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柔了许多。刘氏慌忙抱着盛徵的双腿道:“王爷如何安置妾身,妾身绝无任何想法,只,只是,万不能将妾身交给王妃啊!”盛徵皱了皱眉:“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又想起李致远说的自己未将王妃放在心上。
盛徵不等刘氏再告饶些什么,当即道:“王妃贤良淑德,管理后院也从未出过差错,你平日里就是这样不敬王妃的!”却到底还是不能完全狠下心来,又将声音放柔了些道:“王妃心善,至多也就将你禁足几日,你实在不必如此忧心。”这刘氏外表美艳,内里却是如同草包一样一窍不通,所依仗的无非是肃王的宠爱,如今听闻这噩耗,竟像是被打击狠了,只木呆呆地坐在盛徵腿边,也不再叫嚷求情。盛徵见她安静下来,满以为她依然想通,便心满意足地靠在软软的枕头上眯着眼睛打盹。脑子里还琢磨着下回拜访李府该带些什么礼物。
回了府,肃王妃果真没太过严厉惩罚刘氏,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既然妹妹火气如此大,不如抄几卷经书消消火罢。”却也没说要抄多少,深恶程度才行。盛徵满意地点头,犹豫了下,还是握住王妃保养得宜的手稍微使劲捏了下:“后院的事你做主就行了,我,交给你我很是放心。”王妃身子微颤了下,险些没维持住仪表,半晌才嘴唇哆嗦了下:“谢,谢王爷。”肃王见她面色严肃,耳朵根却是悄悄地红了一片,心里一动,便揽住王妃的纤腰,凑近说道:“今日便在王妃这歇下罢。”
次日清晨,肃王妃只身着一身白色中衣端坐在铜镜前,身后的丫鬟便替王妃梳着脑后的青丝,边欢天喜地地说道:“恭喜王妃,贺喜王妃。”也不说恭喜什么,贺喜什么。肃王妃随手从妆匣里拿出跟簪子转头别在丫鬟头上:“倒是会说话。”朔望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的红晕眉眼一动:“看来王爷对那李致远甚是看重,竟是不惜让我罚了他的美人,看来要寻个时日会会那李夫人了。”
李致远自是没想到昨日那番话竟是促进了肃王夫妻的感情,此时正腻腻歪歪地缠着清和。这日还不用去御史台,李大人便心安理得地又想抱着媳妇滚到榻上去。清和见他一脸急色的样子,边笑边搂住他的脖子:“若是教你那些同僚见了你如今的样子,李大人怕是装不成什么俗世佳公子了!”李致远却是满不在乎:“这样子怎会给旁的人看,自是只让喜宝饱眼福。”两人正笑闹着,却听得房门处略显急躁的敲门声。
紧接着便是春华的声音:“老爷,夫人,阿忠回来了!”一向稳重得体的春华声音都有些发抖,两人却也不想计较。清和兴奋地直接跨坐在李致远肚子上,抓着他的头发一脸激动:“阿忠回来了。”李致远坐起身轻松地将清和抱在怀里:“听到了,你如此激动干甚?”清和安抚性地拍拍李致远因吃醋而紧绷的侧脸:“这房里也不知是怎的了,一股子酸味,”说着一脸严肃地皱起鼻子四处闻了下,见李志远面上带了些笑意才又说道:“我自是替春华高兴,女孩儿家的可不兴这样一直等下去!”
两人收拾好出房门已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只因李致远帮清和穿衣时各种只多不少的小动作,清和一贯莹白如玉的脸现在粉扑扑的,眸色中还带着些许水光,家中奴仆都是见惯不怪,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地勾着头不去看夫人,免得又要享受一日的低气压。清和拉着李致远快步进了正屋,一到门口便见着阿忠砰地一声跪在面前,干净利落地磕了三个响头:“见过老爷,夫人。”清和推推李致远,李致远轻咳了几声,还是温声道:“起罢,总跪着干嘛?”阿忠抬头瞧了眼李致远的脸色,这才缓慢起身。
三人落座,清和看着已经脱去稚气的阿忠棱角分明的脸,忍不住眉眼弯弯,见李致远疑惑地看向自己,笑着解释道:“只是想起阿忠初次来我们府上时的样子,有些感慨。”阿忠黝黑的脸上也浮现出些许怀念,看着春华道:“激动那时春华姐很是生气。”清和见他一双眼睛放到春华身上便不动了,笑着调侃道:“阿忠走了几年,倒是想将这几年的份都看回来。”春华羞的双颊通红,阿忠却是不闪不避。
阿忠看了春华一会,忽地撩起袍子便跪在了李致远夫妇面前:“阿忠如今虽谈不上是功成名就,好歹能让春华衣食不缺,还望老爷夫人能将春华嫁与我。”一句话说的是铿锵有力,半点磕巴不打。清和看着这人诚恳的样子笑道:“这话练了许久罢。”说着却不等阿忠回答,看向春华:“我也不说旁的,端看春华,你自个乐不乐意?”春华本是一直埋着头,听了这话倏地抬起头来,咬唇看了半晌清和,还是坚定地同阿忠跪在了一处。
李致远看着这场面嗤笑一声正要说话,却被清和藏在袖子里的手扭着腰间的rou旋转,忙掩饰性地端起茶杯。清和小声对着李致远道:“春华是我的丫鬟,这事我来做主。”然后便转头对着跪着的两位:“先起来罢,动不动就跪着,又不是什么苦命鸳鸯,春华日后可别跟着阿忠学了这一招!”春华闻言惊喜地瞪大双眼,一把扯起阿忠:“谢过老爷,谢过夫人!”这场面说来有些好笑,人高马大的阿忠一脸呆愣地被身材娇小的春华扯着,像是小姑娘爱玩的布娃娃一般乖顺。看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