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言自语。
四十分钟后,晏权拎着几个饭盒回来了。
“外面真的好冷,又下雪了。”晏权飞快的把袋子放在茶几桌上,跳脚对着冻的通红的手不停的哈气,翻来覆去的查看,“可别冻坏了手指。”
“这么宝贝啊?”沈秋成双肘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手指坏了我的人生得多无趣啊——”晏权漫不经心的拉长了音调,“钢琴也不能弹了,床上也摆弄不了人了……什么都干不了了,哎,想想就生不如死。”
“……”
手指终于缓了过来,晏权舒了一口气,转身放下床桌,把饭盒一个一个摆了上去,“破医院周围没什么好吃的,让他们随便炒几个菜。”
确实是很家常的一些菜,糖醋排骨,宫保鸡丁,鱼香rou丝,梅菜扣rou……
“就没有清淡一点的?”沈秋成挑了挑眉。
“今天可是情人节啊!马路边到处都是卖玫瑰花的,一对对小情侣那幸福闷sao的样子看的我真想拍死他们。”晏权搭起一条腿坐在床边,屁股挤了挤沈秋成的,微微回头,眼神很是暧昧不清意味深长,“只剩咱们两个苦逼呆在医院相依为命,再弄点清汤挂面还活不活?”
沈秋成置若罔闻,稍微挪动了一下。
晏权向后靠了靠,一偏头,冰凉的鼻尖便扫过沈秋成的脸颊,“我真想知道你的脑电波,到底哪句话哪个镜头能让它剧烈的浮动一下呢?”
沈秋成不接晏权的话,面不改色,“吃这些你的胃能行?”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晏权的笑容里数不尽的挑逗暗示的情调。
沈秋成不屑一顾的哼了下,“吃吧。”接着在晏权的耳边跟了声低沉冰冷的笑,“吃死你最好。”
温热的气息穿透耳膜狠狠吹进晏权的脑子,那么一瞬间,他不由自主的心神恍惚,然后悲剧的发现自己可耻的硬了。
再看向始作俑者,人家已经自顾自一脸淡定的吃起来了。
……
相对无言各怀鬼胎肩并肩吃了三分钟。
“郑会那天到底怎么回事?”沈秋成停下筷子,打破平静。
晏权飞扬傲然的眉目流光溢彩,仔仔细细把沈秋成端详了一番。
“说话。”沈秋成俊眉微微拢起,横了晏权一眼,肯定句:“看什么呢。”
晏权眉梢眼角无一不展露嚣张的笑意,很风流也很轻飘,夹起一块排骨,直接塞进沈秋成的嘴里,慵懒缠腻的声音丝丝入扣:“你全身上下我哪没看过?”
沈秋成嚼了几下,吐了骨头,不骄不躁的点点头:“那又如何?”
是啊……
那又如何?
都是男人,看就看了。
关键是——你动人家了吗?
没动。
所以,败了。
晏权的脸色已经说不清是蓝了绿了紫了还是黑了……真想打死那个怜香惜玉的自己,当时就应该不管不顾给他Cao下去,他妈的,让他还在这心硬嘴硬骨子硬。
“我问你康元那事呢。”沈秋成喝了一口水,“别想歪。”
“康元就是来报复的呗。只有你一个人喜欢喝清酒,药也太好下了,你晕乎了就扯着你一起跳楼了。”晏权撂下筷子,双臂环抱在胸前,得意洋洋,“幸亏老子机智,一直拉着康元让他拼命说废话拖延时间,好让浩轩提前在楼下准备妥当,就这样还墩了腰送进医院,要不然你不得摔个半死啊?”
“康元现在呢?”
“这个真不知道,我也还在打听。”晏权又拿起筷子,给沈秋成的碗里夹了一片扣rou,轻声说:“吃饭吧,别再纠结康元了,他早摊大事了,恶人自有恶人磨,逃不掉。”
好一个恶人自有恶人磨。
沈秋成盯着碗中静静躺着的扣rou,淡淡拢眉,挺直背脊向后靠去,看着晏权白皙的耳后和微微泛红的耳尖,他沉默地扒着饭,随手夹了一块排骨放进沈秋成的碗中,还恶作剧地拨弄了两下埋进米饭里,笑了笑,然后继续低头吃自己的。
“你的胃没事吧?”沈秋成竖起筷子。
“也许吧。”晏权耸耸肩,拿过沈秋成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死不了就行,我现在不是挺好的么。”
“我看你也挺好的。”沈秋成端起饭碗,“今天是情人节,干吗不出院会情人去?在医院傻窝着,可不像你的性格。”
晏权Jing致的面容刹那沉到底,不胜其烦的说:“我没情人。”
“你没情人?”沈秋成冷笑,声音颇有嘲讽,“你是情人太多自己不知道陪哪个吧。”
晏权好像听到什么惊天的笑话,微微偏头,不可思议的扫了沈秋成一眼,笑得贼兮兮,“这种话可不像是沈秋成能说的,我这不是陪着你呢么,瞎拈什么醋啊?”
“晏权……”沈秋成慢悠悠地夹了一筷子菜。
“恩?”晏权还在漫不经心的扒着饭。
“你别把我当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