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调侃几句,想了想话题还是要拉回来,故而他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你不觉得我们应该想的问题是,为什么戴维斯老师会到天台吗?”
西西莉猛然抬头,才发现自己一不小心遗漏了重点:“戴维斯老师当天有课吗?”
“没有。”福尔摩斯淡淡回答。
“为什么老师会出现在天台?”西西莉顺着福尔摩斯先生的思路去想,“那天又不是什么适合在天台晒太阳的舒服天气,也不知道戴维斯老师有没有天台吹冷风的习惯,天台只有一个清洁房,我觉得老师的目的也不是往那里去,除了是喜欢上天台吹风,这一点被凶手利用了这一种可能之外就只有……他与人有约?”
“显然,”福尔摩斯的唇角翘了翘,“那么问题来了,什么人会约在天台?并且约在教学楼的天台?”
“学生,老师,还有管理清洁房的人?”西西莉不太确定地提出。
福尔摩斯摇了摇头,没有给出回答:“我明天会再去现场看看,或许我能解开凶手是怎么逃脱的这个谜。”
“我能做什么?”西西莉有些兴奋了,“我是说……我总不能只祈祷今晚不要下雨把天台的痕迹冲刷掉。”
福尔摩斯拿起手杖向上晃了晃:“看起来你是在等待一个明确的邀请,或许我们明天能一块去现场?说实话,我对能不能找到结果,还没有很大的把握。”
他将咖啡饮尽,利索地起身,拂了拂风衣的下摆:“我还有些事须去迈克罗夫特的办公室,那么明天早上——明天早上或许得早点,六点见?”
在得到西西莉的肯定之后,福尔摩斯从椅背后拿下帽子戴上,压了压帽檐与她告别致意。
西西莉坐在原地,从落地窗往外看,沿街有一些乞讨的人,他们显得那样隐蔽,仿佛融入了背景里面,安静地坐在那儿等待行人的施舍,偶尔遇见了目标客户的时候会稍微大胆一些伸手去讨。
这群人中有个可爱的小姑娘,西西莉看了许久,小姑娘的脸瘦瘦的,下巴也尖,有点可怜的样子,可是眼睛亮亮的,讨人喜欢。她的衣服有些破了,手上身上有些灰印子,但是手似乎是干净的——她几乎只要伸手就能讨到钱,想必是揣摩清楚了谁会给,不做无用的功夫,西西莉甚至看到一位女士给了她一个几尼——这可不是个小数字。
大概是看的太久了,那个小姑娘抬起头的时候好像也注意到了西西莉,她像是怔楞了一下,笑了起来。她的唇形和西西莉很像,唇rou是厚薄适中,不说话的时候好像嘴角也有一点点翘的幅度,笑的明媚的时候牙齿露出来,叫人觉得温暖。
口袋里好像还有几个先令,西西莉想了想从口袋里掏了掏,刚才咖啡找了她六个先令,她看了一眼咖啡实在是不想喝了,便是直接起身,外套扣好之后低着头走了出去,她和福尔摩斯先生呆多了,拿着手杖的时候也学会了更加自然地挥舞,这令她看起来更具有绅士风度。
她走到那个小姑娘面前,半蹲下身子,看着她。
小姑娘似乎是早料到她会来,就站在原地,也没有伸手求别人的施舍。
“你知道我会来?”西西莉想了想,觉得干撑着膝盖同她说话有点别扭,便脱下了手套要同她握手。
小姑娘有些惊讶,完全没想到这样一位绅士会要结识自己,或许是因为长期在外让她更加有警惕心,她好久没伸手。
好在西西莉也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一位男士:“抱歉,我应该等待女士主动同我握手的。”
她坦坦荡荡戴好手套:“你看见我了?”
小女孩咬了咬嘴唇:“我看见你一直看着我。”
西西莉哑然,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就跟着了魔似的,或许是因为有些感触,这么个小丫头,可能就八九岁,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凭借自己作为孩童的智慧生存。
人活着就很辛苦。
“没有去上学吗?”西西莉温声道。
小姑娘有些警惕,甚至后退了一步,但是面上仍旧是笑笑的像是全然信赖的模样。西西莉这会儿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怪自己似乎是太过唐突了,注意到旁边好像有些其他的乞人注意到,有点无奈,从口袋里把六个先令拿了出来:“你很聪明,好好念书。”
她直起腰来,才觉得自己这么弯腰身上有些酸。心里暗自嘲笑自己做了些多余的事情,要真是喜欢这小姑娘,给点钱倒也罢了,自己多此一举做什么呢。
西西莉刚转身,却被那小姑娘喊住。
“先生!”
西西莉转身,有些疑惑地看她。
“您叫什么名字?”
西西莉的疑惑更加真切,她并不明白这一位小淑女何故要问自己的名字,但她倒也不避忌:“莱瑞·希尔维斯特。”
小姑娘有些怔忡,像是没想到西西莉那么干脆地告诉了自己全名,许是内心也拿不准真假,她扬了扬小下巴,伸手出来。
“我叫苏珊娜,先生,我允许您和我握手了。”
或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