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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当空,夜雾缭绕。
人chao散去,南疆的夜晚同中原并无太大的分别,也会有摊贩叫卖,也会有各色行人如织,就连月也都是一样的皎洁明亮。
揣着银子,沈知离心里有底气的多,在小摊点了两碗垂涎已久的河粉,豪气万千道:“我请你。”
柳瑟:“……多谢。”
她怀里的已经不疼了的小女孩看了一眼,撇撇嘴道:“小气鬼!”
不等沈知离说话,柳瑟便拉着女孩怒道:“说什么呢,快跟恩公道歉。”又歉疚道,“都是我以前娇宠了,所以难免……恩公不要放在心上。”
柳瑟谈吐斯文,气质颇佳,并不像山野村姑,沈知离料想应是家道中落,客气道:“无妨,夫人独自养女已不容易,千金仍能如此天真无邪,贵夫君泉下有知也定会觉得欣慰。”
柳瑟咳嗽一声,道:“……我夫君他没死。”
沈知离一愣,随即猛地拍桌,怒道:“这混蛋没死居然让娘子闺女这样被欺负!这算什么男人!”
河粉端了上来,小二瞟了她一眼,警告道:“桌子别乱拍啊,拍坏了要赔的!”
柳瑟捧着大口海碗,长睫垂下遮盖住眼眸,看不清是羞怯、苦涩还是愤怒,最终叹然道:“我已好久没见过夫君了,夫君他、他……失忆了。”
……原来是失忆么。
……失忆!!!!!!
沈知离脑中第一个蹦出的就是那张既欠扁又无辜的清俊脸庞。
不对,沈知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正常思考,就算那家伙再怎么能惹风流债也不至于搞到南疆罢……不要一碰到失忆和女人就往他身上想啊,虽然这家伙的确好像没有什么节Cao……
“啊……”柳瑟突然起身,吐了一个音节,又颓然坐下。
沈知离顺着她的视线诧异看去,一看之下,猛然起身,口中不确定的低道:“师兄……”
灯火阑珊处,一抹黑影迅速消失,仿佛从未出现。
虽然相像,但到底只是惊鸿一瞥的侧影。
正在怅然若失间,沈知离听见柳瑟低头叹息道:“方才那人好像我夫君……”
“啊哈……”沈知离张大嘴,觉得自己的下巴掉了。
神马!
一定是她听话的方式不对!一定是一定是!
冷静下来啊,师兄不是这种人啊,可是失忆什么的……
托起下巴,她颤颤巍巍地问:“敢问夫人夫君贵姓?”
柳瑟没发现沈知离的异样,依旧沉浸在惆怅满怀的气氛中:“花,我夫君姓花。”抱着怀中女孩的手紧了紧,“小女名叫花骨朵。”
来不及去思考花骨朵这个恶趣味的名字,沈知离只觉一朵一朵烟花在她的脑中爆裂炸开,无数只驴子撒蹄奔跑在她内心的荒原。
一方面为眼前女子觉得愤怒,一方面又……
那混蛋一见面就要上床,还说什么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要赶快生个继承人神马……外带装的如此楚楚可怜,都他娘亲是假的啊!
此时再看柳瑟怀中那小女孩,细长的尾端微翘的眉眼,薄唇尖下巴,虽未长开妖孽模样却已初露端倪,真是……怎么看怎么像花久夜!
而且这女孩不过两三岁模样……
两三年前正好是花久夜离开回春谷之后,就年纪上而言也完全对的上啊!
一样是巧合,但是每一样都对上,哪里来这么多巧合!
沈知离原本只打算给些银子了事,根本没想插手这档子事。
可如今,连孩子都有了!他居然不负责!
握住柳瑟的手,沈知离郑重道:“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那负心汉负责!”
柳瑟:“这怎么……”
沈知离:“就算失忆也不能掩盖他负心的事实!”
柳瑟垂眸:“其实我不怪他,是我配不上他,他那样的人,本就应该配更优秀的女子……”
沈知离:“那样的人怎么了!大家都是两条腿一个脑袋,谁也没比谁更高贵,我这就……”
街面上突然吵嚷起来,不知是谁大叫道:“蛊王殿好像塌方了啊。”
“怎么可能!”有人道,“蛊王殿有蛊王大人……”
仿佛为了迎合他的话,话音未落,又一阵更剧烈的坍塌声传来。
蛊王殿!
沈知离心思电转,她在蛊王殿呆了好些日子都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怎么会突然……蓦然闪过方才极其神似花久夜的人影,她心中一凛,他去的那个方向的确是蛊王殿,不会这么巧吧……
不对,应该是花久夜不会这么笨吧!单枪匹马一个人杀进蛊王殿什么……
太凶猛了吧!
嘴上说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