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时,他下意识的躲开,动作幅度很大,于是花晋立刻停下。
“怎么了?不高兴?”
尤桓跳起来要走,被花晋一把拉住。
“又犯什么别扭?”花晋说,“甩脸色也得有个理由吧。来,说说看。”
尤桓挣了几下,没挣开,于是回头看着花晋。
花晋这才看见尤桓发红的眼眶,下意识的松开手。
尤桓却没走,嘴角向下撇了一下,又倔强的抿住,半晌道:“把我带到龙城来,不是为了买东西吧。”
他顿了下,继续道:“你当时其实就料到了。你早就知道这一仗不可避免,所以早早地把我带到大梁的地盘。”
“这里都是你们的人,我既不会出事,也翻不出什么花来。”尤桓说,“你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对不对?”
受伤
花晋顿了许久,然后道:“别多想。”
“我多没多想,”尤桓冷漠道,“你比我清楚。”
“谁和你说什么了?”花晋问,“你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吗?”
“我是胡人。”尤桓说,“我还用听别人说什么。我本来就不应该在你们大梁。这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他这话说的重了,花晋有些生气:“尤桓!”
“我姐死在了大梁!”尤桓比花晋的声音还要大,“她丢下我和别人走了,结果那个男人居然让她死在这里!”
他红着眼睛咬牙切齿道:“我要杀了他!只要让我找到他在哪里,我一定杀了他!我早就说过,我恨他,恨你们大梁人,你却把我带到大梁,让我看着你们杀我的族人?!”
花晋道:“尤桓!”
“我姐死前让你照顾我。”尤桓突然安静下来,“你为我想过吗?你只是受她之托,勉强带着一个累赘罢了。”
花晋静了一瞬:“你一直这么想?”
尤桓道:“不用觉得没法儿向我姐交差。你任务完成,我不需要你了。”
花晋走到他面前。他比尤桓高出近一个头,两人一个低眸向下,一个抬眼回视,眼神在半空中交汇,平静之下各自情绪汹涌。
彼此眼中都倒映着对方。面容轮廓清晰入微,他们却似乎隔着雾,只觉得看不清。
“四年前我带着赫连素的信物找到你。”花晋的目光压在尤桓身上,“我对你不算好,你心里一直对我有意见,我知道。但这里的每个人——唐烨、胡涟,还有秋杪,他们可曾亏待过你?这些人与你相处的都比你我要好。他们也是大梁人,你恨吗?”
“你话说到这个地步,我也不好再管你。但做人要有良心。”花晋说,“你年纪不小了,自己掂量清楚。”
尤桓拿着飞铙的手紧了紧,千言万语堆积在胸口,最后只倔强的抿着唇,一声不吭。
花晋说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转身离开。
尤桓看着花晋离去的背影,想要抬起脚步,却又立刻顿住。眼中露出些迷茫和委屈的神色,却很快又被倔强所替代。
千里之外,望春。
夜幕渐垂。
花樊房间里。
胡樾痛的面色煞白,满身冷汗。正想哎呦一声,余光忽的瞥见身后花樊,便又是硬咬牙吞下,只低低的痛哼了两句。
花樊面沉如水,给胡樾包扎的力道却放的更轻,生怕碰着他的伤口。
“没事,小伤。”胡樾装作不在意,咧嘴笑着说,“就胳膊被划了道口子而已。你是不知道,当时我把剑架各仁达珠脖子上,她那脸色简直Jing彩……”
他说着说着,见花樊依旧无动于衷,便只好笑了一下:“真没事。”
花樊不理会,仔仔细细的为他清理好伤口上了药,又包扎好,而后才说:“你答应我不会出事的。”
“没有出事啊!”胡樾说,“原本就是为了震慑对方,我又不能真杀了各仁达珠……”
花樊脸色极差,胡樾终于停止瞎扯,干巴巴的说:“没什么的,小伤。”
“小伤?”花樊铁青着脸,“再深些许都能看见骨头了!”
“别,别生气啊。”胡樾眨眨眼,稍微动了动受伤的右手,“你看,没伤到筋骨,养几天就没事了。”
“别乱动!”
花樊音量不大,胡樾却被他吓的大气不敢出,只能唯唯诺诺小心顺从着,生怕哪一句踩了雷。
怪不得都说不常发火的人生起气来最可怕,胡樾心道,今天算是真的见识到了。
而且这人发火,既不拍桌摔杯也不大吼乱叫,甚至连表情也没怎的变化,却偏偏让人连头都不敢抬。
花樊取了帕子将胡樾脸上的汗水擦干,胡樾有些不好意思,却又不敢多说话,憋的心里猫抓似的难受,简直坐立难安。
“你要不要歇一会儿?”胡樾道,“我自己来吧。”
“闭嘴。”花樊慢慢把胡樾的脸和手都擦干净,将帕子洗净,而后重新坐到椅子上,不开口。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