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清楚的,一切定然为了舒遥。
但就算爹不在,她也想去肆意轩坐坐,便就不顾杜老夫人越来越绷不住的脸色过去了。
在肆意轩,杜建胜拉着裴延下棋。杜建臻心满意足的与杜青宁在一旁玩着,倒很识趣的没有与她过分肢体接触。大概是因为杜家发生的事情太多,这孩子变敏感了许多。
后来几人闲聊间,难免说到杜青宁怀孕之事。
杜建胜闻言面露惊喜之色:“你们二人可算是有动静了,我还正想问呢!倒是可惜,三叔不在,还不知道他要当外祖父。”
对此,最高兴的莫过于杜青宁,嘴角的笑总是拉不下。
后来杜青宁问起侯府最近的情况,杜建胜叹了口气,道:“最近也没什么,好在彤儿也已议了门亲事,算是让娘舒服了些。”他只说赵氏舒服了,那杜老夫人定然是不舒服的。
杜青宁没多问,想也知道以杜青彤的情况,只能将就着嫁,而素来对杜青彤寄予厚望的祖母又怎会满足。
裴延落下一枚棋,不动声色地将杜建胜看杜青宁的目光收入眼底,他突然淡声道:“大哥似乎也该娶妻了。”
杜建胜闻言身子微顿了下,便故作若无其事地轻啧:“我倒是想娶妻,可没看上眼的。”
裴延不紧不慢道:“若大哥是眼光高,我可以帮忙为大哥物色物色。”
杜建胜这个大老粗,唯独细心掩藏下来的事,便是他心中的这份感情,其他的,他还真仍是极为大意的,所以倒没感觉到裴延看似热心的话语底下,那份Yin阳怪气。
但杜青宁感觉到了,便有些奇怪地看向了裴延。
裴延眸色不明的抬眸看了她一眼。
同样感觉到的还有刚踏过来的杜建烨,杜建烨分别看了看裴延与杜建胜,没有表现出什么,只过来就道:“该用膳了,都过去吧!”
“好。”杜青宁立刻欢快地牵着杜建臻一起站起身朝外去,她不喜欢杜老夫人,可这杜家的饭菜味道,她可是尤其怀念。
裴延负手跟在杜青宁身后,目光从杜青宁与杜建臻握起的手上暼过。
在饭桌上,杜老夫人仍旧客客气气的,倒不会让杜青宁感觉到任何不适。只是后来她突然说到让杜青宁劝裴延立功,便让杜青宁感觉不大高兴了。碍于杜建胜兄弟几个,杜青宁只敷衍着。后来杜老夫人还企图要裴延的药,仍是被她敷衍了过去。后来用了膳,夫妇俩再在杜家逛了逛,便告了辞。
序月水渊。
薄祁云抱着儿子缓缓来到裴迎华屋前的亭中坐下,他将安安搁在石桌上对着裴迎华房间的窗户而坐,低头在其粉嫩的脸颊亲了下,轻柔地哄道:“快喊娘。”
“娘……”nai声nai气的稚嫩声音,不清晰却极为好听。
薄祁云满意地摸了摸儿子毛绒绒的小脑袋,一双眼睛仍看着窗内站着发呆,似乎在忽视他们父子的裴迎华,他期待着她的反应。
奈何她却突然将窗户关了起来。
薄祁云抿了下唇,便起身去到亭边捡了颗石子。他面向窗子倚着红柱,把玩着手中石子,也不知是想了些什么后,便将石子弹了过去。
以他的手法力道,能恰恰将窗户给弹开,但裴迎华已不在窗边。
对他来说,他有一辈子的时间与她耗,何况他们还有个儿子,不信不能再拥有她。可耗归耗,他是真的想她,哪怕只是看看她也极好。
他忍了忍,没有忍住,便直接施用轻功由窗跳进了她的房间。
进入后看到的便是她坐在桌旁慢悠悠喝茶的画面,他紧盯着她,默了会,便喊了声:“阿芜。”
裴迎华没看他。
这时恰恰仍坐在外头亭中石桌上的安安也不清不楚地喃了声“娘”,令薄祁云听到就不由软了整颗心,可他看着裴迎华,仍不见她有半点反应。
他沉了声音:“他是你儿子,你可知你如此待他,是一种最绝情的伤害?以你的童年,你该最明白不能如此待他。”
“我的童年?”裴迎华面色陡冷,“滚!”
薄祁云知道她生气的理由是什么,便立刻又心疼地道出:“抱歉。”
这时裴迎华陡的踢过一个凳子,那凳子在瞬间朝薄祁云闪去,他立刻躲了开:“你到底要我如何做?”
裴迎华:“滚。”
薄祁云仍紧盯着她:“滚不了,这一次,我不带走我的太子妃,便不会回去,你大可以真杀了我。”
裴迎华起身就要去拿剑,他过去欲从她身后搂住她,她立刻旋身,抬起手掌便击向他。正是他由着她那掌落在自己的胸口时,外头响起了安安极可怜的哭声。
薄祁云忍着胸口的伤,看着微顿的裴迎华,目光立刻柔和了许多:“怎么?怕他一个人在外头出事?”
他未想过,倒让他说中了“出事”两个字。
裴延与杜青宁走过来时,恰见哭得极可怜的安安正在往桌下爬。杜青宁见了大惊,陡然似一阵风般跑了过去,将差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