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论文了。
1847年,简爱横空出世,直到现在还没有消弭其热度。它的男女主角突破了以往人们对男女主角的认知,而更重要的是,这之中的平等思想——简爱那一番告白的言论被评论家们称为“女权宣言”。
西西莉在自家书架上看到这本书,竟然有了一种久违了的感觉,她花了一点时间想起来,这本书是莱斯利送给她的——那个时候她好像还沉迷于公主与骑士的小说,《简爱》让她那种不理智的浪漫主义消沉了下去,她才慢慢尝试改变。
是什么时候开始?
西西莉脑袋有点疼,她说不太清楚,就好像记忆被挖去了一块,又被另一块更大的记忆填充,现在那块更大的记忆逐渐消散了,原来的漏洞就慢慢显露出来。
本来想翻翻自己的日记本,想想还是作罢,西西莉自己清楚自己有多懒,在书边做个笔记已经是顶天了,写日记?真是想都不要想。
忘记福尔摩斯是件挺难的事情,所幸西西莉也没有想过要忘记,只不过她觉得自己不能太执着。在她拿上手术刀的时候,她的导师告诉她,在没有结束之前,你一定要坚持,只要没有结束,就还有希望,但是结束之后,不要有太多执念。
她记得很清楚,包括以前上课的时候老师也说过,要记得看开,如果要当外科医生,或许你手下逝去的生命会比活下来得多,但是要记住,不要被绊住脚不能向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活下来,只要你还能工作,病人就还有希望。
西西莉不敢保证自己能全部做到,但是她会努力的。
她本来想写信给福尔摩斯,给他看自己的论文初稿,她以格林村为蓝本分析了“遗传病”这个概念。
但是那封信终归还是没有寄出去,誊抄好的论文初稿,还有仔细斟酌过用词的简短信件和特意准备的Jing美信封,都被收纳在那个小盒子里,挂了锁,放到了书桌抽屉的最深层。
暑假末的时候,兰开斯特·戴维斯再次上门拜访,这一次,莱斯利没有让西西莉出房间,两人在书房里谈了整整一个下午,戴维斯连晚餐都没留下来吃,直接离开。
之后,又开学了。
西西莉回到了教会医院,这是她最后一年的学习,这一年她的时间更加紧迫,除了要帮导师抄病例之外,还总是跟在手术台边学习,时常要去病房查房,有时甚至还能碰一碰手术刀。对于她来说,这是她自己选择的事业,而拥有自己的追求,是让她摆脱想要成为某个人附庸想法的最好办法。
她想过要成为福尔摩斯的助手的,但那仅仅是想过。不过,反正都结束了,不管是友情还是什么,能留下美好的记忆已经是没有遗憾的了。
也就是在她全然放下的时候,她竟然从自己的盒子底下找到了一条手帕。
欸……
手帕都有一些泛黄了,西西莉记忆里自己是没有那么一条手帕的。
她花了一点时间想起来,这条手帕已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了,那个时候她才刚认识福尔摩斯吧?居然忘记还了。
有点儿好笑,但是这个时候好像还给人家也没什么意义了,她想了想,仍旧还是收了起来。
反正他大概也是记不得的。
距离他与他的朋友分别已经一年有余,偶尔福尔摩斯还会想着要给朋友寄信,提一提他近来遇见的案子。快乐有了人共同分享,快乐也就加了倍,福尔摩斯在这样的日子里百无聊赖的时候捡起了抽烟的习惯。
其实他大学的时候就多少抽一点,一开始是学校某些场合本就不能抽烟,他也没什么瘾头,后来是同希尔维斯特在一起的时间多,他知道对方不喜欢烟味,自己也没有那么大瘾,也就一直压着。这会儿除了案子之外也几乎不再与别的人打交道了,提琴还有烟斗就一起捡了起来,也算是聊以慰藉吧。
圣诞节的时候,福尔摩斯跑到了他哥哥的公寓里庆祝圣诞。
迈克罗夫特公寓的隔音不算太好,坐在上头能听见下面音乐盒的铃儿响叮当的声音,还有些小孩子在闹,但具体说了什么,倒是听不太清了。
“我没想到你倒是会自觉地跑过来过圣诞节,”迈克罗夫特胖了一圈,脖子上的肥rou看起来都有些颤了,他揉了揉承受着他重要大脑的脖颈,把窗帘拉开,“外面挺热闹的,不是吗?”
“我更惊讶地是你居然会在房间里放圣诞树,这可不是你的风格——这是友人送的礼物?如果是同事或者别人送的礼物的话你可不会带到家里来。”福尔摩斯也难得显得有些懒散,连日奔波,他确实有些疲累了。
“你知道是谁送的。”
福尔摩斯挺不喜欢他哥哥这样笑的,总带着一些故弄玄虚的意味——他承认自己的兄长在头脑上确实比自己高明,但是这种笑容总让他想照着自己哥哥的下颌骨来一拳。
最近一年尤甚。
“格莱斯顿要倒台了?你这么高兴。”福尔摩斯避开了那个话题,转向了他哥哥的领域。
“唔,真是难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