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醒来的杜青宁看着窗外的天色,她打了个哈欠,突然有些后悔昨晚主动的放纵,才令她现在仍是有爬不起来的感觉。她努力收住浑身的懒劲,还是软绵绵地抬起手,任裴延给她穿衣服。
裴延一边给她穿衣,一边故意打趣道:“谁让你昨晚不知节制的?”
杜青宁闻言愣了下,回过来味后便不由好笑地打了下他的肩头。这厮说的话,便是她时常爱对他说的话。
给她穿好了衣裳,裴延便抱住她坐在床边,摸着她的脑袋,柔声道:“若是太累,我们就不去了。”
她摇头:“要去。”
他亲了她一口:“依你。”他喜欢这种与她相亲相爱的生活,感觉很满足,满足到有些小事依依她也无妨,哪怕仍旧吃醋。
二人一道洗漱梳妆罢,便上了去武平王府的马车。
虽说武平王府里如今没什么人,但裴老夫人的身份摆在那,过寿辰时,自然会有不少沾亲带故,亦或是带着攀心的人去祝寿。裴延与杜青宁到时,便可见王府的人有许多,也尤其热闹。
当下裴老夫人与一群年龄不一的夫人太太正在正厅里头闲聊,听到易管家过来说裴延与杜青宁过来了,她便松了口气。
其实她还真担心这小子不过来,让她没脸。
若是以前,倒也罢,可如今这小子已是出了名的才貌双绝之人,绕是已婚,也仍是让不少人惦记着。闲聊间,都免不得与她聊到他,自然一阵好夸,甚至想再瞧瞧他的风姿。
听到说裴二公子来了,正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外看去。当见到那风华无双,俊美绝lun的年轻男子与其美妻的踏入,无不面露惊艳之色,又一阵夸赞。除了说他们郎才女貌之外,多数时候,还是在夸裴延,因为正厅里都是些妇道人家与其府上的姑娘。
裴延拉着杜青宁,只一道唤了声:“祖母。”
裴老夫人知道这小子不会将自己的寿辰放在眼里,便也没多问什么,只神色还算柔和的颔首:“来了就好。”
她本是想将杜青宁唤到自己身旁坐下聊聊,又担心这小子当着众人的面不放人,做出丢人的事,便只继续道:“好了,我们都去看看戏。”
随着裴老夫人被陶嬷嬷扶起身后,都便一道拥簇着她踏出正厅。
不想抬眸,他们便见到一身玄色衣裳,身姿如松的男子踏来。定眼一看,发现竟是许久未见的裴律。他身后跟着的人,是阿柒。
裴老夫人的身子颤了下,下意识喊了声:“律儿。”足见她是极想他的,当初她始终都不愿这孩子离去,可是拦不住。如今意外见到他,哪能不惊喜。尤其是看到他虽仍旧英武不凡,却明显消瘦沧桑了不少的模样,更是极为心疼。
走近后,裴律喊了声:“祖母。”
这时阿柒将他给裴老夫人准备的寿礼,递到了她身旁的陶嬷嬷手里。
裴老夫人不在意什么寿礼,只在乎她这一手带大的长孙。她过来就拉住他的手,问道:“律儿怎么回来了?”
裴律:“为祖母祝寿。”
乍一见到裴律,杜青宁也是觉得惊讶的。看着这才大半年不见,瞧着似乎因为经历了更多的磨砺,而变得更加内敛深沉,不苟言笑的他,她一时心有感慨。
他似乎变了不少,由里到外的感觉都变了,唯一没变的,大概就是那只仍旧不能动弹的右手。
这时,裴延握着杜青宁的手陡然使力,疼得她立刻冷嘶出声,侧眸不悦得看了她一眼,小声问道:“你干嘛呢?”
他贴近她的耳朵,声音极冷:“我吃醋了。”
正是在接受裴老夫人寒暄的裴律,自然能听到夫妻俩打情骂俏似的对话。他神色未变,只任裴老夫人拉着他一道去看戏,听着祖母仿若说不完的话。
杜青宁只是一时感慨曾经的人与事罢了,并无其他心思,既然裴延生气了,她便就继续当裴律不存在着。
裴延不喜欢她见到裴律,她曾经喜欢过裴律这件事,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当其他人在看戏时,他拉着杜青宁去了别处闲逛。
仍在听着裴老夫人说话的裴律,转眸看向了杜青宁的背影,只是那神色,让人瞧不出他在想什么。
裴老夫人见了,便暗暗叹了口气。
裴延虽是拉杜青宁闲逛,却是没再回来过,哪怕是宴席开始,也没见到他们的身影。裴老夫人暗暗问了才得知,这对小夫妻竟是在皈寻院,打算不过来了。
她心觉也罢,他们来了便好。
散宴后,裴律再陪了祖母一会儿,便又不顾阻拦告了辞。
从前到后,他都没有说过几句话,似乎真的只是怀着孝心来给她祝寿。之后该干嘛,便仍旧干嘛。
随着寿宴上的人陆陆续续离去后,后院的庄映儿才得知裴律回来过。
这事是灵珊告诉她的,灵珊本以为坐在轮椅上的她会有点反应,奈何她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腿,问道:“二表哥呢?”如今的她,瞧起来明显成熟安静了许多。虽然被废腿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