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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得沈知离多想,已经被带离了地牢。
外头的阳光让沈知离略微有些不适应,手上被套上锁链,她只能亦步亦趋跟在黑袍人身后。
殿宇很大,回响空旷,显得很冷清,走了不短的时间才停了下来。
停下时,沈知离抬头,正看见银钩铁画的刑殿二字。
心下一时沉了沉。
黑袍人站定,沈知离也只得跟着站在殿外。
殿内不时传出惨叫,凄厉非常,整个殿宇散发着一种Yin冷的气息。
大夫的直觉让沈知离莫名觉出一股寒凉,似乎这座殿宇里藏着极深的怨念。
她闭上眼睛,让自己忽略那些声音。
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门被霍然推开。
从沈知离的位置正看见一个人肢体扭曲躺在地上,痛苦的五官扭曲,额头青筋暴起,不停用手击打自己的头,恨不得立即死去的样子。
看清脸,不是花久夜。
幸好……
出来的黑袍人看了一眼沈知离,冷冷道:“带她进去。”
穿过无数正在受刑的人面前,沈知离一边心惊rou跳庆幸他们不是花久夜,一边又矛盾与害怕看见更恐怖的刑罚。
一直到刑堂最深处,沈知离的瞳孔蓦然一缩。
乌黑的长发披散了一肩,花久夜单膝跪地,一手握住肩膀,微微喘息,脖子却挺得极直。
下巴高高抬起,他的神色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蔑然:“真的想知道不如杀了我。”
围着他站了两个衣着繁复华丽的老者,其中一个闻言粗着声音恨恨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要以为你身上有蛊皇我们就无法耐你何,那东西本就是南疆的,你如今不过是一个被放逐者,有什么资格收着。”
花久夜昂起脖子,语气森冷,一字一顿:“杀不了迟早我会杀了你们。”
“大胆!”那老者眯起眼睛道,“你就不怕我们对你……”
花久夜只冷笑。
老者眼中Jing光一闪道:“知道你不怕疼,不过如果是其他折辱呢?虽说你是男子,不过这张脸倒也不是不能忍受……”说话间,那只干枯的手就朝着花久夜的脸上摸去。
花久夜不为所动:“我的身上有几十种蛊毒,一起催动的话……”他冷笑,“会死谁死的比较快?”
他的语调Yin冷黏腻,蛇信一般的Yin郁。
老者的手僵住。
这时,另一个老者YinYin一笑道:“你这样是不行的,昨天他可什么都没招,不如换我试试……”
转头他对花久夜道:“你有蛊皇我们奈何不了,可是你妹妹呢,还记得你妹妹么……”
花久夜的眼神骤然间变得极端可怕。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我怎么会忘掉,她被你们杀了。”
他当然记得,即使刻意遗忘,也还是会在午夜梦回时惊醒过来。
他的妹妹,他总是温柔笑着笑容如同春风般明媚的妹妹,那个会跟在他身后叠声叫着“哥哥哥哥”的妹妹,那个被欺负了会嘟着嘴鼓起腮帮的妹妹,那个……是他曾经想用性命维护的妹妹。
可最终他……
剜心的痛一瞬间淹没了上来。
老者道:“你可知她是怎么死的?”
花久夜涩声:“我不想知道!”
老者像是没听到花久夜的话,仿佛故意刺激一般慢条斯理道:“她被绑住手脚,就在这个地方,十多个强壮的男人……”
花久夜暴怒:“我不想知道!”
老者却还在说:“她那时还只有十四五岁罢,哭得可真可怜,几乎要把老朽的心都哭碎了,处子的血染了一地,那时她嘴里还叫着‘哥哥哥哥’,可是她哥哥已经逃走了,再也救不了她了……然后她被一个个……”
花久夜:“够了,畜生,闭嘴!”
他的声音带着极其浓重的暴戾,语气中仿佛都能嗅到血腥气息,眼眸中也仿佛翻涌起了血雾:“血债血偿,你们每一个人我都不会放过。”
花久夜整个人连带着他身边都仿佛陷入了一道无形的黑色气场。
悔恨,痛楚,绝望,凄惨,所有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汹涌袭来……
他没能救回她。
她的妹妹是那样相信他,他却只能任由她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那是他心底最深的一块痛处,一旦触及便鲜血淋漓,溃烂腐坏,痛不欲生。
沈知离没法再安然站着,她快步上前,扳过花久夜的肩膀:“师兄,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花久夜赤红着眼睛转眸看向她,接着一把退开她。
沈知离防备不及,被推倒在地。
眼眸触到花久夜的眼睛,被当中的杀意骇到,垂下头,心底一阵叹息。
花久夜有个妹妹的事情她也知道,熟悉了之后她常能听见花久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