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的过错。望陛下三思。”
“恩。”叶黛暮艰难地点了点头。她也知道自己这是无理取闹。可是人有时候就是这么愚蠢,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比如有闲的时候不想做作业,等要交了才知道自己错大发了。
叶黛暮想了想,反正是真心实意待她的,是不是世家有什么要紧的呢。好比卢淑慎,一开始叶黛暮有多觉得她古板无趣,如今便觉得她有多可靠。“那就先从这王选开始吧。仲常可知他擅长什么?何处能用上?”
“不知陛下用不用得上,他熟读奇门遁甲之术、九章算术这类旁门左道的事物,他均有研究。今岁不是要丈田吗?还用了他算出的模子来倒,哪怕是山地,也不过一会功夫便能得出总数来。”姜瑛说的很没信心。
这一类偏科生,在古代一向是不受重视的,除非偏的诗文一类,这倒是容易出名。像算术这一类,那便是下道。
可是对于叶黛暮来说,这简直就天降福星,激动地说。
“大善!快快快,今日便唤进宫来,真是想打瞌睡送枕头,正缺他呢。可做着什么官职没有,没有给他补一个啊。哎呀,我也不留你了,反正那白斯烨要回来了,叫他守着,你先去休息几日,不过要先将我这宝贝送进来啊。”
姜瑛无语地领命了。再没有陛下这么善变的了,前一秒还不记得人家,现在倒好了,直接叫人家宝贝。画风突变得忒厉害了。不过,再怎么样也是好的,起码算是一个转折了吧。
本来是世人皆看好世家,忽视寒门。这是不对的,有碍人才之Jing选,虽因为世家教育资本足,出人才的概率更高些,但是也不可否认许多的奇人还是民间才有得了的。
姜瑛送来了一阵及时雨。先是汴州疫情得以解决,再是能算术的宝贝疙瘩也有了。叶黛暮总算摆脱了,白天算民生,夜里算军资,梦里也要盘算盘算国库里亏空了多少的日子了。
不仅是叶黛暮,青盏也是松了一口气。陛下的算法实在是难,如今来了一个能分担的,起码不会叫她一个人苦了,要哭也得是两个人一块哭。
“陛下,既然汴州的疫症已经研制出了药方,那便要对这奇人大加封赏才行。钱财太薄,还是官职更好。”卢淑慎没有说的是,这个时候就是这么一点钱也得Jing打细算啊。
“钱还是要给的,若是不够数,从库房里找些什么盛世医方的独本给他好了。学医之人应当是会喜欢的。另外还是要铸碑立传才行,需要让天下人知道,我大魏对于有才之士是善待的。其外也求才若渴,哎,算了,这个过后再说。”
求才若渴。叶黛暮真是要将这四个字刻在脸上了,她都快缺人缺疯了。这殿上的侍女有一个算一个,就是不识字的,也有不识字的活好干。她明明是守成之君,为啥搞得跟开创之君一样苦逼呢。
叶黛暮得了王选这个宝贝疙瘩之后,越发觉得姜瑛说的对。既然她求的是一个平等对待,那就别搞什么偏心眼儿了,这个得等她有命的时候再说吧。这个时候就是推行科举制度,也搞不到多少寒门的才子,还是老办法求荐吧。
所以,叶黛暮就很爽快地召见了太学院的院长徐荀彧。“徐掌院可有推荐之人才。朕只求才,其余一概不论。”
徐荀彧叩首以拜,抬起脑袋来见了这么一张脸,就是再过个半百的年岁恐怕也要吃一大惊。不过,随即他又镇静下来了,怕什么,当初眼拙也没有得罪对方,况人家有求于他。“这个好办,只是不知陛下,缺哪些职务?”
这本是吏部干的活。但是徐荀彧是什么人啊,他可是在诚敏帝时代活过的人,这点小风小浪的,还不至于叫他翻了船。不过,叶黛暮接下来的话,也确确实实差点将那微咸的海水浇了他一脸。
“什么都要。不过,没职务。我这里没官可授,那是吏部干的活,我干不了。”叶黛暮直白地说。徐荀彧差点当场翻白眼给她看。没官说个屁啊。不能爆粗口,不能爆粗口。
徐荀彧很是深呼吸了几次,这才想开口,叶黛暮又一句给他堵上了。“我这里只管治国。”
好一个只管治国。徐荀彧就是再活五百年,也不会再见到如此厚颜无耻的皇帝了。只干活,没钱,没前途,这叫人怎么说,比现代的资本家压榨工人还要狠得多啊。
徐荀彧先是小小地跟叶黛暮抗争了一下。“陛下,治国需有名啊。否则如何服下?”
叶黛暮没回到他的问题,倒是反问他。“我知掌院曾经历过祖母的天佑年,是有大才,我也是真心求才的。只是如今,倒想问问先生,是先有官职,才有的治国之道吗?”
徐荀彧愣了一下。这怎么可能,自然是先有需要干的活,才有专门设立官职的啊。他拍了拍脑袋,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不,不如说他碰上了一位贤明的君主。那昏庸之君可不理这许多啊。
其次,叶黛暮这句话也点醒了他。叶黛暮所谓的“我这里只管治国。”除了没有官可以做,还有更好的待遇了吗?就连在中书省呆着的三位中书令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在治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