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虽然不按常理出牌了点,可这事儿若是真的,那便是违背lun常,皇帝应该不会荒唐到这种地步。
所有人都心存侥幸的想着,而皇帝坐在龙椅上,好整以暇的翻开了几本奏折,只是略略瞧过这几份大同小异的折子,冷笑道:“前些时日,朕听说郡主不是未央长公主之女这个消息,已经传得到处都是了?”
“皇上……”
朝臣们心中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而皇帝也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手中越来越长的折子,轻笑道:“郡主不是朕的亲外甥女,又怎么能够称得上是乱lun。”
皇帝这话,听着像是在反问,但所有的人心中惊呆了,有几名上了年纪的大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上这是承认……承认与唐娇的关系了。
疯了,简直便是疯了!
再普通的老百姓人家,都不敢做出这等事情,身为天下表率的帝王家,又怎么能够做出如此违反人lun之事!
当然,所有的人,都不可能说帝王的错,而历史上向来也有先例。
他们习惯于将这一切归咎于女人,女人之祸。
皇帝做出这等乱lun之事,便是唐娇郡主魅惑君心,勾引了皇帝。
当即便有几名年老的大臣跪下,齐声请奏:“求皇上赐死唐娇郡主!”
而那几名大臣跪下之后,立刻又有人跟着跪下,异口同声:“求皇上赐死唐娇郡主!”
慢慢的,一殿大臣,几乎一半跪下了。
因为在这个时候,在朝多数人觉得,想要平住谣言,想要让一切回归正轨仿佛皇帝从未犯下这个错误的唯一办法,也就是赐死唐娇,一了百了。
这是最有效、最快速、也最没有后遗症的法子。
皇帝面色沉郁,看着跪了一地的大臣,他突然冷笑道:“朕与唐娇郡主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乱了人lun的说法,又是从何而来!而朕与郡主之事,本就是朕强迫郡主,如今却将一干子错误全归咎于郡主身上,朕可没脸做出这等事情!”
“皇上!”
跪在前首的大臣几乎要晕倒,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这般牺牲给了皇帝台阶下,偏偏皇帝就是不接这个台阶,还要拼命往自己身上抹黑。
他们自然是知晓唐娇在这件事情中,不可能真如他们所说那般,勾引、魅惑君心,甚至这段关系里,大半的原因还是皇帝的荒唐。
但那又如何,他们不可能批判帝王什么,只能够将所有的错误都归到女人身上,也习惯于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到女人身上。
其中一名大臣颤巍巍着胡子,开口道:“皇上,便是唐娇郡主非未央长公主亲女,但她到底占了这个名分,与皇上之间的甥舅关系,是不会改变,她与皇上在一起,就是逆了人lun,更何况,她若不是未央长公主之女,与皇家血脉无关,可她是逆臣福王之女,她接近皇上,究竟打了什么主意……还请皇上三思。”
“啧啧……”
那位大臣话音落下,皇帝没有说话,而在下边的前武王,如今的大元帅却是突然笑着开口了:“这位大人这话听着,末将怎么觉得这般酸丢丢的,都说没有血缘关系了,你们还要一口一个乱lun,更何况,之前的皇家,又不是没有过外甥女做皇后之事,偏生到了你们这里,就这般大惊小怪。”
“更何况,皇上和郡主既然木已成舟,好事已成,你们这帮人这么棒打鸳鸯,好吗?”
“你……竖子无礼!”
一群老臣们被气的不行,却也是一再坚持,“皇上,今日便是您要罚微臣,要砍了微臣的脑袋,微臣也要说,若皇上不处置了唐娇郡主,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微臣们便在这里长跪不起!”
皇帝早已经料到底下大臣们会有这般模样与表现,而他也从没有想过他与唐娇的事情,会一帆风顺。
不过这等子威胁,还真不算什么。
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长跪着的大臣,冷漠的目光,看着那些大臣的脊梁骨不敢仿佛是压了千斤巨负一般。
“朕早已言及,与唐娇郡主之事,是朕的私事,也不觉得有所错误,更需要与天下人交代,而你们莫让朕听到所谓的处置郡主来掩盖这件事情的说法,朕不悦,也不想再听到半分字眼,否则,你们也不必跪在这边,朕直接成全你们,让你们成为名留青史的诤臣。”
皇帝说完这话,便是从龙椅上站起身来,显是不欢而散。
而皇帝的那番话,也震慑住了一干大臣,到底是惜命,尤其是明白皇帝说一不二的性格,更加明白,便今日他们真的死在这大殿上,名留青史只怕不可能,遗臭万年却是极有可能!
可甥舅为夫妻,简直就是在挑战着人lun的底线啊!
前朝发生的事情,唐娇没有刻意去打听过。但实在是她住的太近,而前边的动静,又太大了。
皇帝颇有些怒气冲冲的回来时,唐娇正坐在窗前,安静的看着窗外风景。
她听得动静,转头嫣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