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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樊转头看向他:“嗯。”
胡樾于是又问:“去北境?”
花樊:“嗯。”
“想去就去吧。”胡樾温声道,“以后你要是成了我们大梁最厉害的将军,可千万别忘了我啊!”
“阿樾。”花樊打断他的话,“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胡樾惊讶的转头看他。
脸上的笑容灿烂起来,他用肩抵住花樊的肩膀,“好啊。”
“北境局势危急,你怕不怕?”
“不怕。”
“战场上刀剑无眼,你怕不怕?”
“不怕。”
“若……”
“我什么都不怕。”胡樾说,“没什么好怕的。再说,还有你罩着我呢。”
花樊准备了一大堆腹稿,却没想到胡樾应的如此干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好。”花樊郑重说道,像是在宣誓般,“有我一日,护你周全一日。”
当晚,胡樾与胡时在书房彻夜长谈。
七月十四日,国师府一架马车默默进入皇宫。半天后,国师花肆重入摘星台的消息震动朝野。
七月二四日,江崇逍低调回京。与之同行者还有剑气阁少主阕之杉。
二六日,皇上突然宣布,擢花樊为骁骑将军,江崇逍与阕之杉为副手即刻领兵开赴北境协助范将军。
三十日,五万大军以三位少年郎为首,赶赴战场。
八月初二,皇上又下令,拜胡樾为特使,派其去西北军调兵支援北境。
初七,胡樾孤身一人,轻装上路赶往西北。
十二日,花樊大军抵达北境中州。范将军怒而闭门,并放话“竖子小儿,何堪大用?!”。花樊带着大军转而驻扎在中州南侧的望春镇。
十六日,各仁达珠亲自带领铁骑进攻,派兵在城下侮辱挑衅。范老将军怒火中烧,亲自带兵迎战,不敌。各仁达珠大破中州,范将军自知犯下大错,含恨自尽。
十八日,胡樾抵达西北。
十九日,范将军身死,北境大乱。各仁达珠趁机连破六城,长驱直入。
二十一日,草原铁骑直逼望春,各仁达珠与花樊正式交手。花樊死守望春镇,各仁达珠终于停住推进的脚步。
一时间,北境局势开始僵持。
各仁达珠在距望春镇十五里的地方休整军队。
北境各城风声鹤唳。
望春镇,城楼上,所有人同时看向花樊。
江崇逍长出一口气,阕之杉问:“以后该怎么办?”
花樊看着远处狼藉一片的城池,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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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谁?
北境原来的那些将领,因为前几日的作战,已经对花樊心服口服。虽不会去问,心里却还是各自猜测。
三日后,花樊还没等到想等的人,却先迎来了各仁达珠休整过后的第一次攻城。
望春镇位于北境之南,西面南面靠着兰苍山山脉,是北境最后一扇门。
兰苍山背后就是沃野万里的中原,无论如何,望春镇必须得守住。
“□□上城楼,阕之杉带一批人运滚油,别让他们上城墙。”外头喊杀声震天,花樊看起来仍旧气定神闲。
他们早在入城时便将城内居民全部转移安置,如今偌大一个望春城内只有他们。
二十四了,花樊默默的算着日子,江崇逍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快来了。”花樊说。
江崇逍苦笑一声道:“阿樾可快点吧,这头儿还等着他解围呢。”
花樊只道:“不急,还能撑住。”
“你就只道维护他。”江崇逍看向挂在厅中的地图,伸手指向龙城,而后滑到望春停住,“这么多天,若明天再不到,可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阙之杉带着人和一桶一桶油上了城楼。
“别直接用箭。” 他看了眼一边注意着底下的战况,一边回身拔出支箭,从桶里沾满了油,对身边的人道:“来,点上火。”
箭尖燃起熊熊火苗,阙之杉吐出一口气 ,撑开弓,对着底下的草原兵射出。
这支箭带着火团窜出去,狠狠的扎到一匹马的马腿上。
那马腿一软,立刻扑着跪下。马上的骑兵无法躲闪,一下被甩出老远。
那匹战马的马腿上还扎着箭,身上又被点上火,只能不停的嘶鸣,也不辨敌我,直直的冲向草原军的队伍里。一时间,那一小片区域陷入混乱。有些人躲避不及,被马一脚踏在身上,或战马被撞翻。有些人则被它身上的大火引着,惨叫着滚在地上。
“喏,往他们尽量往他们马腿上射,至少点些火。”阕之杉说,“他们这批攻城没出几个弓箭手,以骑兵为主。咱们就烧,能烧掉多少是多少。”
“是!”
阕之杉于是不再说话,只站稳脚步,回身抽出第二支,拉弓搭箭,而后松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