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么久,他似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凑到夏青安的耳边,很绝地说道:“你不可以离开我,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因此杀光世间所有人!”
&&&&极为凶残的一句话,可听在夏青安的耳里,却有一种无奈的悲凉,她的心一疼,回答道:“好。”
&&&&她的确是不记得他了,但看见他时那种浓烈的感觉却不会骗自己,这就是她一直等待的人,刻骨铭心到即使没了记忆,对这个人的爱恋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她抱着他的腰,牢牢的,脑袋埋在他的胸膛,带着些许的哽咽说道:“对不起,忘了你,但我想说,我还是很爱你。”
&&&&这句话的冲击力无疑是强大的,加起上辈子,他与夏青安好歹也相识相恋了一百多年,但她从未像此刻这般用着如此肯定的语气对他说,她很爱他。
&&&&百里濯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控制住了自己发颤的身躯。其实在找来之前,他就想过见面时,他要说些什么话,他会说如何地想她,会说如何辛苦地找她,以此来博取她的怜爱,可如今,千言万语都卡在了喉间,说不出来,最后只是化作一声肯定应和地回答:“嗯。”
&&&&而在一旁,徐闻之看着相拥的两人,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在他们的世界里,他完全无法插足,哪怕他在她没了记忆时,使用卑鄙手段想要在她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也不行。
&&&&她的世界太小了,小得在住了一个百里濯之后,他连一根手指头都插不进去。
&&&&他捂着自己发疼的胸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那一击的威力太强,让他感觉心被撕裂了,疼得他没办法正常的思考。
&&&&独属于他和她的时光没了,正主来了,他这个从头到尾都无关紧要的局外人就该退散了,原本以为他与她至少有半个月的时间相处,可实际上,却连一天的时间都没有。
&&&&是不是越稀少的东西才会越珍贵!
&&&&他没有去打扰这两人,只是缓缓地回到了洞xue之中,洞xue很简单,但他很Jing心的布置过,夏青安晚上歇息时用的石床,为了让她睡得舒心,石床他还很用心地打磨过,使得它看上去更像是一件艺术品,石床上铺着一层蚕丝棉被,这床蚕丝棉被是他选了又选的,生怕她盖着不舒服。
&&&&而在石床另一边,他还为她装备了一个梳妆台,只是那些胭脂水粉他却没来得及拿给她,使得梳妆台看起来有些空荡。
&&&&而右侧,为了不让她显得无聊,整个石壁都被他做成了书架,书架上摆放着各种书籍,什么人文杂志,情爱话本,世界风光,应有尽有。
&&&&书架下,则是书桌,书桌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笔墨纸砚却没有被动过,崭新得显得刺伤他的眼,他失落地想着,明明他都做好了一切准备,却终究是敌不过人家的情深意重。
&&&&他本想着离开,他识时务,知道到了这个时候,若再去争什么只会耗费他与夏青安之间那仅有的一点情意,但他还不至于因此大度到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人在自己的面前恩恩爱爱而无动于衷。
&&&&等他有些眷恋地看了洞xue里摆设之后,再次走到夏青安的面前,还没等他开口告别,对他敌意深重的百里濯立即将夏青安拉到自己的身后,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低沉沉地说道:“我没杀你,并不代表我能容忍你所做的一切,好自为之!”
&&&&徐闻之心里清楚,百里濯这是在警告他,若不是夏青安就在一旁瞧着,他这会还有没有命在都很难说,毕竟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别人来挖自己的墙角,这绝对是触碰到了他的逆鳞所在。
&&&&而且,话里的潜在意思无非在说,凡事都要适可而止,若再不知好歹地不懂得收敛,他也不可能容忍下去,毕竟想要在夏青安不知情的情况下杀了他,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对此,徐闻之勾起嘴角轻笑一声:“你紧张什么,难道你还真担心我能拗到你的墙角不成!百里濯,你潜意识里很不安吧,不相信夏青安能对你始终如一,不然你怕什么!”
&&&&徐闻之说得轻飘飘的,好似没什么力度,但却成功地让百里濯的脸色Yin沉了下来,手指也在这时候动了动,真想把这个人类撕成碎片!
&&&&就在这时,夏青安仿佛察觉到了他的心思,抓住了他的胳膊,瞪了他一眼,警告道:“不许冲动!”
&&&&而百里濯只是抿紧了唇,并不作答。
&&&&见此,夏青安也无奈得很,用眼神示意着徐闻之别再去刺激他,否则他疯狂起来还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可徐闻之只是笑了笑,同样沉默不语。
&&&&就在他准备开口辞行的时候,突然,水潭中的波纹不正常的扭动了一下,紧接着,水潭中冲出好几道人影来,二话不说,便朝着徐闻之攻击而去!
&&&&那一瞬间,在这山谷之中,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