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鳞卫借与卿家……”
向大成一走,皇帝砸了一殿的摆设。
第二日,待得知向大成夜叩城门、西疆兵直入京城挨户搜查,以及龙鳞卫回报向大成让他们搜查的并非王显,而是一个女子时,皇帝又砸了另一殿的摆设。
向大成这一番折腾及前后原委传到傅晏处时,却被王显抢先把讯息截了下来。他训诫手下密探暗卫:“一概事体中关系到虞家姑娘的,决然不许在殿下面前透露半个字。”
又思忖道:“让护卫虞家的玄十二来一趟,跟殿下说虞家姑娘诸事皆好,只是因为家中无人,难耐清冷,搬去她外祖宏化候府上小住了。”
果然就把傅晏蒙住了。“王先生这大狱里刚出来也不肯歇息,催命般催着我和他去路城招抚守将罗良。”他跟玄初抱怨:“这一来一去总也要三四日。再加上前面那几日,前前后后我有十来日见不到囡囡了。我本想出发前寻个空子回趟城,以傅三的名义见囡囡一面,偏囡囡又去了侯府,倒是不好见了。”
他唉声叹气,自管沉浸在自己的相思难耐中,却没注意道玄初不自在的神情。
而宏化候府得知向大成这些事,又是另一番情形。
“一早便说陛下糊涂,这向大成肯定会走挟天子自重的路子,倒没想到他这嘴脸曝露的倒快!”老夫人评说道:“宁王咬倒了康王,向大成又咬倒了宁王,却不知,向大成又会倒在哪个手中?!”
“只盼,虞家丫头别再出什么事儿……”来请安的大老爷惴惴不安地道。他身边的二老爷、三老爷也都是一般神情。这话的另一层意思却是,担心向大成迁怒于他们府上。
老夫人见他们如此,却是极清傲地笑了一笑:“我倒要看看向大将军还能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儿来!你们且给我打起Jing神来!我堂堂宏化候府乃是追随太/祖爷打天下立下的功勋,岂容他这个竖子折辱!”
“是,是,儿子受教。”三位老爷忙恭谨应了。
然而阖府上下到底还是一片紧张,唯恐那向大将军一怒之下,把和府老小下了大狱。
而两日之后,向大将军不负他们所望,还真来了。
还带着虞楠裳。
虞楠裳原计划乘船顺大河南下,直抵南方。孰料还未出京畿范围,便遇上了麻烦。
去年一冬暖和,这大河未曾结冰,航运无碍,岂料这都过了正月,竟来了一股极厉害的倒春寒,和谁一夜之间冻了个结结实实。
他们只好弃船上陆。天气如此寒冷,纵然虞楠裳与苏子二人并不娇气,却也觉着甚是辛苦。
第三日傍晚,一行三人投宿于一家野店。因怕暴露行踪,故而杨大刀带两个姑娘远离官道,走的乡野小道。这投宿的店子,自然也极不体面。里面一群地痞流氓在吆三喝五地掷骰子,空气满是他们身上窝了一冬的棉袄散出的灰尘与浑浊气息。风sao的老板娘见了杨大刀便上来拉手摸膀子——虽是平日里行走江湖放荡惯了,然而今日有小辈姑娘在,杨大刀难得的红了红脸。
杨大刀思忖一番,觉着这样不行,便与虞楠裳商议道:“若说是一路走去南方,我怕姑娘是吃不消的。现下虽然离京城不到五百里,但人海茫茫,若是躲藏起来,那向大成又如何能够找的到。”
虞楠裳觉着他说的很对,“一切听从叔叔安排。”她道。
杨大刀已然想好了:“这里靠近业城,我在业城有个兄弟,是个妥当的人。他在城里城外置了不少房产,我便借他一处偏僻庄子,让你们安顿下。”
于是便这样定下了。两个姑娘行了一天的路,早已困乏,吃完晚饭便上床睡了。
这一夜睡的极香甜,第二天一睁眼,太阳都老高了。
“杨叔叔怎不来叫咱们,也好早早上路啊。”虞楠裳忙推醒苏子。
苏子还在磨磨蹭蹭地赖床,虞楠裳麻溜儿地穿好衣服,推门出去打水洗漱。
门一开,虞楠裳抬头一看,手中铜盆哐当一声砸落地上。
门外院子里,一动不动雕塑般杵了一院子的披甲执锐之士。为首的一尊煞神,不是向大成又是哪个!
虞楠裳一步一步倒退进房中,而向大成一步一步逼近来。他身上铁甲混合霜雪的寒气弥漫于空气中,让虞楠裳忍不住一个寒颤。
“冷吗?”向大成面无表情地开了口:“大冷天的,跑这儿来作甚,你总是太顽皮,总不知道顾惜自己身子。”
他这样让虞楠裳感觉毛骨悚然。“你,你想怎样?”她咬牙强撑着问道:“杨叔叔呢?你把杨叔叔怎样了?你说过的,我想怎样就怎样,你不会迁怒其他人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她也知道自己这话很是稚嫩无力。果然向大成便风轻云淡般:“杨大刀乃京城一霸,身负数条人命,罪无可赦。我原是追捕他至此。”
“你!”虞楠裳深深吸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你放了杨叔叔,我随你走就是。”
向大成俯视着她,神色复杂莫测。“那黄氏品行不端,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