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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桐嘴微微嘟起来,趿拉着拖鞋“嗒嗒嗒”的走到他跟前。
男人面容平静,烟雾缭绕中眉眼显出几分沧桑和疲倦,与她对视的眼神静默又深沉,原本那点因为见不着他的烦闷在这眼神里慢慢消散。
他坐的松松垮垮,腿叉开着,比平时多了几分狂野不羁,楚桐不自觉上前几步,走进他的叉开的双腿之间。
像是幼兽被未知诱惑,主动走近猎人的陷阱,轻手轻脚,眼瞳天真澄澈。
他们靠的极近了,对视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或许是春寒回chao,她的胳膊微微颤抖,睡衣尺寸有些大,袖子几乎包裹住半个手掌,她抬起手,迟疑的摸摸他下巴上的胡茬。
柔软指腹摩挲他粗糙的皮肤,触感柔嫩,瞬间激起某处细微电流。
“累不累呀?”她问。
声音好轻,带着少女独有的软糯香甜,尾音勾起,挠在心口。
香烟烫到指尖,陆江打电一般别过脸,胸口起伏两下,猛吸最后一口烟,按灭。
她垂着眼,听他竭力抑制却依旧急促的呼吸,看他脖颈处倏地绷紧的青筋,想象其中鲜红血ye如急湍溪流涌窜全身,神经末梢都是兴奋。
她歪着头眨眨水亮的眼睛,疑惑问他:“你是不是喝酒了?”
“恩。”他低哑应了一声,想要起身,但下一秒她倾过身子,小脸凑到陆江面前,微皱鼻尖在他紧抿的唇前轻嗅两下,白肤红唇近在眼前,温热体香萦绕不散,陆江喉结上提,僵在一处。
楚桐直起身,眉头拧在一块,似是嗔怪:“好大的酒味...”
陆江攥紧了拳头,站起身背对她,喉咙滚动两下说:“去睡吧,太晚了。”
楚桐仰着头看他宽阔背脊,大约有十几秒,在他看不到的后背勾起唇角无声的笑:“晚安,陆江。”
他没出声,等到关门声传来他在沙发上坐下,两腿伸直,脖颈后仰,用力的闭上眼,胳膊盖在眼睛前带着几分懊恼和颓然,长长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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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睡眠不安稳,窗外麻雀叽喳鸣叫的时候,陆江才睁开眼,看看时间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边穿衣服边往外走,他低着头系腰带,没留意就坐在沙发边上扭头直直看着他的楚桐,乍一抬头,陆江一脸惊愕竟是吓得倒了回去,楚桐也是惊得眼睛浑圆,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
鼓囊囊的一团,在棉质的布料里因为膨胀而轮廓清晰,仿佛要挣出那层布料昂扬的挺立出来...
楚桐从呆怔中回过神,仰脸看向窗外,光线灿烂,绿意盎然。
真是春天到了,生.鸡.勃勃啊!
等陆江穿好了裤子,板着脸走出隔间:“你怎么进来的?”
楚桐干咳,耸耸肩:“你没关门啊。”
陆江拧着眉头:“以后进来记得敲门。”
他耳尖泛红,偏偏拉着一张冷脸严肃的教育她,这模样让楚桐心下痒痒,她走到陆江跟前,无所谓的摇头:“我又没去你房间,我来客厅看电视还得敲门?”
陆江唇角拉的平直,没理会她径直往外走去洗漱,楚桐懒洋洋的跟在后面,看他站在井边,弓着腰打水洗脸。
水声哗啦,在阳光下泛着清凉的水光。
清风徐来,楚桐迎着升起的太阳抻了个懒腰,深吸一口气,顶光踏影,朝气蓬勃。
等陆江洗好了,楚桐跟着他说:“我们加个微信吧。”
陆江:“没下载。”
楚桐失望的“啊”了一声,说:“那改天再说吧。”
早饭吃的有点晚了,兄弟几个吃的比较快,抹嘴就走剩下楚桐一个慢吞吞还在喝粥,吃好饭自觉地把碗筷收拾了,就坐在沙发上思考。
她想好了,在这里必须要有份工作,她不能全靠陆江来养,不管是她打算在这里生活多久,她必须得有独立的生活能力。
那丢了的钱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来,因为怕被家人找到,她又不能去登记报警,也只能这样干等着,只希望找到那女人的时候还能剩点,毕竟不论到了哪里,钱都是必要的。
这边治安的确是乱,最好找个人一块去,那样还安全点,在陆江那边也说的开。
思来想去,也只有李玉。
之前因为太过无聊,每每李玉隔着墙头喊楚桐玩的时候,楚桐也很没骨气的去过,相处了一段时间,发现这李玉也还不错,这点不错还得看对象,对着男人她就跟小媳妇似的,说话都细声细气儿的;对女人则显出几分爽快,楚桐也不知道她哪儿来这么大劲儿成天的装,面前笑呵呵的跟人说完话,扭脸就骂一句:“小贱人!”
不过,正因为李玉坏的不遮掩,反倒让人觉得比常人多了几分豪爽和真诚,并不招人讨厌。
这天,李玉又喊她一块去打扑克,俩人玩斗地主,一开始李玉玩的很辣鸡,现在也练得能赢楚桐几局了,两人一边打扑克一边吃葡萄,李玉还时不时的跟楚桐搭话