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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成感觉自己已经跟不上晏权的脑回路了,“这个文字游戏好玩吗?事实上我并不认为这两个有什么区别。”
“太多了……”晏权笑了起来,然后笑声越来越冷、越来越弱,直到消失——他才说,“最大的区别就是,到底是我养你,还是你养我……”
“……”
“我让你养着我,你把我养起来吧,好不好?”
话都点到此处了,沈秋成若是再听不懂其中的语重心长,那智商的问题估计不小,他固然惊慌但未失措,只是冷静评价:“你疯了。”
“大概吧——”晏权又说了一遍这三个字,将嘴鼻往沈秋成的脖颈处拱了拱,“人就活一辈子,要那么多的理智干什么呢?有的时候、有些事,就是要丧心病狂才能开花结果。”
沈秋成:“…………”
“漂泊够了,我也想找个港口爬上岸了。”
不对不对,完全不对!
画风不对,剧本不对,各种不对……
沈秋成透过窗帘看向那轮模模糊糊的月亮,过了很久很久,才淡淡说了一句,“想过稳定的生活去找个姑娘结婚生子啊,硬赖上我算什么?你也不看看自己是谁,是他妈说包养就能包养的人吗?”
晏权已经沉沉睡去,灼热的呼吸散在沈秋成脖颈的动脉上,温暖chaoshi。
有些痒痒的。
☆、第31章
晏权不知道那晚推心置腹的谈话对沈秋成起到的作用有多大,至少没再提过让他走人的话,他也就大大咧咧气焰嚣张地住了下来,虽然现在的情况是他被沈秋成养着了,可那能又怎样?能跟沈秋成住在一起睡在一起就可以了,在意那么多干嘛?
然而,沈秋成是真心实意地让晏权跟了他?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最开始,他只是想知道晏权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毕竟初一的那个夜晚,晏权太过反常,与以往不可一世的他相比,千差万别也不为过。
渊深大大小小难以抉择的事都要送给沈秋成过目,他经常早出晚归,忙得不可开交。晏权也很忙,两个人也就晚上才能见上一面,甚至有时候晚上都见不到。
有次晏权想弄架钢琴进来,与沈秋成打商量,这种事沈秋成当然持无所谓的态度,反而他自己狐疑不决,最后说出一句让沈秋成相当无奈的话,“之前去意大利的时候小琳说今年我生日要送钢琴呢,算了,等她的吧,咱们也不着急弹。”
沈秋成当时正在厨房洗水果,横眼瞥过去,“你真是够了,不折不扣如假包换的妹控。”
“错错错!大错特错!”晏权仔细均匀的往牛排上洒着黑胡椒,满脸的凛然正气,“我现在是秋成控~”说完“噗嗤”一声自己被逗笑了。
“……”
时间一长,半信半疑的沈秋成悲剧的发现,他处处提防、事事多思,而对方的想法却单纯的多,似乎发自内心的,就想跟着他,简单过个日子。
逐渐卸下戒备,那生活就舒坦怡然得多——
五个月来,沈秋成算是彻底了解晏权对插花这件事,毋庸置疑的喜爱和专业,他肆无忌惮把二楼一个客房直接改造成他的花房了,鲜花干花,真花假花,一瓶瓶一盆盆一簇簇地堆在那,时不时就插一盆在别墅里到处摆。
晏权跟沈蹦蹦的关系缓和不少,一人一狗整日狼狈为jian,倒也乐趣颇多。
沈秋成有时工作结束的早,晚上也会与晏权一起写写书法。
他很喜欢看晏权写书法的身姿,雅致之中里带着点懒倦的风情特别宜人,微倾上身,起伏的锁骨,漂亮的坦坦荡荡,眉宇间的神采飞扬,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他——性感。
第一次见到晏权站在檀木书桌前索笔疾书的姿态,他竟然感到微妙的惊艳。
这倒也不能说明他对晏权有什么情愫,仅仅是对美的事物一种单纯的欣赏。
他们初次相遇的时候,沈秋成就承认,晏权拥有一张得天独厚的皮相,他是英俊明亮的,也是目中无人的、傲慢欠揍的、嚣张跋扈的……
后来发现他的胃病,他的去痛片,他又是哀转易碎的、可怜又可悲的……
如今他变成什么样了呢?
除了他带给自己那种不可思议的惊艳感,有时他躺在床上睡觉,抱着被子或者枕头磨蹭,睡颜柔软清澈,嘴角淡淡翘起一丝弧度……
沈秋成脑海中便会一闪而过——又萌又可爱。
哦,天啊,晏权是可爱的?沈秋成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写书法时,晏权总将笔杆捏得颇高,肆意狂草,几笔下来,矫若惊龙,偶尔与沈秋成对视一眼,便眯出一个灿烂的笑来。
写罢将笔一放,抄起墨香尤浓的生宣纸,递到沈秋成的面前,眉目中张扬的傲然险些溢出来,“你看我这张怎么样?”
“很棒。”沈秋成由衷的赞叹。
晏权把作品放到一边晒干,自主的拿过沈秋成手中的白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