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微蹲,右手出掌,直接向着秦朗的左拳应对而去。
不该这么做。秦朗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因为他再清楚不过了,自己全力能达到怎样的程度,那是连三层铁铸的盾甲也能砸开的力度。谢璇若不避开,这轻飘飘的抵挡,绝对叫他这只手骨头粉碎不可。
但是这时候要想撤力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他担忧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谢璇那轻飘飘的掌,竟偏开半分从他的拳上擦过,但只是皮肤的摩擦,便叫秦朗恐怖的拳头一下子便被卸了力道。而秦朗飞起的那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了谢璇的左腿上。
离得老远的严绰行就听见一声硬物相撞的闷响,那简直不像是两条腿相撞,更像是两根钢筋啊。
秦朗对于自己的力量有绝对的自信。这是几十年如一日的锻炼所带来的绝对力量,对上任何人几乎都是压倒性的胜利。但是很不幸的是,他遇上了谢璇。
谢璇接了这一脚,纹丝不动,仿若是一尊石雕的佛像。不,若是石雕的,早被这怪力砸出裂纹来了。谢璇更胜一筹。秦朗几乎是不需要用眼睛看,便能判断出来了。
若是谢璇避开来了,甚至没有让他打中一拳,全凭技巧打败他的话,秦朗也不会承认这一点的。但是谢璇偏偏没有避开,硬生生地接了他用上了全力的这一脚,而且毫发无伤。
秦朗收了架势,叹气。“是我小看你了。”
“明白就好。刚好,维桢的粥凉了。”秦朗差点被他这句话气吐血。他们之间拼尽全力的战斗,这个家伙的手上居然还提着那碗粥。谢璇却完全不在乎他的脸色,捧着食盒就进了屋子。
严绰行看了看秦朗的脸色,觉得自己还是暂时当透明人比较好。
“幼安啊,我觉得好奇怪啊。你说的那些症状,我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叶黛暮自己摸自己的脉搏,什么也摸不出来。
“先喝粥吧。我也觉得奇怪,等过段时间回上京之后,带你去看看一悫法师,师伯的医术比我好,应该能看出来的。”谢璇小心地试过粥的温度,再给叶黛暮喂。
叶黛暮一口吞了下去,眼睛亮得像一只夜行的猫,死死地盯着他手里的粥。“这个鸡汤粥好好喝呀。鸡头米炖得这么烂,我还是第一次吃到。”
谢璇又舀了一勺,塞进她嘴里。“下次让严大人叫他家厨子给你写个配方。好好嚼,就算这是粥,你也不能直接吞下去。细嚼慢咽,没人和你抢啊。”
“哦。”叶黛暮咽了咽口水,努力了半天才控制住自己。就算这样,没一会儿,这碗粥就见了底。叶黛暮看了三遍,确认到碗里是真的空了,她才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我还没饱。我还想吃。”
“不行。等会还要吃药。”谢璇这么说了,就看见叶黛暮气得脸颊鼓鼓,很是好笑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软乎乎的,好像年糕啊。
“哼!”
吃过了药,谢璇替她把脉之后,确定毒药已经解开了。这才让叶黛暮和秦朗见面。之前那杂七杂八的见面不算,这才是正式的第一次会面。叶黛暮重新整理的着装,才去见他。
“末将秦朗,参见陛下。”秦朗正经八百地行了礼。
“免礼。”叶黛暮这个时候还迷糊着呢,刚刚那药效还在。而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和拐弯抹角,Jing明得都快长出犄角的老狐狸们打交道多了,叶黛暮突然应付不来这种直肠子性格的人。
算了,见招拆招吧。
“听闻秦将军字早安?不知,我可否这么称呼您。”叶黛暮还是老办法,先套近乎吧。
“哦。随陛下喜欢。”这天没法聊下去。
叶黛暮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话题终结者。怎么办?叶黛暮苦着脸望向谢璇求助。
谢璇懒洋洋地撑着下巴,随口说了一句。“你们这么干聊也太无趣了。还是来喝酒吧。”
严绰行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是什么破主意。哪有在这么关键时刻提出这么不着调的意见的。不过,剩下两个人明显不是这么想的。
叶黛暮一想到那温润的ye体,带着发酵的香味,就忍不住舔嘴唇,欢快地答应了。“好呀,好呀。公绪,帮我们弄点酒菜来吧。”
“谨遵君命。”严绰行再怎么不愿意也还是答应了。
至于秦朗嘛。虽然他没有表态,但是在酒壶上来的时候,他的眼睛很明显的亮了一下。又是个典型的酒鬼。叶黛暮偷笑,有戏啊。“早安也好酒。”
“陛下有所不知,他还有个绰号叫做酒将军。别人喝了酒脚软,他喝了酒有使不完的劲。有一次在山间小屋饮酒尽心而归之时遇上了熊瞎子,他三两下就把那熊给打倒了。厉害吧。”谢璇对于他的事情那是了若指掌。
“你怎么知道?”反倒是秦朗吓了一跳。他从未和谢璇饮酒相谈过,可是这谢璇却对他的喜好事迹都一清二楚,简直像是他的知己。
“哦。早安,你不知道,这家伙就是个江湖百晓生的角色。简单地说,他喜欢八卦。”叶黛暮毫不犹豫地揭穿了谢璇的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