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什么?想要轻薄就可随意采撷?虽我已不是贞洁之身,可也不屑做那等人尽可夫的□□女子!”
莲燮轻叹一声,心想这姑娘该是遇到了什么样的遭遇和挫折才变得如此敏感脆弱,连连柔声解释,“桃儿不知……我这样不是对你的轻薄,反而是因为对你的一片真爱……在你们那里,贞洁重过生命,而在我们这里,唯有真爱才可与生命媲美……就如我们不讲三纲五常,不是不重lun理道德,反而是因为这里人人心中都有仁爱,而我们这里的男男女女更不是因为父母之命才会结合在一起。”
“在燕堤,尊老爱幼父慈子孝皆是出于本心的良知和爱,男女结合更是因为内心深处的情感和爱,也唯有爱本身才能将一对男女结合在一起……因此我刚刚对桃儿的作法,实际上是出于一个男子对心中女孩的爱慕之情,只要桃儿的心还是从前的那个桃儿,那么你对于我来说便是完整无暇的……只因在我们燕堤,每个男子心中藏着的那个女孩,都是一块无暇的璞玉……”
桃儿虽是觉着自己的命运不公,可毕竟也是从小在那样的环境长大成人,如今听了莲燮这套惊世骇俗的理论只觉得一时转不过弯来,可又找不出破绽之处,只觉得要是一切按照人性中最最原始的美好来推算,这样的结论才算是正理,然而多年的思维习惯哪能被轻易颠覆,只觉得这话跟自己从前的观念相互冲突相互争斗,可莲燮的这番直白的表白,也却是在她压抑已久的内心之中打开了一道光亮的缝隙……
莲燮见她若有所思,知道自己的规劝起到了效果,可是这事需要温水煮青蛙小火炖煮,万万不能急躁,这时也就开起玩笑,“若是桃儿非要在乎这一个吻,那么我莲燮负责便是,这事对我来说,反而是求之不得!”除了玩笑也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心迹,便是她不管经历了什么,他莲燮都对她思之慕之,爱恋如初……
桃儿讶然,倒是未想到他真的不在乎这些,觉他思想与众不同,跟大行其道的理学背道而驰,这才想起仔细打量周围环境,这一打量不觉瞠目结舌,这房间里的装饰器物处处透露着贵气,尤其是桌上的那席桌垫,竟是用大小形状几近一样的珍珠编成,装饰风格与大宋有着很大的差距,再看面前的莲燮,鼻眼五官确是比宋人立体了一些,不由眉头一皱,“赵公子,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而你又到底是什么人?还请公子以诚相待!”
莲燮看了眼四周,知道这事再瞒不得,只得将实情告知了她,“这里是燕堤国,而我是燕堤现任的国君,我本也不姓赵,实乃因为燕堤人有名无姓……”
桃儿听他说自己是一国之君,眼睛睁的大大的,要说除了大宋之外的别国她只听过契丹,难道眼前的莲燮竟是契丹的国君?可不是说契丹人皆是满脸络腮胡子,凶悍无比么、怎么眼前的莲燮是这个样子?
莲燮隐隐猜出她心中所想,不由嗤笑一声,“燕堤国却是个国度,可跟你知道的契丹和金国也是不同的,那是一个人与人之间的界限划分,而我们……却不是人……”说罢两指施了个法术,窗台上打着花苞的小菊竟是瞬间绽放开来。
桃儿自然是目瞪口呆,听了莲燮提醒才回过神来,莲燮苦笑一声,“只是我们这样,也不知你是否会惧怕……”说此话时竟是低下了头,遮住了脸上的喜怒。
桃儿亦是苦笑一声,“自打我遭难之后,连死都不再惧怕,又怎会怕你?刚刚也只是惊诧而已,要说惧怕抵触,可是一分都无的……
莲燮猛地抬头,一双眼眸光彩熠熠,过了许久才归于平静,又接着讲起了燕堤之事,“燕堤处在极北之地……上古时代这里同时生活着雪狼一族和灵狐一族,两族之间纷争不断,日子皆是不得安宁,直到后来两族长老协调着分了个界,界西是灵狐族,也就是雀丘国,东侧分给了雪狼族,也就是燕堤国……这事本在古书《齐谐》里有记载,只是《齐谐》失传,关于雀丘和燕堤的事也就渐渐淡出了人类的视野……可能也就是因为如此,两国反而赢来几千年的安定祥和……而桃儿你如今待着的,就是雪狼族的燕堤,这里的百姓都是雪狼族,包括我亦是如此……”说罢又看了眼桃儿脸色,目光中竟是充满着殷切期待。
桃儿面不改色,看出他心中所想,郑重承诺,“公子以诚相待,小女感激不已,我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又有什么可惧怕的呢?再者说,公子你给了我重新一次生寸的机会,又拿道理点醒我这样的麻木之人,桃儿对你感激不已,就如公子所说,人与人之间的相处皆是出于心中的爱和良善,那么我有着怎样的经历无所谓,公子有着怎样的身世自然也是无所谓的……”
莲燮欣喜万分,一时又哭又笑,紧紧抱了桃儿入怀,只觉着怀中之人初时还抗拒推诿,过了一会竟不再挣扎,一双手儿环上自己后背,竟是回抱过来。
☆、穷奇
这些天莲燮对自己的态度桃儿看在眼里,可谓是无微不至,殷殷教导,在她看来,莲燮就像是一只有力的大手把自己从冰冷的苦海里面拉起,不仅救了她的生命,更从内心深处改变了从前的那个桃儿,当她世界里的Yin霾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