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嫁的只是一个普通庶子,保准这些人还会拉着她一起,吃喝谈笑。
人最擅长的就是画圈子,将不属于自己这个圈内的人,摒弃在外,没有适当的理由,那就编造适当的理由。
霍重华从甬道而来时,楚棠正掐了一朵芍药,他见小妻子一人,身后除了下人,也没个女眷与她说话。他自己是被人孤立着长大的,太清楚这滋味了。
霍重华牵过她的手,夺了那朵芍药,“芍药有什么可看的?为夫回去命人给你种一片牡丹。”
他的声音磁性雄厚,是那种随意一句话也能引起旁人注意的,不远的女眷们正留意这边动静,这话一听,各个呆了一呆,仿佛看到的不是朝廷命官,而是一个江南风流才子,正哄着佳人开心。
众人:“……”其实,谁都愿意当那个招蜂引蝶的人,只是没有那个命罢了,所以只能酸溜溜的过过嘴上的瘾。
楚棠面不改色,“我不想去隔壁,但我想见见我二哥。”
霍重华就知道她还惦记着楚云慕,拉着她游园子:“我已经暗中命人购置了你二哥的字画,他现在用度上不会短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那一百两的礼金,楚湛会送回去,我也不会让楚云慕走投无路,你休要Cao这份心了,霍宅那么大家业,你还不够管么!”
语气有些重,楚棠听了一愣一愣的。
他不会连楚云慕也介意吧?
他可是她堂哥啊!
霍重华看着前面,他长的又高大,楚棠站在他身侧只能看到他削挺下的侧面和下巴,那里还挺扎人的。
楚棠:“楚莲有孕了,你三哥估计还不知道呢?”她突然开口。
霍重华挑了眉:“嗯。”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楚棠觉得很好奇,他这个岁数还没一个孩子,他就不急么?男人都想要儿子的吧?他就不想?
生孩子这种事,她当然不好意思自己说出口。
霍重华一个侧目,就见楚棠半咬着粉唇在寻思什么,他心头一热,握着楚棠的手紧了些,他也想跟她生个孩子,儿子像自己,女儿像她。
用过午饭,霍重华就带着楚棠离开了,霍重华才刚大婚,王重阳允了他三日的假。二人回了霍宅,各自看了一会书。
到了晚上,楚棠洗漱后躺了一会,霍重华才走了过来,他刚洗过澡,身上是清冽的气味,中衣敞开,她一眼就瞥见了他胸口的划痕,还是红色的,应该那晚留下来的。
她这一次又睡了一天一夜,他怎么也不跟自己说?
霍重华撩开了幔帐:“先起来把药喝了。”
又喝药?
楚棠靠在了软枕上,老实的把药喝了,不太好意思提一天一夜的事。
霍重华吹了外间的烛火就上了榻,灯厨里的小油灯还是亮着的,楚棠见他闭上了眼,笔直的躺在那里,心里那份古怪又腾升了起来。
回来的路上,他抱着她在马车上亲热了一会,他那里的反应如此强烈,怎么现在又与她隔开一大截?
她只是纯粹好奇,倒不是真想继续大婚那日的事,那实在太累了,要了她半条小命。
接连几日都是这种情况,过了半个月,楚棠愈发觉得不对劲。
这一日霍重华依旧回来的晚,按理说户部最忙的时候是在下半年至年关那一段,他每晚都会睡在她身侧,这一点错不了。但过分的君子做派让楚棠一时间摸不透他。
霍重华一上榻,楚棠便侧过身看着他,明显感觉到他身子一僵,楚棠大惊,难道真是大婚那日过头了,他损伤了身子?
楚棠:“你没事吧?”她的手伸了过来,搭在了霍重华的手臂上,感觉到他又似乎僵了一僵,臂膀上硬梆梆的,腾起了青筋。
这……都严重到这个程度了?
这种事,男人肯定羞于说出口,楚棠也知道霍重华要面子,没有当面点破,靠近了他一些:“近日很忙么?我让小厨房炖了补品,给你补补身子?”
他对她好,好过这世上所有人,那么她肯定也是要对他好的。这无关乎情/爱和风月,单纯是人与人之间的默契。
霍重华深吸了一口气,鼻端全是迷人的气味,她靠的那么近,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里柔软曼妙的轮廓,脑中瞬间全是他曾见过的诱人画面。
楚棠见他又闭眼,又吸气,也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话是不是伤到他了,改了语气:“你别多想,就是一些滋补的食材,楚湛读书辛劳,我让青柳儿也给他炖了一份。”
霍重华总算睁开眼,长臂将她圈住,让她翻了过来,背对着他,然后臂膀压着她,不让她动,低沉道:“睡吧,我明日要早起。”
楚棠嗯了一声,她倒是不急,就怕霍重华会想太多会伤了自尊。其实这些日子,她反而过的很轻松。
这一日,霍家的三位nainai又登门了,楚棠大概知道又是霍夫人的意思,只是不知道她们的目的是什么。楚棠在花厅里接待了几人。
陈氏开口就夸:“还是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