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中的万幸。
南一局一本场,猫组庄家。
经过了上一轮自摸跳满的洗礼,于星辰变得慎重起来。四巡听牌后,以自摸2000点带走了猫组的庄家。南二局开始于星辰坐庄,不出所料,从三巡开始李宇泽就有速攻的打算。
南二局是自己最后的庄家,李宇泽想要以速度结束这一局,以此降低于星辰得分反咬的机会。
怎么可能让你轻易得逞。于星辰咬咬牙,看到自己手牌时,更是面如死灰。
于星辰的意图明显,猫组也试图以速攻决胜,不给于星辰任何逆转的机会。
观战的古泉鸣看着于星辰的手牌,神色凝重,“……不妙啊。”
并不是于星辰做不到和牌,而是这种幺九牌很多,却不适合做国士无双的糟糕起手,实在让人犯难。
“不,还有办法。”温莲看着屏幕半晌,若有所思的说道:“幸好于星辰是庄家,不需要和牌也可以掌握主导。”
幺九牌一共八枚,既然没办法以九种九牌推倒流局,就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
于星辰经历过无数的对局,无数次被逼得进退两难,偶尔一回的运气不佳算不上什么,至少要在最后的庄家上有所作为。
八张幺九牌起手做国士无双容易被盯防,而且速度太慢,这么做只会加重自己的危机。但做混全带或者混老头又面临字牌多搭子少的尴尬,排除。
剩下只有……
于星辰想到了什么,但出于谨慎,还是让自己的牌河里的牌不至于太单一,然后小心观察着猫组和李宇泽的切牌。
因为起手役牌基本被于星辰打了个遍,排除了三家鸣役牌的可能。
李宇泽和猫组都打算速攻,而于星辰又一味切着边张,猫组和李宇泽无法顺利鸣牌,手牌的进展变得极为缓慢,许久都没有听牌的迹象。
有机会。
于星辰细细点数自己的手牌,突然露出了欣然的笑意,“吃。”
于星辰打算进攻保庄。
李宇泽仿佛明白了于星辰的意图,手牌虽然稍慢,但好歹也有了一向听,看情况再考虑鸣牌。只是于星辰那个鸣牌,隐隐给了李宇泽一种违和感。
是错觉吗?
李宇泽扫过牌河,目前对局只到了十巡,就算于星辰动了什么心思,牌河里也很难看出端倪。而且,李宇泽仔细观察过于星辰的切牌,基本都是摸上牌之后,直接打进牌河,早巡出现这种情况,多半是进牌的效率很差。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他的机会。
李宇泽信心满满地等待着听牌的机会。远在休息室内的秦卿愁眉不展,看着李宇泽将一枚孤张的役牌切了出去,“单凭在凤天训练,还不足够吗?”
秦卿低语:“果然是因为俱乐部里的对手水平差距太悬殊,他才会犯这种错误。”
“我肯定会把那枚役牌留下。”展风也看出了端倪。
“为什么?”胡静宁诧异,李宇泽的切牌在她看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小宇的手牌完全可以进攻。”
展风摇摇头,“于星辰的下家是桃组,桃组目前分数最低,最需要的是和出高分的大牌,所以他绝对不会鸣牌。”
展风突然提及鸣牌,胡静宁一时间还未回神,而秦卿说道:“李宇泽和猫组都完全没有提防于星辰……或者说提防错了方向。那枚役牌留下的话,鸣牌后还有些许和牌的可能性,借此打破于星辰的庄家。”
“等一下,”胡静宁听着秦卿絮絮叨叨一大段话,却几乎没听明白,“鸣牌的话,不需要靠役牌也可能和牌吧?”
“你完全没有搞清楚情况,”展风指着屏幕说:“于星辰想做什么,再多等三巡,你就会明白了。”
清一色
“碰。”于星辰鸣牌两副露,从容的将手牌切了出去。
二十巡已过,于星辰这个时候鸣牌,看起来手牌并没有什么起色。但是……李宇泽死死盯着于星辰切出的牌,脸色难堪。
没办法鸣牌。
于星辰切的全部都是幺九牌,如果没有错,那极有可能是流局满贯。
流局满贯是一种特殊的牌型。其特殊在于雀手在对局开始直到流局,只打出过幺九牌,切不被任何一方鸣牌的特殊牌型。
阻止流局满贯的方法有鸣牌,或在流局满贯完成前和牌两种。可偏偏李宇泽的手牌没办法鸣幺九牌,而于星辰上家的桃组已经听牌,以桃组的点数比起冒险阻止于星辰流局满贯,倒不如搏一次和牌。
不能指望桃组,他和安女士其中一人就必须和牌。
但看安女士的牌河,应该和他一样已经有副露,且需要断幺九或者其他役种,没办法鸣于星辰的幺九牌。
因为发现得太迟了吗……不对。
于星辰是算好他和猫组没办法鸣幺九牌,才会做流局满贯。流局满贯在早巡看不出来,但到了晚巡就特别明显。如果没有事先准备,极有可能被打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