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州城门。湛莲嫌在马车上坐得久了,要下来走动走动。
湛莲游玩一路,身子虽是略为疲惫,但Jing神头却是很足,一下车便熟门熟路地要去寻当地特色小食。
湛煊笑话她,“宫里头的御厨挖空心思给你做好吃的,你还左不爱吃右不爱吃,到外头来竟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吃了!是个公主倒是丫头的嘴。”
湛莲对他吐了吐舌,“咱们是五十步笑百步,宫里头每年有进贡的好酒,你还自己出来四处寻酒。”
“唉,那些酒是好酒,只是总不太合我的胃口,许是水不好。”
“又要水是天下第一,又要谷物是天下第一,哪里有那么好的事儿!”湛莲道,“前儿进贡的菊花酒,我喝着倒是不错。”
“那酒太淡,我喝的跟水似的。”湛煊摆摆手。
湛莲眯眼而笑。
忽而一阵风刮来,卷起地上尘土,湛莲忙掩面挡了。末了还四处拍拍沾上的灰尘,继而挑眼道:“臭阿煊,你今儿又不洗澡,我是说什么也不与你同处一室了。”
湛煊勾唇道:“我只把宝器擦一擦,不脏着你便是了。”
“什么宝器?”湛莲脱口而出,旋即明白过来,臊红了一张脸,举起小拳头就要打他,“你不要脸!”
湛煊却哈哈大笑,大步朝前不让她打,湛莲追上去,却被他反手抓住往一死巷里走。
湛莲这会儿竟是知道他想做什么,咬着下唇双手使劲儿往回拉,但她那点儿力气于湛煊而言就如螳螂挡车似的,湛煊将她拉进巷中,低头就扯了她的面纱寻她的红唇,湛莲低头不依,那坏人轻笑一声,仍挑起她的下巴堵住她红嫩的唇儿。湛莲扭身推拒,双手却被反擒在背后,迫使自己更加贴近那坚硬的胸膛。唇儿被大嘴毫不餍足地又吮又吸,小舌头也未能幸免,被勾出来纠缠不休。
不知不觉中她被抵到了墙边,湛煊紧贴着她玩弄她的嫩唇儿,将大舌喂进她的嘴里,湛莲如今也懂得这是叫她含吮的意思,她呜咽着不从,却被他重重顶了一下,她惟有弱弱回应,只不过吮了两下,就被他更加放肆地缠弄……
戊一与另一暗卫早已不着痕迹地堵住了小巷,二人面对着大街直直站立,假装听不见巷内动静。
一吻即罢,湛煊又重重亲了湛莲一下,微微喘息着为她将拽在自己手中的轻纱为她戴上,怕再见她含情的娇颜愈发克制不住。
湛莲胸膛急剧起伏,一双泛着水光的眸子又羞又恼地盯着他,仿佛无声控诉。
湛煊居然还道:“你看着朕作甚,你本就是朕的皇后,朕还亲不得?”
湛莲可是被这没皮脸的臭人气得笑了,“是不是,还不一定哪!”要她嫁这模样儿的坏人,可是得多大的造化!
她推开他便走,湛煊一听坏了事,这是较真了?他赶忙追上去,又腆着脸给她赔不是。
只是湛莲这回铁了心,凭他怎么软语轻哄就是不与他说话,湛煊叫她进一家看上去还干净的客栈吃饭顺道留宿,她听也不听,径直朝前走,赌气拐进一家名为聚宝号的金铺。这金铺是打新首饰的铺子,里头有摆放着许多已打好的头面与手饰。
民间的金饰自是比不上宫里头,许多式样宫里已不时兴了,民间才开始打造,况且做工也较宫里粗糙许多,湛莲应是看不上民间的金铺,只是她这一打眼,便看见正中的一副金钗。那是一副缠叶蔷薇,花心中镶着一颗红宝石。
湛莲原不喜爱镶宝石的钗子,只因大梁金匠始终无法将镶边的爪子收进去,只是这一副金钗竟然是往里凹陷镶石的。湛莲一时忘了生气,叫掌柜的拿出来新奇地细细打量。
掌柜的道:“这位小姐,老朽一看您就知道您是行家,这可是咱们店的镇店宝贝,您一来就看上了,好眼光!”
湛莲勾唇,又仔细看看那颗质地颇净的红宝石,问道:“掌柜的,这是你们家打的?”
“可不是,您瞧着好?”
“我瞧着是太好了,我还从不知大梁有这等Jing湛的金匠。”湛莲扫视一圈,见其他璎珞手镯等打得粗糙,全不能与手里这枝金钗相提并论。
这话说得大,掌柜的嘿嘿一笑,又见她打量起其他的金饰来,自知瞒不过,伸了大拇指笑道:“老朽说小姐您是行家,那是一点儿也没说错,您可真是火眼金睛,只一打眼就全看出来了。不瞒您说,这的确不是小店里打的。”
“那这是从哪来的?”
“小姐,这原是一走商的自南燮国买回来,打算送给未婚妻订亲的,谁知未婚妻早已改嫁他人,他一时见物伤心,便拿来说是要卖给老朽,老朽一看这副好钗,便高价收下了。”
南燮国是大梁友邦,虽相隔颇远便素有往来,去年三哥哥万寿时南燮派了使者送了贺礼来,里头也有些送给后宫的金玉之器,只是她也没见到像这根簪子这般Jing细的工艺。掌柜的说是一走商的买来的,莫非是南燮国的民间高手?
“那走商的在哪,他还有多的么?”湛莲打着如意算盘,叫那走商的去把这金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