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瑟怎么也劝说不下,只得一脸尴尬看着沈知离。
沈知离更尴尬的回看柳瑟,道:“我没什么,倒是令千金……”
花久夜明显很不待见花骨朵,只要她靠近他的身边,花久夜就毫不犹豫的把她丢出去,只是碍于身体不佳才没有进行其他更激烈的举动。
柳瑟叹气:“她喜欢我也拦不住,而且……我觉得你们是好人。”
沈知离颔首:“我是没错,但是师兄……”
柳瑟真诚道:“令师兄虽然脾气差了些,但我觉得他定然不是凶恶之辈!”
沈知离回想起那日的杀戮场面,顿时无言。
无知真是幸福。
不远处,花骨朵又一次抱住花久夜大腿,一脸深情的叫着爹,花久夜臭着脸一脚踩中花骨朵的妖孽小脸把她硬生生踹下去。
沈知离感慨:“我师兄真的这么像你夫君么?”
柳瑟看了看,点头:“是很像,但……”她略犹豫了一下,“夫君的性格要更温柔和善,神情也柔和一些。”
……你可以直接说花久夜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沈知离拍了下柳瑟的肩:“等师兄的伤好一些,我们便要回中原了……也希望你能早日遇到你的夫君。”
“这么快!”柳瑟一愣,抿了抿唇又道:“其实我知道我夫君在哪的。”
沈知离略一顿,却只点了点头。
如今她也不过是泥菩萨过河,这种事情最好不要牵扯太深……
长老殿的血案并没有公布出来,但通缉令已贴满了所有能看见的地方。
这座破宅暂时没有被人发现,但沈知离想出门还是不得不乔装,也幸亏她不是那种绝色容貌,稍稍调制了姜黄药汁涂抹在脸上,就再认不出来。
看诊的银子还剩下一些,沈知离买了些药材干粮以及换洗衣物,便朝着破宅走去。
走到路上就看见有官兵挨家挨户的搜查,沈知离立时加快脚步跑回去,却在快跑到门口时被人拦住。
她一抬头,只觉血ye都要凝固了。
“歌、歌吹……”
歌吹转过脸,依旧衰败脸色淡漠眼瞳,身后跟了数个黑袍人。
沈知离头皮发麻着干笑:“那个……好巧啊……”
“我顺着你身上的蛊找来的。”歌吹面瘫状,音色沙哑:“花久夜在哪里?”
沈知离:“……我也不知道。”
歌吹:“你的心跳变快了。你在撒谎!”
沈知离傻笑:“呵呵呵呵呵呵。”
歌吹重复:“花久夜在哪?”
沈知离在心里痛骂了多次那个要命的媚蛊,才讪讪笑道:“花久夜啊……我带你去找他好了。”
歌吹跟在沈知离身后,沈知离数着步数,朝巡城河边走去。
沈知离:“就在这里?”
歌吹:“这里?”
沈知离双手撑住栏杆,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猛子扎进了水中。
随着几声噗通,沈知离屏吸,反握住新买的银针几针用力扎下,才放开手脚朝更远处游去。
歌吹脖子上还缠绕着纱布,花久夜对他的重伤显然还没好,这种时候把歌吹带到花久夜面前简直是自寻死路。
她又不是笨蛋。
在温泉里呆久了,沈知离的水性水涨船高,虽然刺骨的河水让她牙关发颤,浑身瑟瑟发抖,但想要逃命的信念也越发强烈。
游了不知多久,沈知离突然右脚抽筋。
沈知离连跑带滚冲到岸边,急切之下嘴里猛灌了好几口河水,一上岸两眼一翻,就要晕倒。
这时候晕了的话,会死人的啊!
她强撑着拽住眼前人的裤脚,用尽全力道:“救我,我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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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时辰后。
沈知离一边喝着侍女端来的姜汤,一边惊魂未定带着戒备的四处打量。
一杯姜汤喝完,沈知离的手脚都暖了,低声道:“谢谢,请问这里是……”
侍女冲她客气笑笑,接过空碗,并不答话。
一道温和好听的声音突兀响起。
“姑娘,你醒了?”
沈知离默默道,汤都喝了,难道她还能是睡着的?
抬眸望去,却见一袭曳地月白长袍映入眼帘,那长袍极其华丽繁复,隐约倒映薄光,显然价值不菲,而他的腰间束着一条云锦腰带,数枚琉璃铃铛镶嵌其中,随风飘荡,泠泠作响。
再往上看,细长的眼眸,菲薄的唇,削尖的下巴和妖孽的五官。
沈知离大惊失色:“……师、师兄?”
那男子似乎有些困惑道:“姑娘……我并无师妹,你是否认错人了?”
这种口吻,这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