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同少林武当两位掌门同坐一桌,脸上是止不住的疲态。陈卿死了,他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就这样没了。
&&&&凶手是谁?
&&&&陈卿这些年来极为低调,几乎一个成了一个参谋一个的存在,在江湖上应该没有得罪人。
&&&&会是那个白衣青年?
&&&&陆长亭否定了这个答案,根据尸体上的伤,凶手杀人的手法虽然Jing准,但是多余的伤口实在太多,何况用衣服擦血,看上去并不像是老手所为。
&&&&他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答案,却又笑自己想太多。
&&&&周小少爷?
&&&&那个连名字都记不清的,从小被宠着长大,文弱多病到几乎像个女子的病苗?怎么可能?然而偏偏心里又害怕,就算再纤弱,那也是正经的周家嫡子。
&&&&宏庆真人冷笑道:“陆盟主抱恙而来,真是为了令千金的婚事劳心啊……不过我怎么听说,早在十八年前,陆小姐就已经跟周家订下了娃娃亲?”
&&&&谁还记得那门子娃娃亲?
&&&&陆长亭道:“口头说说,不算数的,难为真人还记得。”
&&&&宏庆真人道:“不难为,只是习惯了言而有信罢了。”
&&&&陆长亭全当做没听到,直接把话题引向了大家都想听的上面:“还没有看到昨天说的那位公子。”
&&&&的确,眼看又一轮比试快结束了,那张靠窗的桌子上还是没有人。
&&&&然而,就算没有人,今天在场的人也都非常自觉地与这场桌子拉开了距离。
&&&&就在这时,说曹Cao曹Cao就到,一人声如珠玉道:“没想到区区在下,还令盟主大人挂心了,惭愧惭愧。”
&&&&来人换了一身衣裳,依旧是白色锦衣,只在袖口和衣襟勾了银线,玉冠束发,温文闲雅,俊美逼人。
&&&&宏庆真人倒是对叶逐尘有了一些好脸色,道:“昨日还未请教公子如何称呼。”
&&&&叶逐尘微微颔首,竟然报上了真名:“叶逐尘,母亲大人眼高于顶,认为父亲低微如尘,生下我这么个不争气的,于是取名逐尘。”
&&&&这么配合倒是大大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外。
&&&&就连夏荷和秋叶,也是第一次听到叶逐尘的名字来历。她们之中,除了冬霜是叶逐尘小时候救下的,其他都自幼就是异教中的侍女。
&&&&在她们心中,教主尊贵如神明。
&&&&然而在叶逐尘的母亲心中,老教主却不过低微如尘,这哪里是眼高于顶,这简直是眼睛长到了天上去!
&&&&果然,宏庆真人忍不住问:“公子的高堂是?”
&&&&叶逐尘道:“区区初出江湖,不敢给母上丢脸。”
&&&&好一个初出江湖!
&&&&天山派掌门道:“公子手下一个侍女就已经打败了我派年轻一代最好的弟子,这样初出江湖,好大的手笔。”昨天天山派的陈宇好不容易打败了青城派的弟子,今早却又已经输在了那个素衣少女的双刀之下。
&&&&叶逐尘道:“区区家教甚严,若不是在武学上有了些许成就,家母也不敢放在下出来闯荡。”这句话,正好印证了之前所说的眼高于顶,若不是眼高于顶,又怎能有这么大的口气!
&&&&陆长亭适时道:“武林大会能出现公子这样的青年才俊,正是江湖之福啊……小女年纪也不大了,能够遇上公子……”
&&&&叶逐尘貌似疑惑地打断他:“令千金关在下何事?”
&&&&陆长亭笑容一僵:“这次武林大会的获胜者……”
&&&&“嗯?就算赢了,获胜的也是我家冬霜啊。”叶逐尘笑了起来,“我不过缺个顺手的兵器……至于令千金,好在冬霜似乎也不讨厌女人。”
&&&&没有什么喜欢的,也没有什么讨厌的,大概对于那丫头来说,是男是女都一样吧。
&&&&“这怎么可以?”
&&&&叶逐尘奇了:“为何不行?就算真的不合适,还可以休了嘛,难道盟主以为,我家冬霜配不上你女儿?”
&&&&一个不过是个侍女,一个却是武林盟盟主的女儿,怎么配得上?而且,两人好像都是女子吧?
&&&&在场的各大掌门却都不由代入想了想,似乎这样一来,娶一个陆风和,算不上什么好奖励。就连这个青年的一个侍女,都能不满意就把陆小姐给休了。
&&&&陆长亭终于明白眼前之人分明是在羞辱自己,沉下脸道:“公子莫要欺人太甚。”
&&&&叶逐尘懒洋洋地坐了下来,连正眼都懒得给陆长亭一个,“盟主大人这样一说,区区才发现,的确就是看您老不顺眼,想要欺负欺负。我一个年轻人不懂规矩,还想问一问盟主大人能耐我何?”
&&&&陆长亭气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