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懂朕的感受。”
楚桓认真道:“臣愿为陛下分忧。”
一一将满腹忧愁向楚桓倾诉了干净,楚桓原以为是何大事,未料到就是个生男生女的小问题,但他见一一如此紧张,也不得不装出十分重视此事的模样,语重心长地安慰道:“这女儿可未必就如同陛下想的那般贴心懂事,臣家里面的丫头就被她娘宠得不成样子了,每回那丫头闹出乱子,臣想出手教训,小萌和父王便成了一个战线上的人,拼命护着她,还说什么女儿打不得。”
一一难得赞同姬小萌和晋王的话,道:“女儿娇弱,本就打不得。”
楚桓摇头道:“男孩女孩皆是不打不成器,臣都已经开始忧心,以那丫头的性子,日后怎找得到夫家?倒是臣的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懂事。”
一一似根本未听进去楚桓的话,自顾自道:“男孩自然是不打不成器,女孩就该捧在手上宠着。”
楚桓听完这话,不禁腹诽,若一一真生了个女儿,日后定是个被宠上天的混世魔王,比自家闺女有过之而不及,如此看来,他还是不生女儿为好。
后转念一想,一一身旁有崔灵在,就算真生了女儿,应也不至于教得太坏,毕竟在教育子女一事上,楚桓佩服的人里,崔灵当属第一位。
楚桓又劝了几句,一一终究听不进去,这时伍好匆忙地走了进来,说皇后要生了。
一一太过慌张,拉住了楚桓的手,声音发颤道:“堂兄陪朕一同去看看。”
楚桓刚要劝谏,说他一个外臣入后宫着实于礼不合,谁知话未出口,便被一一拉到了殿外。
一一等不及摆驾坐龙撵,一个飞身跳到了房顶上,踩着琉璃瓦,施展轻功,便向后宫那边飞奔了过去。
楚桓无奈,只得双足点地,追在后面。于他而言,在宫中使着轻功飞来飞去,着实太过荒唐,也太不把御林军放在眼里。
熟不知御林军过往曾多次把殿顶上逍遥疾行的一一当成刺客,如今对这位陛下的荒唐举动已习以为常,见到了也当未见到。
可叶非秋新官上任,当值的日子尚不算长,他在远处,见紫宸殿顶上竟来了两位轻功卓绝的武林高手,心下一惊,未来得及听手下人的提醒,提气就追了过去。
一一一心想要见崔灵,楚桓一心想要跟上一一,叶非秋一心想要抓刺客,三人一个追着一个,看得地上的宫人和御林军一愣一愣。
一一经未央宫庭院时,竟见崔灵在院中品茶,身后还站着一群侍奉的宫人,便赶忙止住脚步,飞身而下,落在崔灵身前,疑惑道:“灵儿,他们不是说你要生了吗?”
崔灵见一一毫无礼数,不走正道,慌慌张张地从天上飞了下来,面色不善,语调冷淡道:“臣妾方才只是胎动,如今已无事了,倒是陛下从天而降,把臣妾吓得不轻。”
一一委屈地解释道:“朕也是着急嘛。”
崔灵见惯了大场面,一一此举自然吓不着她,倒是她身后的宫人被吓了一跳,差点就把“护驾”两字叫了出来。
宫人们好容易定下心神,未多久,定下的心神就乱了,只因又有一道人影从天而降。
待他们看清来者是世子殿下时,第三道人影又潇潇洒洒地落了下来。
叶非秋自上回陪崔灵练剑被抓包后,本死都不敢再踏入未央宫半步,可今日他有追拿刺客这一再正当不过的理由,便也未多作他想,跟着两个人影,落到了未央宫的院子里,拔出了佩剑。
剑光一闪,他就后悔了,只见满院子的人正盯着他,而院子最正中的三人,无一是他能得罪的。
叶非秋将剑收回了剑鞘,就听一一皱眉冷斥道:“大胆叶非秋,擅闯后宫,所欲何为?”
“臣……臣来此缉拿刺客。”
一一被崔灵训完,正愁气没地儿撒,如今有人送上门,便极不客气道:“你的意思是,世子和朕是刺客?”
叶非秋单膝跪地,知多说无益,只得乖乖请罪道:“臣罪该万死。”
楚桓打圆场道:“叶大人心系陛下安危,方才会鲁莽行事,请陛下息怒。”
崔灵见自己一手带大的师侄被一一当成了撒气桶,忍不住护犊道:“若不是陛下视宫规于无物,叶大人又怎会将你当做刺客,陛下应当好生反省下自己。”
一一哪敢逆崔灵的意思,忙应道:“皇后所言在理,今日之事是朕鲁莽,叶卿不过是尽忠职守,快快请起。”
言罢,一一还满脸假笑,装模作样地虚扶了一把叶非秋。
崔灵训完一一,想着叶非秋今日处理此事也确实太过鲁莽,未看清人,就胡乱追。想到此,崔灵便转头又训起了叶非秋,一一见崔灵调转矛头,心头又得意又高兴,还悄悄地朝楚桓递眼色。
楚桓觉得自己今日冤枉极了,莫名其妙地就卷入了一场闹剧里,所幸他还未被崔灵的怒火给波及到。
自八年前,崔灵在农泉山庄毫不留情地刺破楚桓的衣衫后,他对崔灵始终是畏多于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