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是他呢?仅仅是因为她和傅司远朝夕相处了多年吗?可自己不也和养父母相处了多年吗,但在他们面前,她一直都是小心谨慎的,从不会像和傅司远相处时那样,无所顾忌地展现最真实的自己……
程挽懊恼地锤了锤脑袋,越想梳理,却发现脑子里的那团麻线反而缠得更乱。
“啊啊啊啊啊啊……”
程挽失控地尖叫着,整个人呈“大”字躺在床上,躺着躺着,更是直接在床上翻滚起来。
“起来,把头发吹干了再上床。”
听到声音,程挽怔了怔,循声望去,那张熟悉的俊脸赫然映入眼帘,在见到他的刹那,程挽瞬间就红了脸。
于是,她当即停止了在床上翻滚的幼稚行为,默默地站直了身子,心虚地低着头,不敢望他。
“风筒在哪里?”
“啊?抽……抽屉。”
说完,傅司远便拿过吹风筒,插.上电源,开始为程挽吹起了头发。
他吹得很认真,也吹得很仔细,动作轻柔,修长好看的手不断地在她乌黑秀丽的头发里逡巡着。
风筒的温度开得恰到好处,打在头发上暖暖的,很舒服。程挽惬意地眯上了眼,再睁开眼时,冷不防地与傅司远漆黑深邃的眼眸对上,心跳顿时就漏掉了半拍,好像风筒的暖风不是吹在头发上,而是吹向了她的肌肤,烫得她瞬间就红了脸。
为了掩饰这份尴尬,程挽故意叉开了话题,佯装生气地指责道“你……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万一我正在换衣服怎么办!”
“我敲了很久,但你在床上滚得太投入没察觉,所以我就直接进来了。”
程挽心虚地轻咳一声,继续嘴硬道:“那,那也不行!下次你得等我应声了你才能进来,要是我在换衣服的话,不就给你看光光了?!”
闻言,傅司远面无表情地把程挽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待看到她胸部的时候,他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笑,随即道:“呵,别开玩笑了,看你跟看我自己有什么区别。”
嗨呀好气哦!傅面瘫你又在瞎说什么大实话啊!
程挽恼羞成怒,干脆破罐子破摔地说:“哼,你傻啊,当然有啊!你好歹还有个胸肌,老娘平得就跟个搓衣板一样,怎么就没区别了啊!”
此话一出,连向来不言苟笑的傅司远也被她逗笑了,不由一阵大笑。笑完之后,他摇了摇头,无奈地说:“程挽你真的是……”
他的嘴角还带着浅浅的弧度,黑曜石般的眼眸漾着光,倒映出程挽的影子,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吸进去一样。
程挽的心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着,她下意识地偏开头,结结巴巴地说:“怎……怎样!本……本仙女就是跟外面的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
傅司远也不说话,收起了笑,定定地望着她。
对视了半晌,程挽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无奈地问:“你来我房间到底是要干嘛啊!”
“是想跟你好好谈谈几天前你刻意误导那个男同志来向我表白的事情。”
说到这件事,程挽顿时就感到不自在,“嘿嘿”干笑了几声,便低下头望着脚尖。
傅司远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放缓了些,道:“抬头,看着我。”
程挽依言抬起头来,只见傅司远正紧抿着唇,目光紧锁着她,显得一脸凝重。
“我承认,当时……当时我对你做得可能有些过火,吓到你了,这我可以道歉。但是,你随便跟别人散布这些乱七八糟的流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诶?!我……我,对不起。”
程挽无意识地攥着衣角,心里充满了愧疚,如同个犯错的孩子般偏过了头,目光不敢与傅司远对视。
“嗯,知错能改就好。想要畏罪潜逃这种做法是不可取的。”
“哈?!畏……畏罪潜逃是什么鬼!”
“你这几天一直躲着我,不就是怕我责怪你吗?”
到底什么跟什么啊!这家伙脑子里装的是糨糊吗?!明明……明明那天把她抵在墙角,还差点就亲上了,是个女孩子都会害羞、都会尴尬的好吗?
“喂,傅司远!你,你那天一副想要强吻我的样子,是个女生都会觉得,觉得不好意思好吗!”
“女生?”
似乎对她的话感到不可思议,傅司远挑了挑眉,视线逐渐往下望,最后停留在她胸.部时,又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笑。
程挽嘴角一抽,抱着.胸,咬牙切齿地道:“诶!你,你,等等,该不会你从来没把我当过是女生吧?”
傅司远耸耸肩,勾了勾唇,一副“你真相了”的表情。
“你捅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我当然得去澄清。而当时就只有你一个女生,我只好勉为其难地跟你演这场戏了。而且,最后我不也没亲吗?”
程挽想到他最后那句“笨蛋”,好像明白了什么,不由当场石化。
她的心里算是彻底松了口气,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