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你老实点。”
&&&&薛皓亲了亲她额头:“我已经够老实了,你这样好,我真怕别人把你抢走了。”
&&&&“我哪里好……”周宜叹了一声。
&&&&她也曾自负美貌出身傲视天下女子,也曾自负才华胸径自觉与天下英豪一较高低,但是越往高处,越觉得山外有山。
&&&&天外有天。
&&&&周宜不过是占了天时地利与人和,罢了。
&&&&薛皓将她放到床上,轻柔的道:“你……哪里都好,天上地下,我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同你这样豁达温柔的人,周宜……你是我的港湾,是我的归宿,也是我永生的剑鞘。”
&&&&周宜伸手回报了薛皓,轻轻道:“你也是,我一生,能遇到你们,何其有幸。”
&&&&一路走来,若不是这些人,她搞不好,会变成长乐公主那样的疯子,滥杀无辜,草菅人命。
&&&&更有可能,她连疯成长乐公主那样的能力都没有,变成一个深宫毒妇,每日用Yin谋诡计,用毒药和堕胎药,同各色的女人斗来斗去。
&&&&她该感谢这一路帮助她,教育她的人。
&&&&她手中握有一把重剑,锋芒所及之处,死伤无数,那些规劝她的人,都是她的剑鞘。
&&&&深夜,薛皓突然惊醒。
&&&&他刷的打开了帘子,侍女匆忙进来电灯。他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坐了一会儿,转过头看看周宜,她睡的正稳,并没有被惊醒。
&&&&薛皓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梦,但是想必梦中的情景是很叫他害怕的。
&&&&他冷静了一会儿,转回去想要继续睡。
&&&&门外急急忙忙的传来了喧闹声。
&&&&周宜这回被惊醒了,迷迷糊糊问薛皓怎么回事。
&&&&薛皓给她捏了捏被角,柔声道:“我去看看,你先睡吧。”
&&&&周宜便又闭上了眼睛继续睡。
&&&&薛皓批了衣服起来,是薛子佩,和一个几个侍卫薛子佩只随意的着了衣服,应该也是被叫醒的。
&&&&“子佩,怎么了?”
&&&&薛子佩脸色不好,焦急道:“西川国主,病危。”
&&&&“什么?”
&&&&薛子佩摇头道:“方才驿馆的人来传信,已经昏过去许久了,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
&&&&薛皓赶紧进内室着衣袍起身,周宜也被吓醒,匆匆忙忙换了衣服就跑去驿馆。
&&&&薛皓带着薛子佩和周宜道驿馆的时候已经快三更了。
&&&&“怎么回事!”薛皓进门便边跑边问守在门口的一个侍卫。
&&&&那侍卫是个西川人,早就吓的懵了,断断续续道:“我家主公今晚同公主吵了一架,公主负气出走了,公主跑出去后,主公就吐血了。”
&&&&薛皓冲进了内室,满屋子都是大夫。
&&&&薛皓抓了一个来问:“如何。”
&&&&大夫颤抖着道:“国主身患弱症,早已油尽灯枯,如今气急攻心……”
&&&&薛子佩急了,斥道:“你少废话,你就说他还能活多久!”
&&&&大夫普通一声跪下:“只……只在这几日了。”
&&&&周宜哐当一声摇摇晃晃歪到了地上,薛皓赶紧去扶她。
&&&&周宜喃喃道:“怪不得,他定要……把琴给我。”
&&&&他是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她一把抓了一个守在床边的侍女:“你家公主呢!”
&&&&侍女慌乱道:“不……不知道,公主走了之后国主派人去追了,没追回来。”
&&&&薛皓皱着脸一拍额头。
&&&&薛子佩颤抖道:“完了,孟子都婚后五年无子,他若是就这么没了,那西川公主不在,这是笔糊涂账,到时候西川就要翻天了!”
&&&&周宜瞪他一眼:“你少说两句。”
&&&&她慌乱道:“西川什么情形我也不知道,来人,把,把崔明冲给我叫过来快。”
&&&&薛皓道:“我今天把明冲派到前线去了!子佩,你赶紧派人去追,尽快让他回来。”
&&&&薛子佩慌忙跑了出去。
&&&&薛皓俯到床边,抓着杯子,颤着声音道“孟子都啊孟子都,你可不能一句都不留,就走了,大丈夫不能留憾事,你西川还等着你交代呢。”
&&&&周宜又急又心疼,哭成了泪人。
&&&&这是她难得的知己,竟然这么快就要死别。
&&&&人间最伤痛的,莫不是如此?
&&&&他死后,西川或许要大乱,他的大山,或许就此要崩塌,臣民将要陷入可怕的内乱战火。
&&&&突然,一直守在一旁的一个侍卫,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