倒像是去私会相好的!”
众人登时忍俊不禁,暗自憋笑,阕之杉撇撇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什么私会相好的,你将军这明明是要去做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