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有防备,甚至还用了巧计,将驸马吕步收为了己用。
楚宓以卵击石,输得一败涂地,着实不冤。
兴许以卵击石非她本愿,她只不过是一块被人拿来试探池中深浅的弃石。
可我同她毕竟相交多年,故人落难,若说心中无一丝怜惜之情,也不尽然。
后来我还是忍不住想去见她一面,便向皇帝言明了此事,他点头同意,派了一队人马护送我至公主府。
见到楚宓后,我很平静,她也很平静,只是妆容不如以往那般Jing致了,看着有些憔悴。
我们二人如往常一般,先是谈了些家常,随后她主动提及了前段时日的事。
她说,她不后悔,若她现下不试一试,拖到日后,皇帝羽翼更丰,她便更难寻到良机。
隔了半晌,她又叹气说,她只是输在自己是个女人,还轻信了旁的男人。
到了最后,她也未言明口中的男人到底是指驸马吕步,还是指我爹崔懿。
亦或者二者皆是。
楚宓还向我袒露了一件事。
一件关于新婚之夜的事。
她说,她依照皇帝新婚前那段时日里,对宫中女色的表现来看,便知皇帝绝非是个受得了霸王硬上弓之人,于是她故意在传我床笫秘招时,怂恿我主动出击。
事后结果,果真如她所料。她说,她现今想来,觉得很是对不住我。
我听后没有说什么,任何怪责都无济于事,更遑论她还未必是主谋。
她没有说这件事的主谋是谁,我也没有追问。
七年已过,许多事情的真相已不再重要。
最后她笑着对我说,他是个危险的男人。
这一回,她仍未言明这危险的男人到底指的是谁。
我也不愿去猜,也未把此话放在心上,因为这并不重要。
正如师父所言,重要的是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出府时,我碰见了吕步,
我知皇帝念他有功,是以早恩准了他同楚宓和离。他谢完恩后,马不停蹄地回府,备好了和离书,岂料到了签名留印时,他却一把将和离书给撕毁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楚宓。
皇帝闻知后,更是怒其不争,直言道,当真是犯贱。
吕步向我躬身行完礼,正欲告退时,我叫住了他,问了他一个世人都想问的问题。
我问,为什么要撕掉和离书?
他想了想说,夫妻当久了,便成了亲人,舍情人易,舍亲人难。臣本以为,和离之日便是挣脱出苦海之时,可谁料当了十余年的亲人,终归还是有些放不下。
说到最后,他苦笑出声,叫人一时察觉不出他到底悔不悔那日的决断。
我微笑着听完后,允了他离去。
事后如何,确实也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他也已经做出了一个选择。
建和七年九月二十九日
双双按往常的时辰,到了我宫中。
待她坐下后,我同她说了皇帝有意废后宫之事。
她听后一脸喜色,我本以为她是在喜可出宫自行婚配,岂知她却道:“恭喜小灵儿如愿以偿。”
我一怔,一时语塞,久久说不出话来。
良久后,我认真道:“这七年来,多谢有你相伴,你对我的恩情,我定当铭记在心。日后何事需我相帮,开口提便是。”
她笑道:“小灵儿为何说得这般见外,这七年来若不是你护着我,以我这蛮横狠辣的性子怕早被打入冷宫了,该我谢你才是。”
我笑着轻摇头,以示不认。
紧接着我二人忆了忆往昔,最终我忍不住问她道:“日后出宫有未想过寻个什么样的男子?”
双双摇头道:“未曾想过。”
隔了片刻,又听她道:“我虽爱看那些谈情说爱的话本子,可看多了却觉,这人生在世,情爱一事并非一定要有。有无男人相伴余生,其实也无妨。”
我道:“我怎还从你今日的话中听出了几分禅意?”
双双大笑道:“哪有什么禅意,胡思乱想罢了,若我这辈子真遇不上一个合适的,也不觉太过遗憾。”
“这是为何?”
双双看着我的双眼,极认真道:“因为我遇见了你,人生得一真知己,可不比那些男人强多了吗?”
我听后笑了,难得大笑了起来,紧接着难得发自内心地夸赞。
“说得好!”
建和七年九月三十日日
越临近决战之日,我的心便越觉平静,明日便是数月前我和一一约好的决战之日。
自定下约定那日,我便一直在为此战准备着。
今夜一一忙着备战,未来我宫中,我瞧完景真和景善的睡颜后,拿出了七年前的那本日记,坐到了灯前,再度翻看了起来。
日记上写了许多事,有些事若是我不再翻看,印象也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