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时,戳了一下他的脸颊。
他被戳后极知趣,故意不咽下去,任由我戳他。他左边的脸被我戳了下去,右边的脸便鼓得厉害,他右边的脸被我戳了下去后,左边的脸又鼓了起来。
我就这样逗了他好半晌,他才把汤咽了下去,道:“朕听闻清北派也是在江州,皇后到时候可要故地重游一番?”
我笑着摇头道:“故地重游,徒添神伤,不去也罢。”
皇帝道:“你不想去,朕却想去瞧瞧。”
我淡淡道:“不过一座孤山罢了,没什么可瞧。”
接着,皇帝起了身,走到了梨木制的腾凤剑架前,剑架上放着未出鞘的一剑。
皇帝从剑架上取下了一剑,拔剑出鞘,赏玩起来,道:“皇后的一剑真是越瞧越让朕舍不得放手。”
我嘲弄道:“陛下莫不是那日没抢走叶非秋的剑,心有不甘,如今又对臣妾的剑起了歹意。”
皇帝继续看着剑,道:“朕是强取豪夺的人吗?若朕真是这样的人,你这把剑七年前就是朕的了。”
我挑眉,微笑道:“哦,是吗?”
皇帝听得一颤,乖乖地把剑收入了剑鞘,物归原位,改口道:“若朕真是那样的人,抢谁也绝不敢抢皇后的剑。”
“那叶非秋的剑呢?”
“那自然是……”
我睨了他一眼,他忙道:“不敢的,打狗也要看主人,这道理朕还是明白。”
皇帝虽在不知不觉中又说了些听着像废话的话,但我却觉他今日的废话背后定藏着旁的心思,还是些不大好的心思,所以他才会循序渐进,不敢开门见山。
我懒得再跟他绕圈子,直接问道:“陛下今夜又是清北派,又是一剑,到底想说什么?”
皇帝的心思一被点破,本就没剩多少的气势,又少了几分,道:“四月后的决战你可还记得?”
“记得。”
“离决战之夜越近,朕心里头便越觉不平。”
我皱眉问道:“陛下不平什么?”
“你我二人虽实力相当,可我们兵器的实力却是不相当的。你有天下第一剑一剑,可朕什么剑都没有。”
我想着他寝宫里放着的那把剑,道:“陛下不是有天子剑吗?”
皇帝哼道:“你又不是不知晓,这皇宫里的东西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就那把华而不实的破铜烂铁,拿去切菜,我都嫌它钝。什么狗屁天子剑,还不如师父趁铁匠铺处理旧货时买回来的那把剑好。”
若他不是皇帝,就凭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已够让他被打入个十七八回天牢了。
我深知皇帝最爱夸大其词,传闻中的天子剑自然不会像他说得那般不堪,他这样大大贬低天子剑,无非是想将他心里头藏着的那点小心思给引出来。
我所料不错,片刻后,只听他道:“你瞧朕连一把像样的剑都没有,这场架不用打也知谁胜谁负了。”
“陛下是想毁约,亦或者是不战而请降?”
“朕岂是毁约之人?若要朕认输,别说朕不同意了,皇后你会同意吗?”
我摇头。
认输意味着退让,可在武道之上,我最痛恨的便是退让。
无论退让之人是出于惧怕,还是出于施舍。
“陛下既不愿毁约,又不愿认输,那今日提此事到底意欲何为?”
皇帝沉默了片刻,终于坦露了真言。
“朕既然没有一把像样的剑,就该寻一把出来。”
我道:“陛下坐拥天下,何愁寻不出一把剑来?”
我面上虽平静,但心中已有些不安。
皇帝道:“天下宝剑何其之多,可想要找出一把能胜过一剑的,着实太难了。”
我仍平静道:“寻不出,便造一把出来。”
“朕也想过花千金万银去请天下最好的铸剑师替朕铸一把剑,若你我的决战定在了数年之后,此法未尝不可行。可惜你我决战之日是在四月后,此法便行不通了。世人皆知,欧阳治铸龙井剑耗时五年,百川策士铸轩策剑更是花去了整整十年的光Yin。由此观之,哪怕是世上最高明的铸剑师,也休想在短短四个月的时间里便铸出一把绝世神兵来,就算当真铸了出来,怕也是自砸招牌的无用之物。”
我心有旁念,他这番话只听了大概,便不愿再听下去,打断道:“陛下说了这么多,到底想对臣妾说什么?”
皇帝依旧没有马上进入正题,又说起了废话。好在他声音悦耳,虽烦人,倒还不至于让人心生厌恶。
“朕的意思是,一来朕寻不出一把能与你的一剑匹敌的剑,二来朕临时铸剑,也来不及了。你说朕这个皇帝当的,连想要把让朕满意的剑都要不到。朕原本都对此事心生绝望了,岂料天无绝人之路,朕前些日子听闻了一个大秘密。”
“什么秘密?”
“清北派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