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与自己的对话中。
就目前所发生的一切来看,Conquest简直就像是个从天而降的法西斯主义集大成者,他要推翻现有的共和国统治,他要让所有的神谕者消失在这片大陆上,要建立一个完全属于人类的世界。这些就像是疯子的宣言一般,且不论C本来就是神谕者,当年是A亲手终结了他,按理说他回来之后的第一个目标应该就是报仇。可是如今A还是在国会区被软禁着,尽管始终联系不上,但是那几次电视直播都能看到她还坐在那张圆桌的周围。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理念,忽然就施行起来了。
“你注意到昨天那张契约了吗?”那声音不答反问。
危渊回想了一下那张差点就被自己签上名字的纸,并不觉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迟钝。”那声音嗤笑了一声,“那不是普通的纸,里面有一种我暂时无法理解的力量。很显然,大祭司当时就注意到了。”
危渊微微蹙眉,仔细回忆着当时那张契约在自己手中的触感和细节,还是一无所获。但是他更加不理解的是为什么直接接触纸张的自己毫无察觉,而身体里的另一半却发现了这一问题。
“因为你是落后版本,总有一天,你会更新,然后变成我的。”那声音带着笑意告诉危渊。
“那假如我不想更新呢?”
那句话让危渊感到非常不舒服。迟早有一天自己会更新成对方的样子,听起来就像是自己的主意识会被吞噬一样,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中。
“那你就会一直困在这样的境界,然后战败身死。”
舰队起飞的提示音让危渊暂时地从这场辩论赛中分神了片刻。座位附近没有安全带,他就只好紧紧地抓住边上的铁扶手。
“你这跑题了吧。”危渊在心里嘀咕着。
“你还逃避现实呢。”那声音听起来就知道它翻了个白眼,“按照现在C的行为来推断,他的第一个目的就是让一切神谕者消失,无论以什么方式。”
“为什么,神谕者招他惹他了。”
不对,好像还真的招他了。
“你问他去。但是就那张契约中蕴含的熟悉能量,我有一个很不好的断定。”
“熟悉?”危渊仔细琢磨了一下这两个字,渐渐地也有了一个很模糊的不祥预感。
“契约上有主神的气息。”
看来自己的预感和另一半的猜想重叠了。可是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为什么C派送来的契约会具有这种力量?忽然危渊就想起了C其实是死而复生的这一事实。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被他人杀死的神谕者,而现在也是唯一一个死而复生的。那么如今的他还是神谕者吗?如果不是,他究竟又是什么生物呢?
“假如我的断定成立,他这一切不合理举动真的是神的授意。”那声音一改嘲讽语气,忽然低沉了起来。
那这场战争,我们就毫无胜算。
危渊默念到,双眼凝滞地看着对面的合金墙壁。
“你怎么在这儿?我还以为你不见了,把我吓得。”
S的声音突然出现,打断了危渊的沉思。
“我在思考人生。”他抬起头看向对方,并没有选择将自己心中所想立马说出来。
“很快就会到以利亚了,下了飞机之后我可能实在忙不过来,陆飞星会照顾你的。”S蹲在危渊的膝前,弯着身子将自己的头枕在对方的膝上,右手摩挲着对方微凉的手掌。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不用你担心,让陆飞星去做他该做的就好。”危渊无奈地翻了翻眼睛,“我会时刻与你保持联系,但是你不准找人跟着我转。”
“前线的情况——”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穿军装很帅。”
Slaughter劝阻的言语全部消音在了危渊的这句话里。在凝视危渊两三秒之后他骤然直起身子,将危渊困在角落与自己之间,双方的气息交错,气氛顿时暧昧了起来。
“这里是公共场合,司令大人。”危渊微微后缩,不远处走动的军装人员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看来是时候要让你见识一下九区的风土人情了,宝贝。”S轻轻地磨蹭着对方的双唇,嘴角还带着一丝得意的笑。
危渊微微蹙眉,伸出手抓住那只已经钻进自己上衣下摆的贼手,毫不留情地将它从自己的腰上扯了下来。九区的风土人情难道不是杀人放火,大口吃rou吗。
S侧过头,贴在危渊的耳畔轻语,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这样的距离下听起来让人神经末梢都跟着微微颤栗。
“这里是九区的舰队,就算我现在把你就地正法了,也不会有人敢多看一眼的。”
“那么他们可能就要目睹自己威武的司令大人五分钟收场了。”
K.O.
Slaughter在危渊的终极技能反击之下瞬间崩塌了,霸道军阀的气场以rou眼可见速度消散,最终变成了一只极度委屈的大狗,整个人都耷拉了下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