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气势威压下,早已面无人色,全身上下都慢慢侵出了血珠,再这样下去,完全承受不了这气势的店小二恐怕有爆体的危险。
&&&&夏青安这里闹出的动静一点不小,没多久,掌柜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对着夏青安抱拳说道:“这位前辈,不知道这小子在什么地方触怒了前辈,需前辈如此大动干戈。安城禁止私斗,也不允许胡乱伤人,为了大家着想,看在徐东家的面子上,请前辈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这话说得太有技巧,一方面说安城禁止伤人杀人。否则后果严重,哪怕她是元婴期修士,也讨不了什么好,一方面又将这家客栈的东家说了出来,徐东家?除了头顶上那个庞然大物一般的徐家,还有谁敢这么自称!
&&&&夏青安低下头,看着身前已经陷入昏迷的店小二,全身的气势一松,她自己也跟着跌倒在座椅上,她并不是怕了谁,只是她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
&&&&“抱歉,是我唐突了,若有得罪的地方,改日登门谢罪。”
&&&&说罢,她有些无力的挥挥手,店小二的身躯在她的挥动之下被送出了门外,紧跟着轰的一声,房间的大门被死死地关上。
&&&&此时,房间里又陷入了安静,安静得有些可怕。
&&&&夏青安蜷缩在座椅上,下巴搭在膝盖上,她睁着双眼,看着地面,瞳孔中却没有任何的焦距。随即,她缓缓地说道:“阿濯,我是不是好坏。”
&&&&声音里表现出太多的脆弱,听得百里濯心中有些刺疼,他走上前,将夏青安整个人都抱入怀中,说道:“就算师姐是个坏女人我也喜欢,更何况师姐那么好,在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比师姐更好的人了。”
&&&&如此有失偏颇的话让夏青安轻笑出声,她抬起双臂,环住了百里濯的脖子,让自己更加贴近在他的怀中,她的脑袋埋在他的胸膛,说道:“你就知道说话哄我,阿濯,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不了解她的人永远不会知道她到底有多重感情,每一份情义都被她小心翼翼地珍视着,只是她忘不了自己父母死去那一刻,爷爷冷漠的眼神,忘不了他曾经是如何地逼她嫁人,忘不了两人本就脆弱的关系彻底决裂的那一刻。
&&&&可再怎么样,那个人也是她的爷爷,在这世上唯一的爷爷。
&&&&尽管心里再怎么怨恨,她也不得不承认,她放不下。
&&&&她的设想不过是他活着,像陌生人一样的活着,好好地活着,两个人却老死不相往来。
&&&&百里濯就像是哄着孩子一样哄着夏青安,他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说道:“若是心里真的难受,我们就去看一看吧。”
&&&&夏宇辰的死活,百里濯根本还不关心,只是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若这个人就这么死了,师姐这辈子都别想好过,她会伤心。
&&&&回去看一眼,把这人救活,但这并不代表他心里一点介怀都没有,他知道夏宇辰的致命点在哪里,他会好好地活着,看着自己的孙女孙女婿有着如此高的成就,却无法被自己掌控,无法对宗门做出任何的贡献,那样的滋味恐怕比死了还难受几分。
&&&&至于宁帆,这个人活不了了!
&&&&他会无声无息地死在世上某一个角落,哪怕尸体腐臭了都没人会看上一眼。心里算计重没关系,可不该不知死活地算计在他们头上来。
&&&&“去看一看?”夏青安轻轻地重复着百里濯的话语,眼眸中还带着迷茫之色,她能当过往的一切都没存在过吗?
&&&&良久,在经历过无数的挣扎与犹豫之后,她缓缓地回答:“好,我们去看一看,不过等三日后再去吧。”
&&&&她的心肠在某些时候是挺软的,但也不是软得毫无原则,她给自己三日的时间,三日后,徐闻之这边的事应该能告一段落,她也能毫无牵挂的离开。
&&&&至于她的爷爷会不会就因为这三日的时间再次出现什么变故,那就对不起了。
&&&&想到这里,夏青安闭上眼,强迫着自己不那么在乎。
&&&&时间总能在不经意间从指缝间流走,三日的时间转瞬即逝。
&&&&这一天夏青安几人没有再呆在客栈中,也没有如几日前那样悄悄地潜入徐家,此时,他们呆在靠近徐家的一个山头,三个人一只小兽并排坐在树尖上,紧盯着徐家的情况。
&&&&此时,从徐家的禁地处,一股汹涌的气势正从里面遗漏了出来,整个禁地就像一个膨胀的气球,明明已经膨胀到了极致,却还不停地往里面加气,它已经到了爆炸的边缘。
&&&&徐家修为稍低的子弟早已在几天前转移了出去,哪怕这一次徐家真的败落了下去,徐家的根也必须留住。
&&&&徐家禁地中,在这股强烈的气势下,又是如此近的距离,它完全承受不了,此时,它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无力地半睁着眼睛,看着半空中如王者一般睥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