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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去哪?”同伴拉住了要走的士兵,劝道:“大王可吩咐了,要是这里头的人出了岔子,你我都得没命!”
“能出什么岔子?”士兵甩开了同伴的手,没好气地讥讽道:“还没出蟒国的地界呢,又是一个娘儿们,瞧你吓的那样子,没出息!”
嫌弃完同伴,士兵晃晃悠悠地走了。他不担心柏溪会惹事,却害怕被人发现自己偷懒,特意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睡下。睡意正浓时,一把匕首抹过了他的脖子,他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在此地长眠了。来人手脚利落换上了他的衣裳,回到了他本该待着的地方。
“你小子,说我没出息,自己不也吓得回来了。”见人灰溜溜地出现在自己跟前,那名同伴将自己方才所受到的耻笑还了回去。在看清来人的脸后大惊失色,那人眼疾手快,在他发出声音前使他气绝了。
如法炮制。在夜幕的掩护下,无声无息中,看守柏溪与飞叶的人一个一个被换成了身着蟒国军服的南国兵士。确认了四周没有异常,领头的人进去了帐中,见到了柏溪。
依着离京时的部署,柏溪心知南国最近会有行动,但不确定具体的时间。当人进到帐中时 ,她以为是守夜的士兵,并未抬头。飞叶听到了动静,立马惊醒,拔出了手中的剑。
“末将拜见少夫人。”那人朝柏溪躬身揖拜到。
柏溪一愣,转过头,见是祁重身边的副将韩翊,忙上前虚扶了一把。见柏溪忧心地看向了外头,韩翊说道:“少夫人放心,帐外的都是自己人。”
柏溪舒了口气,问道:“怎么会是韩将军?”
“末将本来跟随将军返回了京城,将军担心少夫人安危,命我秘密来此,以策万全。”韩翊说出了祁重对自己的交托。
“韩将军辛苦了。”有感祁重的用心,柏溪笑了笑,继而问道:“外头情势如何?”
“太子殿下调动了京城守军,日夜兼程地赶到边境潜伏。羽峨步铢带走了蟒国绝大部分的兵力,致使后方空虚,我军如入无人之境。现在,只差羽峨步霖的人头了。”
之前南国与蟒国大战了近九个月,祁重出事至今,又是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众将士早就迫不及待要结束此战了。身为副将,韩翊沙场经验丰富,很多时候喜怒不形于色。这回,说话时也不禁带着胜券在握的喜悦。
情况一如当初的预想,柏溪悬了近半年的心却无法放下:“羽峨步霖生性多疑又武功不凡,取他的人头,韩将军有几分把握?”
“此事末将已有部署,只需少夫人再委屈几日,定能马到功成。”韩翊胸有成竹地说到。
柏溪自是相信韩翊的。大局已稳,她问起了祁重的近况:“少将军他好吗?”
韩翊没有回答柏溪的问题,从袖中取出了一封信交与了柏溪。柏溪接过,打开一看,竟是祁重的笔迹。她怕是自己眼花,看了好几遍,仍是不敢相信:“少将军他……他的手……”
“柏二爷妙手回春,除了尚不能像从前一样舞刀挥剑,少将军的手脚已与常人无异。只是为了避免羽峨步铢起疑,少将军与柏二爷瞒下了这个消息。”
韩翊跟在祁重身边这么多年,说起这个结果,不免觉得可惜。可对柏溪而言,这已是万幸中的万幸。她将信紧紧地攥在手中,激动难平。
☆、第七十八章 独留敌营
天边露出微曦时,有另一支队伍来与韩翊他们交班。交接结束,队中为首的一名士兵喊住了韩翊。
“守夜守糊涂了吗?怎么不说暗号就走了?”那人走到韩翊身边,仔细打量了他和他身后的人。
在解决掉昨晚那些人之前,韩翊他们已经在附近观察了许久,知道交接时并无暗号。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们还特意学会了那些人说话的口音。心知是对方有意试探,韩翊镇定自若地反问道:“什么暗号?是你睡觉睡糊涂了吧?”
听了这句话,那人消了戒心:“跟你开个玩笑。”
“我跟弟兄们守了整整一夜,没Jing神陪你玩。”韩翊佯装生气地呸了一声,与其他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离开了。
蒙混过了这个小小的风波,依着计划,韩翊他们会先不动声色,在火头军准备的食物中投入慢性的“绵力散”,等羽峨步霖的队伍越过蟒国的边境,出了蛮京的地界,药效彻底发作后动手。不料羽峨步霖突然下令原路返回,说是要等到羽峨步铢的大军进驻了南国的皇宫再做出发的准备。
祁重不会真的放羽峨步铢的军队入京城,羽峨步霖永远不可能收到他所希望的奏报。而此时蟒国的宫城已在南国军队的控制下,任由他回去,肯定会被他发现异常;阻止他回去,柏溪找不出充分的理由。进退之间,韩翊决定护送柏溪和飞叶暗中先走,再伺机对付羽峨步霖。柏溪明白,自己留下只会牵累韩翊他们投鼠忌器,放心不下也唯有答应了。
“少夫人是我蟒国功臣,韩副将军又远道而来,就这样走了,岂非是蟒国失礼了?”柏溪与飞叶刚出营帐,一群士兵举着火把围了上来,堵住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