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再说话。
但他们心里都清楚，死亡和分离是他们迟早都会面对的结局。
早在诊断结果出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无声地做了决定。保守治疗，不进行任何化疗或者能有效对抗癌症的治疗方法。一是因为那些治疗往往意味着痛苦，而且对癌症晚期的作用非常有限；二是因为小孙无力承担巨额的医疗费用。
这也是小孙为什么会对无为给出的报酬心动的原因。
“先起来喝点粥吧，刚从福记那里买的，填填肚子再接着睡。”小孙接过喝空的水杯，一边说道。
小孙的nainai刚吃下止痛药没多久，此时也不忍心辜负了小孙的心意，坐起身来准备先吃点东西。
“这次买的不多吧？我吃不完就全都浪费了，你们呀，是不知道粮食的宝贵。”孙nainai一边趿拉着拖鞋，一边说着。
小孙搀扶着孙nainai，口里说出的话有年轻人特有的朝气：“不多，吃不完给客人吃，不用担心。”
孙nainai刚想问什么客人，就看到了客厅里的龙白他们。
只是李小草敏锐地感觉到，孙nainai的目光不是投向她或者龙白，而是投向了漂浮在半空中的阿飘。意识到这点，李小草难免有些紧张。
☆、故人
李小草有些紧张，她紧紧地盯着孙nainai，想知道孙nainai是否能看到阿飘，还是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孙nainai直勾勾地看着阿飘所在的位置，也不眨眼，就一直看着那个方向，直到两行泪水簌簌地留下。
此景此景足以让李小草敢确认，孙nainai真的能够看到阿飘。
这难免让她感觉到奇怪。毕竟自己是因为体质特殊，才能看见大大小小的鬼魂；而先前小孙能看到阿飘的存在是因为北斗七星阵法残留的灵力导致的。
远离了北斗七星阵法后，小孙就看不到阿飘了，只能通过李小草他们对话的位置来判断阿飘的所在。像现在，即便知道阿飘就在自己家中，小孙也无从得知阿飘的位置，更不知道孙nainai流泪的原因。
小孙试着解释道：“nainai，他们是北京S大的学生，这次来A市主要是受人所托，想寻找当年三里村的故人。”
孙nainai急切地想要走近，但因为腿脚不便而步履蹒跚，小孙赶忙追上来，一手搀扶着孙nainai走到李小草他们跟前。
孙nainai早已经是泣不成声，良久，才对着没有人的空气道：“三妮子，你是来接我的不是？”
阿飘生前的名字是杨三妮，孙nainai称呼阿飘为“三妮子”，可见她们应该认识。这样想着，李小草的心里略微松快了些，很快，阿飘的执念就能放下了吧。
孙nainai好像仍旧沉浸在过往的悲伤里，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就知道早晚都得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是你来接我。”
这句话点醒了李小草，脸上表情凝重，扭过身去附在龙白耳边讲悄悄话：“我听说将死之人就能看见鬼魂，是不是因为这个孙nainai才能看到阿飘？”
龙白沉重地点了点头，普通人类在将死的时候确实能看到其他鬼灵。
李小草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对孙nainai说：“nainai，您能看见杨三妮吗？”
孙nainai边抹眼泪边点头，随后又伸出颤抖的手想去触碰阿飘的身体，意料之中地直接穿透了过去。
阿飘看着眼前的人眼熟，却始终想不起来从前的种种，只是默默地半空中降落下来，到孙nainai的身边来，她应该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吧？她应该能知道自己儿子的下落吧？
她与眼前的老人仍然有陌生感与距离感，还是李小草开口引导事情的走向：“孙nainai，她现在已经是鬼魂了，只是因为心里的执念迟迟没能去投胎，这次来也是想找您帮忙。”
孙nainai揩掉因为激动留下的鼻涕，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执念，她是要来带我走吗？当年的事情我也有错，把我带走也是应该的。我多活了这么多年，也够本了。”
“nainai！”小孙有些激动，他听不得自己的nainai说这样的丧气话。
眼看孙nainai误解了他们的来意，李小草急忙解释道：“不不不，不是来带您走的。阿飘她唯一的执念是想再看一看她的儿子，可是她忘记了很多东西，只记得自己的儿子叫赵二狗，所以我们才想来问问您，看您知不知道她儿子的下落。”
在一旁的阿飘也点头表示同意李小草的话。
看到眼前的这位老人对自己的反应，阿飘心里清楚，这多半是自己生前认识的人，心里怀揣着满满的期待，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由李小草代替她说明来意。
“她儿子？”孙nainai眼里满是怀疑，不可置信地问道。
提起儿子，阿飘难免有些激动，终于开口回答道：“是啊，你以前认识我吗？你知不知道我儿子现在在哪里啊？”
孙nainai像是受了什么惊吓，连着往后退了几步，一个重心不稳直接坐到了沙发上。闭上眼，泪水像凶猛的洪水一样泄出。
“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